當蘇鯨魚對我吐露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說心裡一點也不介意那是假的。覺得整個屋子都悶得慌。我不是沒有心的人，我能夠理解她所做的選擇。但是我也覺得心裡失落感一陣陣的，就好像長智齒的時候，雖然並不會對你的生活有什麼影響，但是它就是疼。我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鯨魚的雙眼，看了好一會兒，她坐在遙遠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用清澈的眸子看著我，像是在等待我說點什麼。
“我的故事講完了，你覺得我髒也好，難以接受也好，我都可以接受。”鯨魚說，聲音聽起來很低微。
我的情緒百感交集。鯨魚又說：“寶貝，我很謝謝你可以今天聽我說出來這些心裡話。說出來之後我其實心裡面舒服多了。如果，你覺得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是一種負擔的話，你可以直接說。我可以理解你。”
我走到鯨魚邊上，坐了下來，我摟著她的肩，想安慰她。她便把頭輕輕的依偎在我的肩上，鼻尖靠著我的脖頸，一動也不動。我撇過頭去，只能看見她緊緊抿住的嘴唇。我覺得此刻什麼言語都顯得蒼白，只好順勢輕輕抱著她，她和我目光對視的時候，把嘴唇也覆了上來。我覺得大腦蕩過一陣溫熱的暖流。就像兩個在雪地的將死之人互相擁抱著取暖。
“寶貝，你和多少女人睡過？”鯨魚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低聲問我。
我沒想到她會忽然問我這個問題，我如實說：“三個。”
我又問道：“你為什麼會忽然想知道這個？”
鯨魚搖了搖頭，又揚起臉看著我說：“你想知道我幾個嗎？”
“我不知道，你說吧。”我說。
“其實算上你，我也才三個。其實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的身體很奇怪。我那個前男友你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這些你會介意吧？”我點點頭。“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很傳統的那種女生。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男女之事了。但是當我在大學結交第一個男朋友的時候，我發現根本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一回事。”
鯨魚離開我的肩膀，坐起身來。點了一支煙繼續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別人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我這樣。他雖然也很想得到我，我和他也嘗試過，但是就是不行。”
她把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裡，揉成了很小的一團。
“也不是說一點也不喜歡他，就是真的身體很抗拒。”鯨魚低聲說道，“和你在一起就不會有這樣的困擾，我是真的對別人沒有任何感覺。”
我低著頭一直聽她說。
鯨魚抬眼看了看客廳落地窗外的夜空，空無一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
鯨魚搖了搖頭，又揚起臉看著我說：“你想知道我幾個嗎？”
“我不知道，你說吧。”我說。
“其實算上你，我也才三個。其實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的身體很奇怪。我那個前男友你還記得嗎？我和你說這些你會介意吧？”我點點頭。“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很傳統的那種女生。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男女之事了。但是當我在大學結交第一個男朋友的時候，我發現根本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一回事。”
鯨魚離開我的肩膀，坐起身來。點了一支煙繼續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別人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像我這樣。他雖然也很想得到我，我和他也嘗試過，但是就是不行。”
她把煙掐滅在了煙灰缸裡，揉成了很小的一團。
“也不是說一點也不喜歡他，就是真的身體很抗拒。”鯨魚低聲說道，“和你在一起就不會有這樣的困擾，我是真的對別人沒有任何感覺。”
我低著頭一直聽她說。
鯨魚抬眼看了看客廳落地窗外的夜空，空無一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光。
“其實深圳那個有沒有侵犯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身體我很清楚。我那天回家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沒有一點痛感。但是我和你睡的時候，是不是都濕的一塌糊塗。包括現在。”
“現在嗎？”我驚訝的抬起頭。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在我十六歲的時候看見你的那天，我就想脫光光和你抱在一起。你記得吧？當時還在上課，我就有這種奇怪的想法。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但是現在我也想明白了。也許每個人就像鑰匙和鎖，你就是我的鑰匙。”鯨魚說。
“嗯”。我不置可否道。
“其實那天我也很崩潰，我從來都沒想到這種只能在社會新聞上看見的事情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他哪怕看起來再好看再多金，在我眼裡都只是一個禽獸。我一度想要殺了他然後自己跳進深圳灣裡死了算了。”鯨魚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
“我不敢和任何人講，包括我的家人。我失眠了很長一段的時間，我一閉眼就是那天醉酒前的畫面。我甚至連你都不敢聯繫，我在網上查了無數這樣的問題。甚至在網上提過問，大家都說，一定是女人不檢點才會有男人盯上。可是我做錯了什麼呢？我本來想給你說，但是我怕你也會說出同樣的話。”
鯨魚搖搖頭又笑了笑說：“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就一直喜歡9班的那個姑娘我知道。我看你上課睡覺和別人鬼混不想念書我也想說你。但是你總覺得我多管閒事。我其實也沒有想過我們這輩子會有什麼交集，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同學。至少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我少女時候的白月光。”
