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致命弱點之一，就是見不得女孩兒哭。
鯨魚不知道回想起來什麼，一口氣喝下了三杯酒之後，便一直坐在沙發上嚎啕大哭。我原本想結束掉今天的對話，她的情緒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我輕輕摟著她時不時抖動的肩膀，稍微用點力都可以摸到她肩膀上的骨頭。
“你太瘦了，寶貝。”
我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說。
哭了一會兒，她的情緒冷靜了下來。我把紙巾遞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她的睫毛變得濕漉漉的被淚水沾在了一起。她吸了吸鼻子，然後又接著說。
“那天晚上來找我的是我們的負責人周總。”鯨魚說。
“周總又是誰？”我一時間還沒有從那個本來是深圳男人的上海人故事裡抽離出來，轉眼間又冒出來一個周總。我當時的心情如同是《甄嬛傳》裡的雍正看甄嬛表演時說的那句：“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你在我家看見的那幾個套就是他的。”鯨魚也沒有遮遮掩掩，一開始就給我放了一個深水炸彈。我倒吸一口涼氣。鯨魚又接著說：“但是我和他從來沒有過什麼。”
我的心情一會兒跌落到谷底，一會兒又變得充滿疑惑。我問道：“那他的避孕套怎麼會在你家裡？”
“我們公司很大，你也知道。在我們公司裡喜歡我的也不只有深圳那個，周總是我們整個部門的總經理。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就聽同事說過他這個人私生活很混亂，尤其是喜歡剛畢業的年輕女大學生，所以我一直都提防著他。但是我後來升職以後，就要作為公司的代表經常和周總一起飛到很多地方開會，就在成都開會的那次，他喝醉了，在回酒店的路上，他就說過想要包養我的話。”鯨魚開始說起來周總的事情。
“但是在成都的時候，你不是來找我了嗎？”我說。
“對，周總給我說了以後，讓我考慮一下。還說給我放兩天假，要是第二天會議完了可以和他一起去三亞散散心。但是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於是我第二天就來找你和你一起回了重慶。”鯨魚說。
一切的時間線都串聯在了一起，我沒想到自己的生活裡還有這麼充滿戲劇性的事情。我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酸澀的紅酒味道很不好喝。不一會兒我的身體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溫熱洶湧澎湃。
“我們公司很大，你也知道。在我們公司裡喜歡我的也不只有深圳那個，周總是我們整個部門的總經理。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就聽同事說過他這個人私生活很混亂，尤其是喜歡剛畢業的年輕女大學生，所以我一直都提防著他。但是我後來升職以後，就要作為公司的代表經常和周總一起飛到很多地方開會，就在成都開會的那次，他喝醉了，在回酒店的路上，他就說過想要包養我的話。”鯨魚開始說起來周總的事情。
“但是在成都的時候，你不是來找我了嗎？”我說。
“對，周總給我說了以後，讓我考慮一下。還說給我放兩天假，要是第二天會議完了可以和他一起去三亞散散心。但是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於是我第二天就來找你和你一起回了重慶。”鯨魚說。
一切的時間線都串聯在了一起，我沒想到自己的生活裡還有這麼充滿戲劇性的事情。我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酸澀的紅酒味道很不好喝。不一會兒我的身體就感覺到一陣陣的溫熱洶湧澎湃。
鯨魚又接著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那時候很想給你講我這段時間所遇到的這些事情。很想找個人說一下這些委屈。我邀請你一起旅行，就是想在路上和你講一講。沒有想到我們大吵了一架，然後我就沒有心情和你講這些事情了，後來我就去了上海。”
“我知道你的腦子裡面有很多的疑惑，我就把周總的事情和你講一講。”
鯨魚又接著周總的事情說道：“來到上海以後，我又遇見了周總，那天深夜他拿著一瓶酒來敲開我的房間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沒有好事情發生。我腦海裡盤算了無數種可能性。周總不是那種油膩的好色中年人，他本身就是復旦中文系畢業的。那天他敲開門，先隨便和我聊了聊工作，然後又趁著酒勁開始和我談心。他說我很喜歡你，看見我讓他想起來了在上海讀大學時喜歡的一個女孩子，他和她會聊尼采卡夫卡，他之所以喜歡我就是覺得我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樣。那天他在我的房間裡呆了很久，一直聊天到晚上三點多。”
