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我和鯨魚吃完晚餐窩在沙發上看電影。這是我們倆幾乎每天都要進行的娛樂休閒活動。因為我們的審美風格相當的一致，所以在觀影上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分歧。不存在她喜歡看《羅馬假日》而我非要看《瘋狂的麥克斯》一樣的衝突。今天我們又重溫了一下一部我們都很喜歡的經典電影《大魚》。
當電影播放到男主在女主的樓下撲滿一整片黃色的水仙花海求婚的時候，側躺在我大腿上的鯨魚忽然很輕聲地問了我一句：「乖乖，要是你求婚的話，你會這樣對我嗎？」
她這個問題問得我怔住了。
雖然可能每一個男生都或多或少的在心裡面盤算計劃過自己的求婚現場，包括我也不例外，但是忽然間鯨魚這麼問我，我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雖然我們認識了八年了，說來很多網友不信，我對她知之甚少。並不是對她關注不夠，而是一來她並不是什麼喜歡出風頭的女人，沒有什麼社交軟件的樂趣，連朋友圈都一年發不到十條，其中八條還是轉發的公司的工作報告。二來她並不是那種一看就能看明白的女人，雖然我對她的生活和身體都已經瞭如指掌，但是對於她靈魂深處真正思想，我從來都沒有了解到。每當我問及你喜歡ＸＸ嗎的問題時，她總是很溫柔的笑著說，喜歡。
我壓根就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喜歡什麼樣的場景，又或者說她什麼都喜歡。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我用右手大拇指在她的光滑的臉蛋上輕輕的滑動。我說，那魚兒喜歡什麼樣的？
她忽然翻了個身，平躺在我的腿上，眼神期待的看著我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給我的一定特別浪漫。如果你覺得很困難，我給你求婚也行。說完她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什麼？求婚？這就開始求婚了？」
我的腦子裡面極度的疑惑，雖然我和鯨魚都確實到了適婚年齡了，但是我卻一直都以為她說要和我結婚只是一句安撫我的話。且不說我們之間到底適不適合，雖然看起來各方面都合適，但是一旦結婚就是另外一種場面了。而且我壓根都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可能在廣大網友的心中會覺得，天啊，從讀書時代走到婚姻也太甜了吧。可是滿打滿算我和鯨魚談戀愛的時間還不到兩個月，竟然就要開始求婚了嗎？
可能兩個人認識交往的場景會決定兩個人的關係發展走向。打比方說，時間回到 18 年，我失魂落魄地從南京飛回重慶時，鯨魚聽說以後跑到機場來接我，我們就是多年未見的故友在南濱路的酒吧裡把酒言歡傾訴衷腸。然後我覺得多年未見甚是感動，於是第二次又約會一起敘舊找回當初的感覺，第三次我們就去看電影，第四次就像大學時候一樣去看《戀愛的犀牛》一樣的話劇，直到搞出來曖昧才上床確認關係。上完床我會緊緊擁抱著鯨魚說，蘇鯨魚我覺得我錯過你太多了，我們在一起吧。那麼也許現在，我們早就結婚了，可能連孩子都幾個月了，由於我家的基因過於強大，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個男孩兒。是男孩兒也好，至少像蘇鯨魚就一定長得很帥。
那麼網友們看見的就不是這麼狗血的開頭劇情而且從頭到尾都很甜的糖。
她忽然翻了個身，平躺在我的腿上，眼神期待的看著我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給我的一定特別浪漫。如果你覺得很困難，我給你求婚也行。說完她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
「什麼？求婚？這就開始求婚了？」
我的腦子裡面極度的疑惑，雖然我和鯨魚都確實到了適婚年齡了，但是我卻一直都以為她說要和我結婚只是一句安撫我的話。且不說我們之間到底適不適合，雖然看起來各方面都合適，但是一旦結婚就是另外一種場面了。而且我壓根都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可能在廣大網友的心中會覺得，天啊，從讀書時代走到婚姻也太甜了吧。可是滿打滿算我和鯨魚談戀愛的時間還不到兩個月，竟然就要開始求婚了嗎？
可能兩個人認識交往的場景會決定兩個人的關係發展走向。打比方說，時間回到 18 年，我失魂落魄地從南京飛回重慶時，鯨魚聽說以後跑到機場來接我，我們就是多年未見的故友在南濱路的酒吧裡把酒言歡傾訴衷腸。然後我覺得多年未見甚是感動，於是第二次又約會一起敘舊找回當初的感覺，第三次我們就去看電影，第四次就像大學時候一樣去看《戀愛的犀牛》一樣的話劇，直到搞出來曖昧才上床確認關係。上完床我會緊緊擁抱著鯨魚說，蘇鯨魚我覺得我錯過你太多了，我們在一起吧。那麼也許現在，我們早就結婚了，可能連孩子都幾個月了，由於我家的基因過於強大，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個男孩兒。是男孩兒也好，至少像蘇鯨魚就一定長得很帥。
那麼網友們看見的就不是這麼狗血的開頭劇情而且從頭到尾都很甜的糖。
