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魚的故事》第三十三話:臨走前夜,她在雨聲中說了四個小時的獨白


儘管鯨魚今天早早就回來收拾好了行李,但是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我在心裡暗暗想她是不是不會走。或者說她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輕的穿好衣服,悄無聲息的帶上門。然後在茶几上留下一張紙條說:「小張,我走了。看你睡得香甜,沒有給你說。see you。」這才是我想像中和她分離的場景。

但是此刻她穿好衣服坐在我對面的茶几上看著我頭頂的鐘擺發呆。過了一會兒,鯨魚說要不你陪我喝點酒聊聊天吧。我本來不怎麼愛喝酒,聽見鯨魚這麼說,我說那妳去把杯子拿過來,就當給妳送行吧。

鯨魚從冰箱裡拿出來兩瓶啤酒,然後在杯子裡丟了兩塊冰塊。然後遞給我一杯,笑著對我說:「乾杯。」我和她一飲而盡。我看著鯨魚的笑臉,仍然覺得剛才的情景是不是我剛才睡午覺做的一場夢。但是我手心裡鯨魚皮膚的溫度又是那麼真切,我看著鯨魚開心的樣子也不忍打斷她問她。我和她面對面的坐在茶几邊上,喝完一杯酒之後我們忽然覺得場面很尷尬,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題聊天。鯨魚看著杯子裡的啤酒氣泡浮上水面發呆。

我覺得屋子裡的氣氛安靜的太壓抑了,甚至能聽見啤酒泡沫上浮炸開的聲響。我說弄點聲音出來吧,比如音樂什麼的。鯨魚可能也覺得安靜的可怕,隨即用手機連上家裡的音響放了一些輕音樂。可能是單曲循環的緣故,那天房間裡一直都迴響著《g小調的巴赫》的聲音。

房間裡有了聲響我感覺好多了,我開始問鯨魚的打算。
「你要去上海多久啊。」我說。
「不知道,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月,看公司安排吧。」鯨魚說。
「那然後妳又回去什麼地方啊?」我問她。
鯨魚抬起頭,輕輕呷了一口啤酒說:「不知道,好像會出國一段時間。」
「妳要出國啊?怎麼之前一直都沒有聽妳提起過啊。」我很驚訝的問道。
「我也是在和你去山上之前才知道的,本來打算出去玩的時候告訴你問問你的意見,但是你又和我一直吵架,我都沒有機會和你講。」鯨魚說。
「那妳這次又要去哪個國家啊?什麼時候回來?」我問鯨魚。
「不知道,也許是去歐洲,也許是到澳大利亞吧。要是去歐洲的話我還可以抽空去埃及看看,然後時間多我還可以去一趟非洲。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非洲玩嗎,我先幫你過去探探路,到時候帶你一起去。」鯨魚笑著說。

一想到鯨魚要去那麼遠,搞不好又是分別大半年或者一年半載的。我忽然覺得情緒低落了起來。鯨魚之前在深圳的時候雖然我們也不經常見到面,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在那裡,只要我哪天心情好,我從江北機場坐一班飛機,三個小時就能見到她。但是如果她去了國外,到了非洲歐洲或者是澳大利亞什麼的,我就很難再見到她。畢竟去這麼遠的地方也不是我說想去就能去了。

房間裡有了聲響我感覺好多了,我開始問鯨魚的打算。
「你要去上海多久啊。」我說。
「不知道,可能幾天也可能幾個月,看公司安排吧。」鯨魚說。
「那然後妳又回去什麼地方啊?」我問她。
鯨魚抬起頭,輕輕呷了一口啤酒說:「不知道,好像會出國一段時間。」
「妳要出國啊?怎麼之前一直都沒有聽妳提起過啊。」我很驚訝的問道。
「我也是在和你去山上之前才知道的,本來打算出去玩的時候告訴你問問你的意見,但是你又和我一直吵架,我都沒有機會和你講。」鯨魚說。
「那妳這次又要去哪個國家啊?什麼時候回來?」我問鯨魚。
「不知道,也許是去歐洲,也許是到澳大利亞吧。要是去歐洲的話我還可以抽空去埃及看看,然後時間多我還可以去一趟非洲。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非洲玩嗎,我先幫你過去探探路,到時候帶你一起去。」鯨魚笑著說。

一想到鯨魚要去那麼遠,搞不好又是分別大半年或者一年半載的。我忽然覺得情緒低落了起來。鯨魚之前在深圳的時候雖然我們也不經常見到面,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在那裡,只要我哪天心情好,我從江北機場坐一班飛機,三個小時就能見到她。但是如果她去了國外,到了非洲歐洲或者是澳大利亞什麼的,我就很難再見到她。畢竟去這麼遠的地方也不是我說想去就能去了。