她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酒杯，但是沒有拿穩，杯子打落在地上，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紅酒灑落一地。
我彎腰拾起杯子碎片，問她是不是心裡難受還想再喝一點。
她沉默了半天，突然身體開始顫抖，又開始啜泣。鯨魚把身子彎成一團，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裡。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當我靠近她的時候，鯨魚像嬰兒一樣紮進了我的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劇抽泣起來。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她一邊哭一邊說，一雙小手把我的衣角抓得很緊，連細小的靜脈都浮了起來。
待她情緒好一些的時候，我對鯨魚說，魚兒，要不要我們出去透透氣，散散步。
鯨魚擦了擦眼淚，點點頭，她的眼睛紅紅的，然後回臥室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就和我出門了。
她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酒杯，但是沒有拿穩，杯子打落在地上，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紅酒灑落一地。
我彎腰拾起杯子碎片，問她是不是心裡難受還想再喝一點。
她沉默了半天，突然身體開始顫抖，又開始啜泣。鯨魚把身子彎成一團，把臉埋在自己的手裡。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當我靠近她的時候，鯨魚像嬰兒一樣紮進了我的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劇抽泣起來。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她一邊哭一邊說，一雙小手把我的衣角抓得很緊，連細小的靜脈都浮了起來。
待她情緒好一些的時候，我對鯨魚說，魚兒，要不要我們出去透透氣，散散步。
鯨魚擦了擦眼淚，點點頭，她的眼睛紅紅的，然後回臥室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就和我出門了。
冬天重慶的深夜，空氣濕漉漉的，起了一層薄薄的霧。城市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窩在屋子裡害怕疫情不敢出來。路面很乾淨，甚至能反射出路燈的光，看起來剛剛下過小雨。鯨魚很乖巧的走在我的後面，晚上有一點風。我把她脖子上的圍巾緊了緊。我把她的手放進衣服的口袋裡。
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家裡的事情，你也很清楚。包括我自己的那些倒楣事情，你也清楚。其實很多時候我也覺得活著很累，我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要追求各種各樣的東西，更多的錢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車子。可這些東西我什麼都沒有。讀書的時候，我成績也不好，紅狗（我高中班主任）都早就放棄我了。想讓我去教室最後一排待著，都是你讓我坐在你邊上。你沒有放棄我。我知道。”
我握了握她的手，感覺暖和多了。
“你總說讀書的時候我沒注意到你。你那麼大一個人天天坐我邊上我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呢。我見過你在重大 A 區被狗追著咬，還見過你睡午覺睡不著吃頭髮玩，還見過鯨魚大三好學生也在書上把杜甫畫成了美少女戰士。很多同學我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但是我一直都記得你。可能我一直都覺得好學生和壞學生就不該有交集的吧，我總覺得我們應該是兩路不一樣的人。”鯨魚聽見我說起來她的糗事，捏了一下我的手背說：“別說了，煩死了。”
她心情好起來我也開心了許多，我又接著說：“後來我家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自己也不爭氣，也倒楣透頂。當時我真的覺得未來啊前途啊都和我沒關係了，感覺前方都是白霧茫茫。但是幸好有你，一直陪著我走出最難的時候。魚兒，你不僅僅是我的同學，我的女朋友，你是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之一。”
她有點不好意思，“你幹嘛說這麼矯情的話。”
我轉過身，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想說，你真的不用擔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其實對我而言，無論你犯了什麼錯，或者是做了任何事，我都會理解你。更何況，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你懂我的意思嗎？”
鯨魚沒有回答，她伸手抱著我，抱得很緊很緊，像是要把我揉進她的身體裡一樣。“謝謝你”，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都過去了”，我輕輕拍著她的背說。
走著走著，我們不知不覺又走到了 18 年我剛回重慶的時候，和鯨魚第一次開房的地方。鯨魚說，這個地方還記得嗎？我說，當然記得。要不是這裡，我和你估計現在都失聯了吧。
鯨魚說，那我們今晚不回去了，我們又去這家酒店吧。
我說，今晚嗎？
她開心的說，對，我現在只想和你抱在一起，今天明天大後天都想要你。
我轉過身，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想說，你真的不用擔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其實對我而言，無論你犯了什麼錯，或者是做了任何事，我都會理解你。更何況，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你懂我的意思嗎？”
鯨魚沒有回答，她伸手抱著我，抱得很緊很緊，像是要把我揉進她的身體裡一樣。“謝謝你”，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都過去了”，我輕輕拍著她的背說。
走著走著，我們不知不覺又走到了 18 年我剛回重慶的時候，和鯨魚第一次開房的地方。鯨魚說，這個地方還記得嗎？我說，當然記得。要不是這裡，我和你估計現在都失聯了吧。
鯨魚說，那我們今晚不回去了，我們又去這家酒店吧。
我說，今晚嗎？
她開心的說，對，我現在只想和你抱在一起，今天明天大後天都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