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宅在家的年輕人,覺得自己很孤單,很邊緣,但你知道世界上曾經有個女人,獨自在無人島上生存了 18 年,沒有手機網路,生病有錢也沒醫生,喜怒哀樂只有自己,而且全世界沒有一個人懂她的語言,這種程度的「孤獨」,我想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她被人稱為「聖尼可拉斯島的孤獨女人」(The Lone Woman of San Nicolas Island),雖然她最後死在文明世界裡,還被教會起了個 Juana Maria 的名字,但她真實的姓名已經無人知曉,而她在島上的一人生活細節,最終也因沒人聽懂她的語言而成謎。
但從旁人的紀錄中,我們依舊能窺知這位全世界最孤獨女人的傳奇一生。
原本欣欣向榮的島嶼,掀起滅村腥風血雨
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外海,有一片海峽群島(Channel Islands),歷史記載,這個地方在一萬年前就有人居,而根據 1600 年代的紀錄,當時海峽群島上多處人口稠密,一片繁榮。
Juana Maria 住在最偏遠的 San Nicolas 島上,她與族人們的語言源自猶他-阿茲特克語系(Uto Aztecan Language),屬於美洲原住民語的一種。
原本日子一天天照常過去,沒想到在 1814 年,一群替俄羅斯機構工作的阿拉斯加獵人抵達聖尼可拉斯島,他們原本是要來獵水獺的,沒想在島上卻和島民們起了爭執,一場腥風血雨很快掀起,不過多久,這群外來者就幾乎殺光了島上所有的人,留下滿地血腥狼藉,然後揚長而去。
Photo via: National Park Service
暴風帶離救援船,她被遺留在無人島上
自此,聖尼可拉斯島的人口銳減,創傷讓每個人心裡淌血。到了 1835 年,加州相關人員派船去把島上殘餘的人口接到美國本島來,船隻靠岸,島民們收拾東西,到海灘上集合登船,沒想到在陰錯陽差之下,Juana Maria 竟然錯過了離開的機會。
這個部分有很多版本流傳,有人說,Juana Maria 在登船前遍尋不著她的孩子,焦急之下她決定回到島上,卻因為這樣而被遺棄在後。也有人說,Juana Maria 是與她的兄弟失散,同樣也是因為回去找而錯失登船機會。
但最真實的版本,其實沒這麼浪漫悲劇,反而非常現實。當時一場風暴洶湧而來,船員擔心風雨會讓船在岸邊觸礁,於是趕緊揚帆離去,Juana Maria 只是單純來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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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年的獨居人生,世界最孤單的女人
在這其後的數十年間,加州當地教會有發動過一兩次尋找 Juana Maria 的計畫,但最後都無功而返。後來有人找上了當時一名頗有名氣的海上巡獵者 George Nidever,踏上找尋「無人島孤獨女」的路程。
George Nidever 前兩次都失敗,沒想到在 1853 年的第三次,終於發現了 Juana Maria。
Nidever 的組員在海灘上發現足跡,他們循線調查,最後終於遇上了她。當年船離開時,Juana Maria 還是個年約 2、30 歲的年輕女子,18 年過後,經過孤獨與風吹日曬的極端生活,她變老了,看起來近乎 50 多歲,中等身材,頭髮厚實,身上穿著鳥羽做的綠色裙子,住在一個部分由鯨魚骨架製成的小屋裡。
就在這天,Juana Maria 終止了長達 18 年的邊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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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via: California Missions
從無人島來到文明,不到 7 週就染病而死
Juana Maria 跟著 Geroge Nidever 船員抵達加州聖塔芭芭拉,最後和 Nidever 夫婦住在一起。很快的,她的名號傳遍全城,所有人都爭相前來目睹她,宛如一個獵奇存在。但 Juana Maria 並不介意,相反的,她總是臉上帶著笑,唱歌跳舞,讓大家一起開心,也特別受小孩的歡迎。
許多學者都嘗試要瞭解她的語言,他們找來語言地理位置相近的人來和她交談,但一次一次嘗試後才發現,Juana Maria 很可能是世界上最後一個會說 Nicoleño 語言的人類。
從無人島到文明世界,馬車、歐洲風尚、熙來攘往的街道,每一樣物事都讓 Juana Maria 驚奇不已。18 年來,她在島上吃的東西不能算是豐盛,到了文明世界,她沈浸在美味的蔬果食物滋味中,沒想到,或許是因為久隔人世、水土不服的關係,Juana Maria 很快地染上痢疾,生病不過多久就撒手人寰。
她在無人島上好好生活了 18 年,來到文明社會不過 7 個禮拜就染病而死,令人不勝唏噓。
死後,教會給了這名「聖尼可拉斯島的孤獨女人」Juana Maria 這個名字,將她葬在 Nidever 家族一處無碑墓地裡。她的東西原本交由加州科學學會(California Academy of Sciences)收藏,沒想到一場 1906 年的地震與大火,將她留存在人世上的生活證據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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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故事沒有流傳下來,我想「聖尼可拉斯島的孤獨女人」就真的不存在了。
讀完這個故事,不妨讓她在你心中活過來一下下吧,你我都有孤獨的時候,但只要有好的故事陪伴,至少一小段路你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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