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情人說「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或「我此生想死在你的懷裡」這樣的話,大部分人應該都會覺得心頭暖暖吧?但若你知道 1930 年代一位德國怪醫 Carl Tanzler 的愛情故事的話,或許會對這些情話改觀。
53 歲德國醫師,愛上 21 歲古巴裔女孩
Carl Tanzler 從小在德國長大,一戰過後輾轉來到美國 Florida,妻子和兩個女兒不久後也跟著抵達。但家庭生活不過多久,Carl 就拋家棄子跑到 Florida 另外一個城市 Key West 去,接下了 U.S. Marine Hospital 的放射科技師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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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 年,一位名叫 Maria Elena Milagro de Hoyos 的古巴籍美女因為身體不適來到醫院,Tanzler 第一次見到她就大為震驚。
他曾回憶到,小時候及後來在義大利旅行的一段時間,常常會看到幻象,恍惚之際,一位先祖現身,向 Tanzler 展現他此生摯愛的真實模樣。那是一位有著深色頭髮的異國女子,而眼前這位年輕古巴美女,活脫脫就是 Tanzler 夢中情人的模樣。
當年 53 歲的 Tanzler 馬上就瘋狂愛上了 21 歲的 Elena。只是檢查報告出來,才發現 Elena 竟然罹患了肺結核。肺結核在當時基本上是不治之症,心急如焚的 Tanzler 卻不顧一切代價都想要治好 El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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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積極展開治療,調配各式各樣的藥物,把 X 光機與電子儀器直接搬入 Elena 家,同時也贈上無數的珠寶服飾。治療期間,Tanzler 大方向 Elena 示愛,但現有資料並未記載當時 Elena 的反應為何。
屍身腐敗,依舊是他的夢中情人
雖然 Tanzler 全心奉獻,但 Elena 終究在 1931 年過世了。
Elena 下葬的兩年後,一直沒有死心的 Tanzler 半夜進入陵墓中,把 Elena 的屍骨挖出來,小心翼翼放到一台玩具馬車裡,就這樣運送回家。後來整個案件曝光後,Tanzler 表示當時他造訪墳墓時,Elena 總會現身,並要求他「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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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棺材裡擺了兩年的 Elena 早就腐敗,但 Tanzler 將玻璃珠嵌入女孩眼窩,骨頭用電線和衣架串聯固定,腐敗的皮肉用蠟、石膏與絲綢的混合物替代,空洞的胸腔和腹腔用布料填滿,而腐敗的臭味則噴上大量香水掩蓋。最後,臉部蓋上 Tanzler 親手製作的面具,Elena 「死而復生」。只是這個 Elena 早已面目全非,但看在 Tanzler 的眼中,依舊是昔日那位美麗的夢中情人。
Tanzler 就這樣和屍體同床共枕了七年。
後來,鄰里懷疑以前每晚都會拜訪 Elena 墳墓的 Tanzler 為什麼後來不再出現,再加上有人見到他老是在買女用香水和防腐藥劑,流言開始流傳,到最後傳到了 Elena 親姊妹 Florinda 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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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orinda 到 Tanzler 家和他對質,沒想到就在那裡發現了姊妹的屍身,整起駭人案件終於東窗事發。
至死不渝的愛,是浪漫還是詭異?
法院認定 Tanzler 並沒有心理疾病,於是照規定啟動調查,只是當時整起案件早已過了法定的追訴期,Tanzler 最後被無罪釋放。審判過後,Elena 的屍身被公開展示,前後有約 6800 人前往觀賞,後來 Elena 的家人把她重新下葬在一座沒有姓名的不起眼墳地,只為了不再受外人叨擾。
這位德國怪醫晚年獨自一人住在妻子家(他最早娶的那位)隔壁,接受妻子的救濟,最後在 1952 年死亡。他死後三個星期才被人發現,而他身邊,竟是一尊與 Elena 相仿的人形娃娃,娃娃臉上,就戴著當年他做的那副死亡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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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l Tanzler 的故事後來成為許多電影與影集的靈感,其中有許多部份其實很耐人尋味。例如,當年參與解剖的兩位醫師在 1972 年回憶,當時其實有在 Elena 的下體發現一條紙做的管子,代表 Tanzler 很有可能和屍體性交,只是這「戀屍癖」的部分當年並未在法庭上被提出,原因不明。
而當年案件爆出後,被媒體瘋狂報導,一般大眾對 Tanzler 的態度竟然是同情多過厭惡,認為他只是個身陷愛情的「怪人」,遭遇令人悵然。對你來說,這樣至死不渝的愛,究竟是浪漫,還是詭異?這是一個悲劇愛情,還是一個無人理解的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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