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藥風波以後我和小鯨魚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小段時間。轉眼間就是春節了。我也得暫時告別鯨魚的小窩回家走親戚。因為蘇鯨魚之前就已經去過我家了，所以按照慣例我也得在這個春節抽空去她家登門拜訪。
我們商量了一下把時間定在大年初五。因為前幾天大家都要忙著走親戚。由於這算是我第一次去見女方的家長不免心裡面有一些緊張。雖然小鯨魚的爸媽我見得比我遠方的舅舅還多，但是忽然之間就從同學的身份變成準女婿我還是有點適應不過來。再加之我幾乎就是在她媽媽眼皮底下看著一年一年長大的，有點像我要娶我的表妹那種彆扭。
我問小鯨魚說，我去見你爸媽穿什麼啊？
鯨魚說，你平時穿什麼就穿什麼啊。
我說，那總得送點什麼禮吧，不能空手來。
鯨魚說，你不用擔心這麼多，我早就買好了。
我說，哪有拿著你買的東西去見你爸媽的道理。
鯨魚說，那你知道我爸媽喜歡什麼嗎？
我說，不知道。
鯨魚說，我知道呀。說完發了一個吐舌頭的 emoji。
我不由感慨，這種不要彩禮不要房子甚至連去看她父母的禮物都幫你買好的姑娘，我可能做夢都夢不到。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在微信的那邊說了一句：「老婆真好。」
回顧我們正式確定關係的這 123456789100 天，這是我第一次用這麼曖昧且正式的詞語叫鯨魚。她可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問我，你是在叫我嗎？我說，是啊，我還能叫誰？
話音剛落，鯨魚就給我打了一個視頻過來。她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我說你笑什麼。她說，我剛剛不認識字了。你把那幾個字再讀一遍。她這麼一說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說，哪有你這麼強迫別人這麼稱呼你的啊？鯨魚說，好不好嘛，你叫了我給你看黑絲。
黑絲？ ？ ？
可能女人無法理解黑絲的誘惑對於男的誘惑有多大，就好像男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個印著 LV 和 CHANEL 的包包為什麼這麼貴女人依然樂此不疲的追捧。
我賤兮兮的笑著說，真的？
鯨魚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不由感慨，這種不要彩禮不要房子甚至連去看她父母的禮物都幫你買好的姑娘，我可能做夢都夢不到。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在微信的那邊說了一句：「老婆真好。」
回顧我們正式確定關係的這 123456789100 天，這是我第一次用這麼曖昧且正式的詞語叫鯨魚。她可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問我，你是在叫我嗎？我說，是啊，我還能叫誰？
話音剛落，鯨魚就給我打了一個視頻過來。她在電話那頭笑得花枝亂顫。我說你笑什麼。她說，我剛剛不認識字了。你把那幾個字再讀一遍。她這麼一說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說，哪有你這麼強迫別人這麼稱呼你的啊？鯨魚說，好不好嘛，你叫了我給你看黑絲。
黑絲？ ？ ？
可能女人無法理解黑絲的誘惑對於男的誘惑有多大，就好像男人永遠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個印著 LV 和 CHANEL 的包包為什麼這麼貴女人依然樂此不疲的追捧。
我賤兮兮的笑著說，真的？
鯨魚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扭扭捏捏了半天，像個剛出閨的大姑娘一樣。閉著嘴巴用牙齒縫擠出來：「老婆真好。」四個字。
