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前文
小瑾趕到醫院,看著鼻血直流的 Kevin 與怔怔站在一旁的程宇。
與 Klevin 勾肩搭背的捲髮女人,巴在他身邊嗚嗚噎噎地撒嬌說心疼。本來還挨在一起親密說話,一看見小瑾,摀著染血的紗布 Kevin 便趕緊扯開她的手,率先說話。
「這就是妳那位渣男前男友?」
小瑾沒有回話,感受到一股較勁意味濃厚的視線,看了看 Kevin 身旁的那個女人,一切都不言而喻。小瑾把藥袋往 Kevin 手上塞,轉身就往醫院出口奔去。
步出醫院,午夜了,呼吸到一點新鮮空氣,小瑾才終於能打起精神面對方才發生的一切,對自己的落荒而逃感到丟臉,卻也無可奈何。
原來男人喜歡的都是這樣的女人嗎?豔麗、曲線畢露的連身洋裝,和那不可一世的高調氣焰。她突然萬分可憐自己,而程宇的存在更加強了她「不被愛」的感受,過去被背叛的悲痛萬頭鑽動,小瑾在街頭被痛楚吞沒,蹲在路邊,埋頭哭得泣不成聲。
「別哭了,還好嗎?」
這個聲音小瑾是認得的,如此熟悉也想念,還以為會迎來一陣天崩地裂,卻只彷彿隔上門的牆外之音,迷濛且遙遠,她不打算抬頭,只是停止了抽噎聲,周遭空氣靜得能聽到一根針。
程宇走到小瑾身旁,索性也蹲坐了下來,彼此就這樣並肩待了一個多鐘頭,程宇才終於說話。
「妳過得幸福,是我的最大願望,今天看到他這樣,我忍不住 ... 所以 ... ,對不起。」
「你這個對不起,是為了哪件事情跟我道歉?」,小瑾終於抬頭,看著程宇,她的眼淚已經乾了,再也無法多流半分。
程宇一時語塞。那時候自己是那麼一派輕鬆地離開,當初小瑾哭得死去活來,他可是沒正眼瞧一下就轉身走人,他真的有好多虧欠,許多道歉,但面對這麼堅定的小瑾,他卻無法再多說一次「對不起」。
天空掀起魚肚白,這讓他們想起大學時期兩人交往的過往,程宇帶著小瑾夜衝,熬了整夜後,在天亮時到附近吃有名的肉蛋吐司當早餐。
「天快亮了,一起去吃肉蛋土司,跟以前一樣,好嗎?」,程宇說。
「老闆,兩份肉蛋土司加起司。」,小瑾開口點餐,讓程宇心中一片悸動,原來她都記得。
老闆手腳利索地在烤得香脆的吐司上抹上美乃滋,抹刀橫過吐司片刷刷的聲音聽得爽快,疊上半熟蛋與香味十足的豬肉片,光看就讓人口水直流。
「嗯,還是這家豬肉腌得最入味,畢業以後就好怕吃到不夠味的豬肉,每次都好想念。」
「是啊,就像我想妳一樣,這段日子我都很想妳,沒有一刻忘記過。」,看著小瑾,程宇終於忍不住多年思念脫口而出。
「我們再在一起好嗎?我很愛妳,真的。」
大滴的淚珠從小瑾眼眶中落下,這是她這幾年一直在等,卻不願承認的問句,她很激動。
「不了,我的確很愛過你,但那是曾經了。就像這個吐司一樣,我雖然想念他的滋味,但我不會放棄尋找也同樣,甚至更美味的吐司。」
這次小瑾是真的擦乾眼淚了,隨手攔了計程車,清晨的陽光灑落車窗,一夜沒睡,卻格外清醒。
謝斯瑾,從今天開始,為自己而活,謝謝妳終於為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 食材(2人份)
*鮮奶吐司4片
*豬里肌肉片4片
*雞蛋 2顆
*醬油 1大匙
*蒜仁 6顆
*米酒 1大匙
*五香粉 1茶匙
*糖 1茶匙
*美乃滋 適量
*黑胡椒 些許
*生菜葉 2片, 洗淨擦乾
*切達起司 2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