但可惜的是，我們是在一個五星級酒店開始的第一次重逢，這就導致我們見面的第二次就開始做，第三次見面也還是做，第四次見面也是做，連出去旅行都是一直做。當她去了深圳上班回來，久別重逢也還是直接做。兩年後的今天，蘇鯨魚躺在沙發上問我什麼時候向她求婚，但是我還是沒有從這種簡單粗暴的關係中過渡到溫情的家庭關係中去。我並不是覺得這樣發展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切都太快的讓我無法適應。假如我不認識鯨魚，忽然冒出來一個像她一樣好看一樣優秀多金的姑娘跑來和我戀愛兩個月說，寶貝我們結婚吧。我一定覺得我是個接盤俠。
但是好就好在，至少我和鯨魚不是在某個 space playhouse 赫本海倫斯認識的。那樣我一定覺得她是現在的新時代女性，主張慾望都市行樂主義那一套。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又或者是我的奇怪的自尊心在作祟，覺得現在我們交往的期間少了一些浪漫主義的色彩，我只是在等待一個像是潿洲島漫天紅霞那樣的時機。
鯨魚還在等待我的回答，她起身坐在沙發上看著我，我看著她。她半側著臉，好看的杏眼上，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撲朔，挺拔的鼻子在圓潤的臉上看起來剛剛好。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舒服的氣息，禮貌優雅得像電影中盛開的水仙花。她擁有一種很少見的禮貌氣質，就像是從小就是在那種書香門第長大的門楣千金一樣。當我意識到這樣的姑娘真的喜歡我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想要逃掉。
也許最初就是因為我想報復週驚蟄所以想要在分手以後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姑娘來安慰自己可憐的自尊心，也許是潛意識裡我就覺得鯨魚一直都活在我記憶中的樣子，但是沒有想到幾年之後她竟然變得這麼的耀眼讓人觸不可及。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會真的喜歡我，愛我，甚至想要嫁給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樣，從小就是留守兒童極度的缺乏真正意義上的關愛。雖然到處索取渴求，但是真正有這麼一個人出現的時候，卻總是無一例外的會把這段關係搞砸。
因為我覺得，我不配。
「寶貝。」我站起來蹲在鯨魚的面前。
「怎麼了？你怎麼過來了。」鯨魚很奇怪的看著面前的我。
我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只想抱著她，我伸出手緊緊擁抱著鯨魚，把腦袋埋到她的脖子裡。
「謝謝你。」我說。
「乖，沒事的。」鯨魚沒有問我怎麼了，她輕輕撫摸著我後腦勺的頭髮，像是充滿愛意的輕撫一隻受傷的小獸。
也許最初就是因為我想報復週驚蟄所以想要在分手以後找一個比她更好的姑娘來安慰自己可憐的自尊心，也許是潛意識裡我就覺得鯨魚一直都活在我記憶中的樣子，但是沒有想到幾年之後她竟然變得這麼的耀眼讓人觸不可及。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會真的喜歡我，愛我，甚至想要嫁給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樣，從小就是留守兒童極度的缺乏真正意義上的關愛。雖然到處索取渴求，但是真正有這麼一個人出現的時候，卻總是無一例外的會把這段關係搞砸。
因為我覺得，我不配。
「寶貝。」我站起來蹲在鯨魚的面前。
「怎麼了？你怎麼過來了。」鯨魚很奇怪的看著面前的我。
我沒有說話，此時此刻只想抱著她，我伸出手緊緊擁抱著鯨魚，把腦袋埋到她的脖子裡。
「謝謝你。」我說。
「乖，沒事的。」鯨魚沒有問我怎麼了，她輕輕撫摸著我後腦勺的頭髮，像是充滿愛意的輕撫一隻受傷的小獸。
我覺得我的鼻子一陣酸楚，眼眶熱熱的，但是我沒有哭。鯨魚安撫了一會兒讓我坐在沙發上，她用手捧著我的臉，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她的眼神裡充滿著很多種情緒，慈悲，善良，關切，還有愛意。她輕輕的對我說出了我們前年在電影院看電影說出來的同一句話「乖乖，你瘦了。」
「是我做的飯不好吃嗎？」鯨魚說。
「沒呢，很好吃。」我說。
「那你不想以後天天都吃嗎？」鯨魚說。
「當然想。」我說。
「那我以後天天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養成小胖子。」
「不要！那我就變醜了！」
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我的對面，手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我覺得我應該對她更溫柔一點，耐心一點，坦誠一點。我可能以前太不成熟了，被女人騙過一次了就只想著提防女人。鯨魚又湊過來一點點，我沒有逃開，她的鼻尖碰到了我的臉，然後有一點冰冷的嘴唇親了上來。
屋子裡忽然變得非常安靜，我們都沒有說話，我甚至都沒有張嘴。她鼻子裡呼出來的氣息就像無色無味的礦泉水。窗外又開始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冬雨。沒有風，也沒有雷。雨點輕輕地垂落在窗外的陽台上。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接吻。沒有關上的陽台玻璃門外，雨下個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