“你們聊些什麼東西啊。一個男人深夜來找你就是聊天？”我有一點不相信。
“周總這個人其實挺有意思的，甚至有時候我覺得你有點像他。”鯨魚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甚至都誇起了周總。“他那天一邊喝酒一邊和我說，他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很喜歡接觸一些很苦情的文化。那個時候還去拜訪了餘秋雨，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啟示。本來想大學畢業以後研究學術。但是生活又面臨著壓力，後來來到這家公司一干就是好多年。錢賺了不少，但是一直都沒有可以深度交流的人，大家眼裡都是錢。”
“我一開始真的以為周總是為了騙我上床而半夜和我聊這些有的沒的。但是後我發現我是錯怪他了，他是真的想和我聊天。”鯨魚說到這裡竟然笑了一下。
我以為接下來我們會聊一些很沉重的話題，但是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故事。
“那然後呢？我怎麼會像他啊？”我好奇心被吸引上來了，你們真的聊了一晚上天？”我問道。
“周總那天晚上喝高了，和我聊了很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說他心中也有一個白夜。就像今晚。我想起來這個話題你也和我聊過，於是我就順著他的話往下面接。我一邊和他聊天一邊和他碰杯，我心想著把他喝醉了就好了。周總那天晚上格外的開心，他說，有時候月亮很遠，六便士很近，我希望你有了六便士以後，可以去找你的月亮。”鯨魚說。
“他真的這麼說的？好文藝好悶騷啊。”我被這個周總逗樂了，絲毫沒有覺得他是在調戲我的姑娘。
鯨魚笑了笑說：“你平時不也這麼文藝悶騷嗎？”
我心情也緩解了許多，我說你接著講。
“我一開始真的以為周總是為了騙我上床而半夜和我聊這些有的沒的。但是後我發現我是錯怪他了，他是真的想和我聊天。”鯨魚說到這裡竟然笑了一下。
我以為接下來我們會聊一些很沉重的話題，但是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故事。
“那然後呢？我怎麼會像他啊？”我好奇心被吸引上來了，你們真的聊了一晚上天？”我問道。
“周總那天晚上喝高了，和我聊了很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他說他心中也有一個白夜。就像今晚。我想起來這個話題你也和我聊過，於是我就順著他的話往下面接。我一邊和他聊天一邊和他碰杯，我心想著把他喝醉了就好了。周總那天晚上格外的開心，他說，有時候月亮很遠，六便士很近，我希望你有了六便士以後，可以去找你的月亮。”鯨魚說。
“他真的這麼說的？好文藝好悶騷啊。”我被這個周總逗樂了，絲毫沒有覺得他是在調戲我的姑娘。
鯨魚笑了笑說：“你平時不也這麼文藝悶騷嗎？”
我心情也緩解了許多，我說你接著講。
“周總人雖然色眯眯的，但是我其實不算討厭他。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他和我聊了文學，聊了一會兒電影，甚至還聊了我們大學時看的孟京輝的話劇《戀愛的犀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總之周總那天聊的什麼話題我總是能接的上兩句。他那天越喝越開心，像是遇到了什麼知己一樣。他拉著我的手說，鯨魚啊，太謝謝你了，我好久都沒有和別人聊天這麼愉快了。你以後有什麼工作上的困難就交給我。我幫你解決掉，你只要可以陪我聊天就好了。我也順著他的話說，那沒有問題，只要周總想聊天找我就行了。周總可能想要和我關係更近一步，他喝高了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忽然想到了深圳的那個男的。我就說其實我已經和深圳那個男的開始接觸交往了。因為他也是我們的大客戶，周總也認識。周總聽我這麼說，有一點不相信。我說沒有騙他。他表情也沒有很失望。最後我說天色不早了我要不要他打個車。周總說他可以叫個代駕送自己回去。”
“周總起身準備出門的時候，忽然站住了。他從自己的衣服裡拿出來了一盒拆開的套套。他笑著看著我，表情竟然有一點慈祥和欣賞。他說，這個東西我也用不著了。你幫我扔了吧。你是個好姑娘，你應該有自己的天地，想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去追求什麼。我看著他踉踉蹌蹌的下樓，沒有送他。我像是逃過一劫，把那幾個套放在衣櫃裡當做一種警示。本來是在最顯眼的地方，你來了我才收起來的。”鯨魚說，這就是那幾個套在我家裡的原因。
