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鯨魚親了一個甜蜜的吻以後,我就拿著嶄新的浴巾到嶄新的浴室開始洗澡了。但是我依然心不在焉的,我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看著地上的水流一直回想這一個多月以來的事情。先是確認關係,然後同居了一個月,最後就回家見父母要結婚了。前前後後總共就一個月。我始終覺得小鯨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因為有時候看見她都有點神情恍惚,像是藏著什麼心事。但是像她這麼聰明的姑娘,一般都不會露出什麼破綻。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我疑心病太重了,鯨魚對我這麼好,不應該把她想的這麼壞。
我洗得很快,吹頭髮的時候看見在洗手台邊上有一個熟悉的手機殼。那是小鯨魚的手機。
她洗好澡換上好看的絲襪後並沒有帶出去。一個奇怪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我拿著小鯨魚的手機心跳加速,像是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點開查詢按鈕時一樣怦怦直跳。雖然很不道德,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手機裡面都有什麼秘密。我站在鏡子前看看自己,又看了看手機。異常緊張地站在原地,手腳和目光都有點多餘,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在經過五秒鐘的思考後,我打開了電吹風,然後輕輕把浴室門的反鎖按鈕轉了過來,反鎖了浴室門。
我把吹風機掛在架子上,這樣吹風聲就會掩蓋我的動作。我捧著小鯨魚的手機坐在馬桶上,點開鎖屏,是她在一個咖啡館側臉的照片,光影和角度都恰到好處,勾勒出她臉上柔和的輪廓。看得出是一個接受過系統攝影訓練的人拍出來的。但是我現在無心欣賞鯨魚的漂亮照片。我坐在馬桶上回想她的密碼,因為她當著我若無其事地輸入了很多次。
我嘗試輸入了她的生日,身份證後六位都不對。我憑著記憶照著鯨魚輸入的順序又輸了兩次。結果手機顯示輸入錯誤次數過多,鎖五分鐘。我無可奈何,看來今天是看不成了。但是我忽然回想起小鯨魚輸密碼是一個 S 形的順序,S 形下來是我的生日。於是五分鐘後,我又輸了一下自己的生日。圖標的頁面就展現在我眼前了。我又感動又自責,感動的是小鯨魚的密碼竟然是我的生日,自責的是自己竟然懷疑她。
可是手機已經解開了,它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吸引我去窺探。小鯨魚的手機很簡潔,都是一切特別日常的軟件。打車的,訂酒店的,點外賣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交友軟件,甚至連微博抖音和小紅書都沒有。她像是活在互聯網時代以外的人一樣簡單質樸。要不是手機裡面還有兩個美圖秀秀和美顏相機,我都以為這是拿到了一個商務中年男士的手機。
以前在網上看過博主教大家怎麼查男朋友的手機秘密。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教過怎麼查女朋友手機的秘密。我先點開了微信,小鯨魚的微信置頂上除了相親相愛一家人還有我的微信外,其餘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工作分群,什麼深圳群上海群重慶群的。我對她的工作內容沒什麼了解的興趣。然後我往下面劃,有一條 20 分鐘以前的對話,從對話框外,最後三個字是,嗯,晚安。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聊天框不正常。
我嘗試輸入了她的生日,身份證後六位都不對。我憑著記憶照著鯨魚輸入的順序又輸了兩次。結果手機顯示輸入錯誤次數過多,鎖五分鐘。我無可奈何,看來今天是看不成了。但是我忽然回想起小鯨魚輸密碼是一個 S 形的順序,S 形下來是我的生日。於是五分鐘後,我又輸了一下自己的生日。圖標的頁面就展現在我眼前了。我又感動又自責,感動的是小鯨魚的密碼竟然是我的生日,自責的是自己竟然懷疑她。
可是手機已經解開了,它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吸引我去窺探。小鯨魚的手機很簡潔,都是一切特別日常的軟件。打車的,訂酒店的,點外賣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交友軟件,甚至連微博抖音和小紅書都沒有。她像是活在互聯網時代以外的人一樣簡單質樸。要不是手機裡面還有兩個美圖秀秀和美顏相機,我都以為這是拿到了一個商務中年男士的手機。
以前在網上看過博主教大家怎麼查男朋友的手機秘密。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教過怎麼查女朋友手機的秘密。我先點開了微信,小鯨魚的微信置頂上除了相親相愛一家人還有我的微信外,其餘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工作分群,什麼深圳群上海群重慶群的。我對她的工作內容沒什麼了解的興趣。然後我往下面劃,有一條 20 分鐘以前的對話,從對話框外,最後三個字是,嗯,晚安。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聊天框不正常。
頭像是一個男的坐在海邊的白色躺椅上,背對著鏡頭看不清臉。大概率不是網圖。我戰戰兢兢地點開對話框,又像是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壞事一樣看了看浴室的門,生怕鯨魚忽然衝進來。吹風機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浴室,一切都很正常。
一個秘密就要在我眼前展開,我呼吸都放慢了下來。對話框是新的,以前的信息刪掉了,只有寥寥十幾條。
那個男的說,你什麼時候又回來?