她那天笑得很開心也很簡單，笑容從眼睛開始，到嘴巴完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年紀都到了一定的歲數了，想要有人陪伴安定下來。以前我覺得愛情就一定是大紅大紫像新年的鞭炮一樣熱熱鬧鬧，可是和小鯨魚同居這麼一段時間以來，似乎也沒有發生特別浪漫的事情，生活就像溫潤潺潺流動的水。一張四方桌，兩個碗筷三個菜。我夾一筷她夾一筷。關上房間的燈，繁衍遍地功德。
我一時間也覺得這樣的氛圍也不錯。雖然在以前的日子裡，我的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是一個過且不太想有另一個人忽然打亂我平靜的生活。但是如果是小鯨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果然沒有騙我，在我叫完老婆之後。她把鏡頭對著牆壁讓我等一下。接著我就聽見了房間門被鎖上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我在電話的另一頭急得不行，我說我要看。她說你別急。我說換衣服我也要看！ ！ ！她說你看錘子你看。她這麼一說我就閉嘴了。
我忽然意識到無論蘇鯨魚多麼有涵養多麼溫柔，但是她始終都改變不了她身上流著重慶女人血液的事實。
我突發奇想問她，魚兒，你結婚後會揍我嗎？
她說的很大聲，聽起來離手機有點遠。她說，你今天怎麼了，我幹嘛要揍你。
我說，重慶女人都打老公。
她說，我媽就不打我爸啊？
我說，萬一你是變態呢？
鯨魚說，你放心，我最多讓你走不了路。
說完，她就把手機倒轉了過去。剛才還穿著厚厚睡衣的她很誠信地換上了一套我沒見過的情趣內衣。我說你這內衣怎麼多的像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啊。鯨魚說，這不是知道你喜歡所以就多買了幾套啊。怎麼樣好看嗎？說著還抬起腿學著抖音上的女網紅做了兩個很誘惑的姿勢。
我對此大為受用，我說好！就這樣。
她說我覺得我很像老上海百老匯的脫衣舞孃。
在我以為她還有其他節目給我看的時候，她忽然就穿上了睡衣說，寶貝，今天的快樂打烊了。絲襪表演就到這裡了。我意猶未盡，我說，你不能撩一半就結束啊。她很調皮把嘴巴湊到攝像頭前，用嘴唇一字一句的說，怎麼？想我了？
我沒有承認我的邪念，我說，你等著我大年初五肯定好好收拾你。她咯咯笑，不知道誰收拾誰呢。
我說，重慶女人都打老公。
她說，我媽就不打我爸啊？
我說，萬一你是變態呢？
鯨魚說，你放心，我最多讓你走不了路。
說完，她就把手機倒轉了過去。剛才還穿著厚厚睡衣的她很誠信地換上了一套我沒見過的情趣內衣。我說你這內衣怎麼多的像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啊。鯨魚說，這不是知道你喜歡所以就多買了幾套啊。怎麼樣好看嗎？說著還抬起腿學著抖音上的女網紅做了兩個很誘惑的姿勢。
我對此大為受用，我說好！就這樣。
她說我覺得我很像老上海百老匯的脫衣舞孃。
在我以為她還有其他節目給我看的時候，她忽然就穿上了睡衣說，寶貝，今天的快樂打烊了。絲襪表演就到這裡了。我意猶未盡，我說，你不能撩一半就結束啊。她很調皮把嘴巴湊到攝像頭前，用嘴唇一字一句的說，怎麼？想我了？
我沒有承認我的邪念，我說，你等著我大年初五肯定好好收拾你。她咯咯笑，不知道誰收拾誰呢。
就在我滿心歡喜的算著日子等待著大年初五的到來時，可是沒有想到意外還是比計劃來得更快。就在初三的晚上，我和家族的人吃完飯，和幾個表哥坐在村裡露天的院子裡聊天。面前燃著熊熊的篝火。我和表哥們在群裡搶幾塊錢的紅包搶的樂此不疲。也不管我們有沒有聽，家裡的長輩們還是在邊上重複著重複了幾年你們多久能結婚的話題。
鯨魚忽然給我彈了一條消息說：「在嗎？」
她從來都不會這樣給我開場。我看見這個消息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咯噔了一下，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要給我講。
我說，在啊，怎麼了魚兒。
她的聊天框一直顯示正在打字中，但是忽然又變成了正常狀態。感覺像是有什麼話想給我說，但是卻又欲言又止。
我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說，後天你可以暫時不用來我家了。
我心裡一瞬間就慌亂了起來。我的大腦在一瞬間想到了無限種可能，她爸媽不同意？她是騙我玩？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沒有問她，她那邊也是很長足的沉默。
