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想過,你人生的最後一句話會是什麼?
會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一個令人遺憾的句子?又或是掏心掏肺的告白?在一則 Reddit 討論串上,醫護人員們分享他們曾聽過最印象深刻、最令人心碎的臨終話語,這些話讓我們看見在死亡面前,愛的勇敢與力量:
「我已經愛她愛了 55 年。」
我是一個急診護士,每一次病人過世時,最讓我心碎的不是病人本人說的最後一句話,而是他們留在身後的親友所說的話。記得有一次一個 70 幾歲的老先生剛失去了他的老婆,他緊緊握著她的手,滿臉淚水,然後抬起頭來跟我說,「我已經愛她愛了 55 年,她是我的全世界。沒有她我該怎麼辦?」每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內心就被深深地擊中。
重度昏迷的他,竟產生奇蹟似的反應
我是一個護士,我曾經照顧過一個 40 幾歲的腦癌患者,他的情況很糟,時而有意識時而無意識。他過世的那天,他 16 歲的女兒在他床前哭了整整 12 個小時,他的妻子因為有了心理建設,顯得比較冷靜,只是專注地照顧著這位病人。
為了確認病人的意識程度,我必須時不時做一些檢查,其中包含大聲地和他說話,觀察他的反應。最後,我請病人的妻子做這件事,這樣,病人在臨終前聽到的不是我的聲音,而是他妻子的聲音。突然發生了讓我深深感動的一幕。本該是處於重度昏迷狀態的病人,一聽到妻子的聲音,竟然神奇地舉起握著她的手,放到嘴唇上一吻。不久後,他的生命跡象便停止了。這件事直到今日,依然深深烙印在我心底。
「沒關係,妳不是自己一個人。」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不是病人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有一次,一個病人瀕臨死亡,她和她的家人都已經簽了放棄維生醫療同意書,所以我們並未強制「救活」她,而她的生命跡象已經逐漸減弱。但在這個時刻,她的家人卻都不在她的身旁,她開始變得瘋魔,在床上半坐起來,眼神到處飄移,尋找著家人的身影。一個比我有經驗的護士走上前來,握著病人的手,冷靜地說,「沒關係的,妳不是自己一個人。我們就在這裡陪著妳,妳安心地離開吧。」病人聽到這句話,馬上冷靜了下來,往後躺到枕頭上,然後呼出了最後一口氣。
「我也愛你,但是我不會再看到你了。」
學校放假期間,我回老家去拜訪我爺爺,離開的時候,我跟我爺爺說我愛他,之後再見。我爺爺回我說,我也愛你,但是我不會再看到你了。
他是對的,一個禮拜後,他就因肺炎去世了。
「我會想妳的,我的愛。」
我不是醫療人員,但是我有一個故事要分享。
我一個朋友的丈夫死於癌症。他做了很多次的化療和手術,病情一度穩定下來,做了最後一次手術後,預計兩三天後就出院,沒想到就在這裡發生了轉折。
那天晚上,我朋友在醫院和她丈夫道別,準備回家過夜。她即將踏出房門前,他說:「我會想妳的,我的愛。」我朋友當時沒想太多,只說,「我也會想你的。我明天早上就回來。」
幾個小時後,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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