鯨魚說,過完年吧。
他說,想你了。
鯨魚說,別這樣,我不是和你說清楚了嗎?
他說,你不要為那件事生氣了。
鯨魚說,我現在不想討論這個。
他說,那你回上海我們再說吧。
鯨魚說,我累了要休息了。
他說,嗯,晚安。
我審視著這不到百字的聊天,信息量足以大的讓我想一整個月。他們在聊什麼?為什麼問她什麼時候回去,為什麼他說想你了,鯨魚到底和他說了什麼?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為了進一步探明真相,我又點開了他的朋友圈。結果朋友圈是三天可見,什麼都沒有。封面是一個不知道在哪裡拍的風景照。朋友圈簽名是「休戀逝水,早悟蘭因。」我竟然認得這句話出自京劇《鎖麟囊》的詞,說明多看書還是有好處,但是這對於我了解這個人毫無幫助。
於是我退出了聊天框,把微信退出去。又看了看鯨魚的相冊,除了一些工作截圖以外就是自拍。我快速地往前面翻,到前兩個月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合照。點開大圖,是那個上海精緻男熟悉又陌生的臉。照片裡的他們站在黃浦江畔自拍合影,靠得很近,鯨魚也笑得很甜。
我感覺到血液都回流到大腦一樣,頭嗡嗡的,嘴裡倒吸一口涼氣。拿著手機的手也像是生鏽了一般。我僵住了,還有十幾張照片,我都沒有點開大圖再看。我牙齒緊張得發抖,眼圈忽然紅了起來。
我腦子一片空白,感覺自尊心受挫很嚴重,最強的感覺是失望,雖然我不相信鯨魚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人就是賤,我像存心自虐一樣越看越過癮。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但是還是控制不了強大的好奇心去窺探秘密。他們聊天這麼曖昧,加上還有合影。
我和小鯨魚的合影都還有高中畢業的一些合照。加之這些態度曖昧的聊天,確實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對方的手機裡活著走出來。
為了進一步探明真相,我又點開了他的朋友圈。結果朋友圈是三天可見,什麼都沒有。封面是一個不知道在哪裡拍的風景照。朋友圈簽名是「休戀逝水,早悟蘭因。」我竟然認得這句話出自京劇《鎖麟囊》的詞,說明多看書還是有好處,但是這對於我了解這個人毫無幫助。
於是我退出了聊天框,把微信退出去。又看了看鯨魚的相冊,除了一些工作截圖以外就是自拍。我快速地往前面翻,到前兩個月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合照。點開大圖,是那個上海精緻男熟悉又陌生的臉。照片裡的他們站在黃浦江畔自拍合影,靠得很近,鯨魚也笑得很甜。
我感覺到血液都回流到大腦一樣,頭嗡嗡的,嘴裡倒吸一口涼氣。拿著手機的手也像是生鏽了一般。我僵住了,還有十幾張照片,我都沒有點開大圖再看。我牙齒緊張得發抖,眼圈忽然紅了起來。
我腦子一片空白,感覺自尊心受挫很嚴重,最強的感覺是失望,雖然我不相信鯨魚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人就是賤,我像存心自虐一樣越看越過癮。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為好。但是還是控制不了強大的好奇心去窺探秘密。他們聊天這麼曖昧,加上還有合影。
我和小鯨魚的合影都還有高中畢業的一些合照。加之這些態度曖昧的聊天,確實沒有一個人可以從對方的手機裡活著走出來。
忽然,浴室的門被敲得砰砰響。鯨魚關切的聲音出現在外面,我收拾情緒問她怎麼了?她說見我在衛生間這麼久都沒有出來,就問一問我。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你看見我手機了嗎?