還是沉默，周圍的喧囂都變得與世隔絕，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聊天界面。我不停的點開她的朋友圈又關上，朋友圈還是之前的內容，並沒有什麼新的東西。等著鯨魚說下一句話。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了什麼變故，但是我就是忽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慌。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在完全丟開煩惱沉浸在平靜之中的時候，你會產生一種恐慌，像是不把這個不確定的恐懼拿出來反覆難受一下，心裡就會過意不去。
我試著問了一下，是阿姨不同意嗎？
鯨魚說，不是的，陳阿姨一直都很喜歡你。
我大舒一口氣，說明不是我擔憂的那樣。
我說，那你幹嘛說我周五不能去了啊。
鯨魚說，我可能明天就要出去一趟，去出差。
我一頭霧水說：「出差？什麼鬼公司，大年還出差？要不要我陪你去啊。你忙事情我玩我的。」
鯨魚說，不用了，你不用陪我去，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和避孕套那時候一樣的不安細細密密的爬上了我的心頭。
我說，那你總得告訴我你是到哪裡去出差吧？
鯨魚說，還是上海。
我說，怎麼又是上海？明天就走嗎？怎麼這麼急？
我試著問了一下，是阿姨不同意嗎？
鯨魚說，不是的，陳阿姨一直都很喜歡你。
我大舒一口氣，說明不是我擔憂的那樣。
我說，那你幹嘛說我周五不能去了啊。
鯨魚說，我可能明天就要出去一趟，去出差。
我一頭霧水說：「出差？什麼鬼公司，大年還出差？要不要我陪你去啊。你忙事情我玩我的。」
鯨魚說，不用了，你不用陪我去，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和避孕套那時候一樣的不安細細密密的爬上了我的心頭。
我說，那你總得告訴我你是到哪裡去出差吧？
鯨魚說，還是上海。
我說，怎麼又是上海？明天就走嗎？怎麼這麼急？
鯨魚說，我已經在機場了，今晚凌晨就走。
我說，你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啊。
她說，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的。所以臨走前和你說一聲。
我說，你幾點的飛機要不要我送送你。
她說，不用了，你不用跑了。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
我說，那你到了可要給我報平安啊。
她說，好的，拜拜。
鯨魚的語氣都很反常，和平時和我聊天調侃時的語氣都不太一樣。總覺得像是藏著什麼心事或者是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才讓她在大過年的時候都要跑到上海去。就這麼等到了凌晨四點，就算飛到日本都該飛到了。但是鯨魚還是沒有給我發消息。幾個小時我都活在恍惚當中，前兩天還在為後面的美好生活見家長領證什麼的憧憬，忽然女友說竟然大年初三還要出差？？這都什麼狗屁生活劇情。
我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所以乾脆去洗澡。因為我總是在洗澡的時候會聽見手機響起來的聲音，我都擔心得開始迷信了。我洗啊洗，一直到洗無可洗，整個洗手間除了水流聲再也沒出現過別的聲音，我感覺已經洗的很乾淨了，就關了水龍頭，凌晨真是靜悄悄，只有遠方時不時還會傳來兩聲鞭炮。但是轉瞬就消失在了天際。我濕著手點亮防水手機的屏幕，什麼消息也沒有，於是我感覺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冬天的空氣冷的我顫抖。我又退回浴室，藉著水汽的餘溫抽了一根煙。又緩緩站起來一點一點擦乾，這時我才嘆了一口氣。
鯨魚神神秘秘的地方太多了，我終歸還是放心不下她，拿出手機買了去上海的機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