“後來呢？周總就再也沒有找過你了嗎？”我有點不理解有錢老男人的想法，我覺得要麼鯨魚騙了我要麼是周總的思維有點奇葩。
鯨魚說：“當然後面也有找過我，但是都顯得比較正常了。你還記得我和深圳男的那個合影嗎？站在上海灘的那組照片。”
我說記得，我當然記得，我就是看了那個照片就飛來上海找你了。
鯨魚說：“其實那天我也是故意請他吃飯。然後那天吃完飯就和同事一起在那裡拍照的。其實就是想故意給周總看，讓周總打消對我的想法。”
我恍然大悟，我說：“那這麼說，其實是他被你利用了？所以我在上海還在你公司碰到了他？”
鯨魚點點頭說：“嗯，那天以後，周總打那以後就很少再找我了，但是深圳這個以為我對他有好感，一直在追求我。可是沒想到後來你就來了上海，於是我索性告訴他，我一直都有一個交往很久的男友，就是你。”
“他見過你以後，依然對我窮追不捨。我這次過年去上海，確實是見過他。一是我努力工作這麼久，終於可以還掉他一大半的錢，還有一點是，我這次去給他講，我要結婚了。不要再找我了。我之所以帶著閨蜜一起，就是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意外。你明白了嗎？”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鯨魚說：“當然後面也有找過我，但是都顯得比較正常了。你還記得我和深圳男的那個合影嗎？站在上海灘的那組照片。”
我說記得，我當然記得，我就是看了那個照片就飛來上海找你了。
鯨魚說：“其實那天我也是故意請他吃飯。然後那天吃完飯就和同事一起在那裡拍照的。其實就是想故意給周總看，讓周總打消對我的想法。”
我恍然大悟，我說：“那這麼說，其實是他被你利用了？所以我在上海還在你公司碰到了他？”
鯨魚點點頭說：“嗯，那天以後，周總打那以後就很少再找我了，但是深圳這個以為我對他有好感，一直在追求我。可是沒想到後來你就來了上海，於是我索性告訴他，我一直都有一個交往很久的男友，就是你。”
“他見過你以後，依然對我窮追不捨。我這次過年去上海，確實是見過他。一是我努力工作這麼久，終於可以還掉他一大半的錢，還有一點是，我這次去給他講，我要結婚了。不要再找我了。我之所以帶著閨蜜一起，就是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意外。你明白了嗎？”
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鯨魚說完這一切，如釋重負般癱坐在沙發裡面，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我又心疼又生氣：“難道你和我在一起，是把我拿來當擋箭牌把我當工具人？你有男友了他就不會再騷擾你了？”
鯨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說：“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說，難道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難道我所說的一切做的一切在你面前都是在演戲？誰演戲陪你演這麼多年？張xx（我大名），我真的對你好失望。反正我都說出來了，難道你就覺得我髒了噁心了就想要跑了，對嗎？”
“還有，我忘記給你講。你在家裡找到的毓婷。是為了你買的，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記得嗎？重慶，尼依格羅，我說那天是危險期，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嗎？要不要我把購買記錄給你找出來？你發現什麼都開始捕風捉影懷疑我？我在你眼中就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說完這一切之後，眼睛一直緊緊盯著我。眼神裡又是失望又是憤怒，嘴唇微微的顫抖，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麵掉，淚水噴湧而出，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我無言以對，我確實心如刀絞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我也很明白，她也並沒有做錯什麼。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