我隨便吹了兩下頭髮,然後把手機的所有程序都恢復原樣。一邊用浴巾擦頭髮一邊打開門,把手機遞給她,若無其事地說,在洗手台上。
我很討厭自己被欺騙的感覺,瞬間覺得自己像個白痴一樣。我的臉紅得發燙,耳朵都紅了一圈。鯨魚關切地問我到底怎麼了。我說感覺二氧化碳中毒了,我想出去走一走。她依然穿著好看的絲襪,在外面還披了一件很性感的真絲睡衣,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性感迷人。可是我已經毫無性趣了。
我穿好衣服,拿著手機,出門走一走。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她知道我的秘密。我心裡惴惴不安,剛剛下樓,鯨魚就給我發消息問我咋了?我想我總不能說我看到你手機裡面的照片了。那她不知道會怎麼想我。
見我沒有回,她又接著給我打來一個電話,她說,你到底又怎麼了,怎麼又是悶悶不樂賭氣。我哪裡惹你了?我說我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悶到了,走一會兒就上來。鯨魚說,你騙人,你悶到了至於下樓去?而且你都不叫我。我說,真的沒什麼事,就是忽然覺得心裡堵得慌,你讓我冷靜一下吧,我先掛了啊,等會見。
我感到情緒喪得不行,在剛下樓最初的幾秒鐘裡,我像是被那幾張照片催眠了一樣,呆滯,一動不動,但是很突然的,我的身上像是什麼開關被碰到了一樣,一下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我加快腳步遠離下來的那棟樓,唯恐後面有什麼東西長出來腳追過來。我腦子裡面一直想「為什麼什麼都不給我說?」「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去看這些?」「為什麼我那麼犯賤非要去點開手機。」
本來是一個浪漫歡愉的夜晚,但是什麼都被我搞砸了。我在小區的走道上踱步的時候,我覺得腦子是空的,好像什麼都沒想,可是我必須承認,還是有一種難過的感覺。我打電話給一個海王朋友傾訴,希望在海王那裡得到開導。海王說,你的心情我完全明白,上次我約了一個女孩兒,晚上在 space 喝完了酒,她說家裡有門禁管得嚴,要回去了。結果他媽的下半夜又在純 K 遇見她了。現在女人都這樣,真的沒意思。
我感到情緒喪得不行,在剛下樓最初的幾秒鐘裡,我像是被那幾張照片催眠了一樣,呆滯,一動不動,但是很突然的,我的身上像是什麼開關被碰到了一樣,一下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我加快腳步遠離下來的那棟樓,唯恐後面有什麼東西長出來腳追過來。我腦子裡面一直想「為什麼什麼都不給我說?」「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去看這些?」「為什麼我那麼犯賤非要去點開手機。」
本來是一個浪漫歡愉的夜晚,但是什麼都被我搞砸了。我在小區的走道上踱步的時候,我覺得腦子是空的,好像什麼都沒想,可是我必須承認,還是有一種難過的感覺。我打電話給一個海王朋友傾訴,希望在海王那裡得到開導。海王說,你的心情我完全明白,上次我約了一個女孩兒,晚上在 space 喝完了酒,她說家裡有門禁管得嚴,要回去了。結果他媽的下半夜又在純 K 遇見她了。現在女人都這樣,真的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