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一波分手潮,身旁批量朋友在失戀。
大家相揪在東區餐館,彼此煩惱交換一輪,其中包含長期曖昧無果、心心念念的前任結婚,連我自己也告別一段「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的關係,至今仍舊搞不明白,既然從未開始,命運又為何要安排我們相遇,並且喚醒我這麼多情緒。
那天聚會,大夥兒哭成一團,乾麵都要變成湯麵,衛生紙在吧檯餐桌堆積成一座白色雪山。
很意外地,我全程沒有落淚。
儘管內心感受到痛楚,可是我再也不會為了自棄感、自我批判、自我懷疑或深陷在「別人欠我」或「別人不守信用」的鑽牛角尖裡來回折磨,坦白說這股微妙變化,連我自己都有些吃驚,直至回到家裡都在思考這件事。
資深讀者大抵曉得,過往每段談感情,我一律秉持「所有男人都是真愛」的態度全心奔赴,不免俗談過一筆筆情感爛帳,更不乏被欺騙的遇渣經驗,更甚,我也歷經一段長達 8 年分分合合、令人痛不欲生的關係,最終雙方以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態度宣告終結。
儘管內心感受到痛楚,可是我再也不會為了自棄感、自我批判、自我懷疑或深陷在「別人欠我」或「別人不守信用」的鑽牛角尖裡來回折磨,坦白說這股微妙變化,連我自己都有些吃驚,直至回到家裡都在思考這件事。
資深讀者大抵曉得,過往每段談感情,我一律秉持「所有男人都是真愛」的態度全心奔赴,不免俗談過一筆筆情感爛帳,更不乏被欺騙的遇渣經驗,更甚,我也歷經一段長達 8 年分分合合、令人痛不欲生的關係,最終雙方以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態度宣告終結。
哪怕這次失戀,我仍舊有失落與難過的情緒起伏。
但是,隨著一次次情感受傷又自癒的過程,我卻成為周遭朋友走出情傷最快的一位,起碼不會將反反覆覆的情緒視為一種困擾。
百思不得其解,我躺在床上,打給學姊 S ,她從高中就看著我沿途為情所困,看著我滿身是傷走到現在,也看著我堅實長出翅膀,我向她提出困惑。
「我好像對痛苦的承受度變高了,為什麼?」
學姊 S 沒有正面給答案,而是丟來反問。
「有沒有可能,是妳從來不逃避痛苦?」
掛上電話後不久,學姊 S 傳給我一則宋慧喬的訪談,是她在宣傳《黑暗榮耀》時接受專訪,向記者談論對「痛苦」的理解。
宋慧喬先提到,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創傷。
說完這段話,連宋慧喬自己都曉得是老生常談,然而,我有所感觸的是她後續延伸的思考,「正因知道時間會解決一切難題,所以我會想要告訴所愛的人們,如果痛苦來襲時,就讓痛苦盡情肆虐吧,痛過之後就好了。」
「一直推開,一直逃避,只會延長你痛苦的時間。」宋慧喬說。
失戀時會感受到的痛苦,其實有多種漸層。
有的人,他清楚對方就是不喜歡自己,可是還是不爭氣的喜歡他,想放手又放不下;有的人,眼睜睜見到對方對其他異性比對自己好,內心明白必須放棄這段感情,卻涵蓋著像是搶輸別人似的不甘心;有的人,哪怕沒有其他人為因素介入,可是你知道對方性格跟自己有諸多差異,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宋慧喬先提到,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創傷。
說完這段話,連宋慧喬自己都曉得是老生常談,然而,我有所感觸的是她後續延伸的思考,「正因知道時間會解決一切難題,所以我會想要告訴所愛的人們,如果痛苦來襲時,就讓痛苦盡情肆虐吧,痛過之後就好了。」
「一直推開,一直逃避,只會延長你痛苦的時間。」宋慧喬說。
失戀時會感受到的痛苦,其實有多種漸層。
有的人,他清楚對方就是不喜歡自己,可是還是不爭氣的喜歡他,想放手又放不下;有的人,眼睜睜見到對方對其他異性比對自己好,內心明白必須放棄這段感情,卻涵蓋著像是搶輸別人似的不甘心;有的人,哪怕沒有其他人為因素介入,可是你知道對方性格跟自己有諸多差異,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有些痛苦會發生,大抵都是:明明曉得無望,你就是喜歡他,就是放不下,怎麼辦?
那就喜歡吧,那就不要放下吧。
如果你想念他,那就盡情想念;如果你憎恨他,那就盡情憎恨。
倘若你一下想念,一下又憎恨,那也沒什麼關係,就讓這個起伏不定的狀態持續,猶如海上波浪一陣陣,終究會有平息的一天。當然,你必然會很急躁,心想到底何時才會平靜,也或許你會厭棄自己怎麼一下愛對方,一下又不愛,陷入討厭自己的迴圈。
但我想說的是,以上反反覆覆的情緒流動都是正常的,全世界經歷傷痛的人都跟你一樣,你沒有什麼特別,如果你自認情緒落差極大像個神經病,那麼其他人也跟你一樣,大家遇到痛苦,幾乎就是神經病狀態。
情緒反覆實屬正常,只要你清楚不要拿這種情緒遷怒關心你的家人和朋友,這些情緒都可以在你心裡靜靜走來、緩緩遠去,實際上,我沒辦法告訴你浪濤何時會停,但確實會有一個時機點,你就會發現——你早已默默穿越暴風圈,這段讓你百轉千迴如迷宮一般的感情和思緒,不過就是那樣。
這段熬過失戀的期間,你依然能夠在心裡愛他,恨他,怨他,前提是只要你選擇不要跟人家糾纏不清,別做個像厲鬼一樣緊追不放、造成親友嚴重身心困擾的情緒吸血鬼,找點其他事情做,以及,別逃避任何情緒在你心裡發生,不要再批評自己。
都會過去的,這是我可以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