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人們在加拿大卑詩省甘露市(Kamloops)的一處舊寄宿學校地下,用雷達偵測到地底下藏有多具骨骸,合力挖掘出來後,驚見共有 215 具兒童屍體,其中最小的不過三歲。
這起新聞,聽起來像恐怖電影的開場畫面,但不幸的是,這並不是電影,而是血淋淋的現實,而這些無人聞問的骨骸,訴說的是加拿大最恐怖的一段黑歷史。
被性侵、虐待與憑空消失的孩子們
1890 到 1969 年之間,加拿大政府曾以「融入社會」為名,大肆興建多所原住民寄宿學校,由天主教會經營控管,強迫原住民孩童入學就讀。
這些孩子們被迫與原生家庭及文化分離,隻身一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寄宿學校,在裡面,他們語言不通、心靈孤立,有的人甚至遭到性侵與虐待,也有人進了學校後就憑空「消失」,直到今日家屬依然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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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年,加拿大政府終於為這段黑歷史道歉,並成立「真相與和解委員會」重啟調查,最後 在 2015 年公布調查結果,而這份報告令人看了毛骨悚然。
報告顯示,15 萬名曾經就讀寄宿學校的學生裡,許多都經歷性侵虐待等非人道對待,其中共有 4100 名孩童在就學期間死亡。
然而,真實的死亡人數絕對不僅於此,上週在卑詩省「甘露印地安寄宿學校」(Kamloops Indian Residential School)裡發現的 215 具無名孩童屍體,就不包含在報告裡的 4100 人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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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還孤零零埋在地底下的孩子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獲得正義?
正義,對已逝之人來說重要嗎?
從白人種族主義者眼光來看,原住民是一群需要被「清洗」的族群,而當年的寄宿學校制度,無疑是一種文化與種族的滅絕行為。
215 具孩童屍體重見天日後,甘露市的族長卡西米爾(Rosanne Casimir)表示,過去一直流傳著這所校舍底下埋葬著受害者,直到今日終於獲得證實:「這是嚴苛的事實,但也是我們的事實,我們的歷史,這是我們一直以來努力要證明的事。對我而言,一直都是一段非常恐怖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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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總理杜魯道則表示,「這是對我國歷史黑暗可恥的一個篇章的痛苦提醒。」
而溫哥華大主教區大主教米勒則發表聲明,表示有需要繼續挖掘寄宿學校的悲劇,因為時間的流逝並不會減緩傷痛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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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這 215 具屍體正在接受法醫鑑定,以進行下一步的調查作業,當年的受害者或許能獲得遲來的正義。
然而,「正義」是用來撫慰活人的,雖然絕對有其必要,但對已經灰飛煙滅無知無覺的人來說,或許沒有太大的意義。
你我所能做的,是從歷史中學到教訓,看清屠殺、虐待背後的種種根本人性問題,不讓自己不知不覺成為了助長「惡」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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