鯨魚見我臉色不好,她把酒杯遞過來和我碰了一下說:「幹嘛拉著臉嘛,我又不是不回來,再說了,我去了那邊也會經常和你聯繫的。國外又不是沒有網用微信。你就當我去深圳不就好了。」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心情很是糾結,一方面覺得她現在越來越好了為她感到開心。另一方面不知為何竟然有一點不捨。奇怪的佔有欲。

鯨魚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包煙,她起身坐到我邊上的沙發上。然後拿一個抱枕,把抱枕放在我的大腿上,然後躺下身來。隨即點燃了一支香煙。她輕輕吸了一口,隨即輕輕地吐了一口薄荷味煙霧。手法很熟練,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鯨魚學會的抽煙,畢竟在我的印象當中她一直都是一個讀書的乖乖女。

抽完那根煙以後鯨魚就開始說話,那天她出奇的健談,指著客廳裡的照片說她小時候的事情,又說她家裡面的一些事,然後又說了公司的領導同事。又說了以前我們在學校裡的一些事情。而且都講得很仔細,那天的天氣啊那天說的話都記得一清二楚。我一開始還會附和她兩句,但是後來她越說越亂,邏輯都模糊了。在鯨魚說話的間隙,窗外本來晴朗的天氣也下起了陣雨,雨聲淅淅瀝瀝。在巴赫平均律的聲音裡顯得尤為淒涼。窗外的雨下個不停,時間緩緩流逝,鯨魚還在絮絮不止。

鯨魚一連說了三個多小時,我看了看時間已是當天的凌晨。我也不知道她的航班是什麼時候,擔心錯過航班。但是看著此刻一直敘說不停的鯨魚也不忍心打斷她。

終於在她說了四個小時以後。我打斷了她的描述。
「妳幾點的飛機走啊,妳怎麼不著急?」我說。
但是我的話好像鯨魚沒有聽見似的,她頓了一小會,接著和我聊她的事情。無奈,我又從桌上端起酒杯,杯子裡的冰塊早就化了。我又拿起酒瓶一邊喝一邊聽鯨魚說話。

可是鯨魚接下來並沒有說多久,說到大學的時候就戛然而止。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是斷掉線的木偶一樣停了下來。她垂下了眼睛,從我的角度只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看不清楚她的眼神。鯨魚微微顫動嘴唇還想說點什麼,她悵然若失的看了看我。眼神顯得有些空洞,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

我說:「妳什麼時候走,我送送妳吧。」

但是忽然她開始哭起來,眼淚順著她的眼瞼一直往下流。一開始哭就停不下來了,淚水流著不止。她本來是平躺著,然後側過身背對著我。低聲的啜泣,肩膀微微的聳動。我感覺像做錯什麼事情一樣覺得很慌亂,只能微微拍著她的肩膀說不哭了不哭了。她坐起來撲到我的懷裡開始嚎啕大哭,我第一次見她這麼傷心。她緊緊的抱著我的後背,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我的皮膚裡。我感覺到淚水和她熾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肩膀上。我只能輕撫她的腦袋,輕聲的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她還是哭個不停。

終於在她說了四個小時以後。我打斷了她的描述。
「妳幾點的飛機走啊,妳怎麼不著急?」我說。
但是我的話好像鯨魚沒有聽見似的,她頓了一小會,接著和我聊她的事情。無奈,我又從桌上端起酒杯,杯子裡的冰塊早就化了。我又拿起酒瓶一邊喝一邊聽鯨魚說話。

可是鯨魚接下來並沒有說多久,說到大學的時候就戛然而止。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是斷掉線的木偶一樣停了下來。她垂下了眼睛,從我的角度只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看不清楚她的眼神。鯨魚微微顫動嘴唇還想說點什麼,她悵然若失的看了看我。眼神顯得有些空洞,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

我說:「妳什麼時候走,我送送妳吧。」

但是忽然她開始哭起來,眼淚順著她的眼瞼一直往下流。一開始哭就停不下來了,淚水流著不止。她本來是平躺著,然後側過身背對著我。低聲的啜泣,肩膀微微的聳動。我感覺像做錯什麼事情一樣覺得很慌亂,只能微微拍著她的肩膀說不哭了不哭了。她坐起來撲到我的懷裡開始嚎啕大哭,我第一次見她這麼傷心。她緊緊的抱著我的後背,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我的皮膚裡。我感覺到淚水和她熾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肩膀上。我只能輕撫她的腦袋,輕聲的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

可是她還是哭個不停。


第二十七話《天蠍座的人,都那麽喜歡試探嗎?》

第二十八話《鯨魚,要走了》

第二十九話《鯨魚在用眼淚向我告別》

第三十話《鯨魚的表白》

第三十一話《喜歡你,但沒讓你感覺到,這是我的錯。》

第三十二話《褪去衣裳,再給你看最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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