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女生,都有被厭女情結傷害的經驗,社會給我們一套標準,樣樣都是去迎合男性喜好,貶低其他女性與自己的價值。
有的厭女很直白粗暴,宣稱「女人要照三餐打」、「好女人要下了 Tinder 上得了床」等,有的厭女很隱晦模糊,潛藏在日常生活不經意的言行之中,但無論哪種,都極具殺傷力。
於是國內外很多探討「厭女」的作品前仆後繼,前幾年 Magaret Atwood 作品《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便將「厭女」結合極權統治,創造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基列國,在那裡,女人以「功能」區分,分為妻子、雜役,以及負責生育的「使女」,透過這套制度,基列國男人得以全權控制女人的聲音與身體。
想像一下,要是《使女的故事》再加上《飢餓遊戲》(The Hunger Games)的元素,會變成怎樣的恐怖社會?
當《使女的故事》遇上《飢餓遊戲》......
《純潔國度》(The Grace Year),是 2019 年美國亞馬遜 YA 小說第一名,電影版即將開拍,故事背景架空在一個名為「迦納郡」的地方,當地人相信,女人初經來潮後,身上會開始滋長一種毀滅性的「魔力」,因此每個年滿 16 歲的少女,都必須參加為期一年的「恩典之年」,在遙遠的森林釋放完「魔力」後,才能返回家鄉。
每一年,新的恩典少女被送出去,舊的一批被送回來,而那些本該歸來的名單中,有的失蹤,有的半殘,有的發狂,唯一的共同點,是她們全都絕口不提在「恩典之年」發生的事情。
倖存的少女回家後,透過男性議會指派,被分派為妻子、妓女與女工,而男性則繼續佔據醫療、政治與教育等重要領域,同時不斷透過全民監督、公開處決、教條洗腦與「恩典之年」淘汰那些「不一樣的女人」,來確保社會運作井然有序,達到鞏固極端父權的目的。
加納郡的設計,不難看出就是厭女社會的濃縮暗喻。
做什麼都會被罵,「身為女人」是我們的原罪?
其實哪有什麼「魔力」,魔力是女人身上的詛咒,也是我們的力量。
「詛咒」,是因為我們生來背負「女性」原罪,穿太多穿太少、感情太主動太被動、事業太成功太失敗都不行,做什麼都不對,因為厭女社會就是要打擊女性自尊與自信,才能乖乖服膺於父權之下。
「力量」,是因為我們依然有覺醒的可能,當我們不再被動接受既有規則,學會為自己賦權時,那就是改變的開始。
為了消除這樣的「威脅」,迦納郡男性透過「恩典之年」來消耗少女的「魔力」,那些具有批判性思考能力的、不願意從眾的,將會被其他尚未覺醒的女性視為異端,男人不用動手,女人自己就會自相殘殺。
《純潔國度》故事發生在美麗的樹林湖泊旁,每個恩典少女都年輕盛放,但這樣的「純潔」,很快就會遭鮮血弄髒。
迦納郡少女互相殘殺,只為服從父權體制,從恩典之年平安歸來。但她們沒意識到的是,真正的「恩典之年」從未結束,而是在往後夢魘般的生活鋪展開來,而我們在一定程度上,又何嘗不是在「恩典之年」中掙扎著。
如作家楊婕所說:「如果覺得這個故事似曾相識,恭喜你,你也還在自己的恩典之年。」
《純潔國度 The Grace Year》
作者/Kim Liggett
譯者/康學慧
出版社/悅知文化
在加納郡,人們認為女孩天生擁有邪惡的魔法,能夠蠱惑人心,使少年失去理智、引誘男人墮落。為了消除魔力,每位少女在十六歲那年,都必須被送去森林進行「恩典之年」儀式,透過洗滌而回歸純潔之身,進而走入婚姻。
泰爾妮是今年參加「恩典之年」的三十三位少女之一,天生反叛的她從小就對事物感到好奇。然而,談論恩典之年在加納郡是禁忌,沒有人知道森林裡有什麼,少女只管踏上未知的旅程,將自己的某些部分永遠彌封。隨著恩典之年進行,泰爾妮發現真正可怕的不是體制,究竟神祕的一年發生了什麼事?那些歸來的少女們,眼神中為何透露出可怕的憔悴、空洞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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