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亮弒父母的案件,隨著早前上演的《正義迴廊》再度讓香港人記憶猶新。有人認為他過於兇殘,有人則可憐他聰明反被聰明誤,最終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最近在 Netflix 上架了一部紀錄片《雙面女弑親案》(What Jennifer Did),記錄了一宗發生在加拿大的真實案件,案中的女主角同樣因為不滿父母過於嚴厲的管教而讓她狠下心腸,安排了一場謀殺父母的戲碼。在駭人的案件背後,是個怎樣的故事?
警方原本很相信倖存的 Jennifer
卻因為一點起了疑心
作為父母,望子成龍或許是天性,即使不期望他們能夠成為人中龍鳳,亦至少希望他們能過比自己好的生活,將來的生活不會吃苦。
話雖如此,但「拔苗助長」的故事,卻並非每個父母都能懂得箇中道理。
2010 年,在一個加拿大小鎮,發生一宗非常殘暴的兇殺案。3 名兇徒闖進一戶越南籍家庭的屋內,並槍殺屋內的父母二人,又把女兒 Jennifer Pan 雙手反綁。最後,Jennifer 報警揭發案件。
在 Jennifer 落口供的過程中,她表現得非常激動又悲傷,幾乎毫無破綻地讓警方相信了她的說法。不過,經過調查後,警方發現 Jennfier 的屋內並沒有被闖入的痕跡;而且最大的疑點是,Jennifer 堅稱自己被牢牢地反綁雙手,卻能順利報警,正是這一點讓警方開始懷疑眼前這個看起來乖巧又柔弱的女生。
Jennifer 來自典型亞洲家庭
父母望女成鳳
Jennifer 是加拿大很典型的移民後代,父母是越南華僑,因為經歷過 70 年代的越戰,因此逃亡到加拿大落地生根,並誕下了 Jennifer 和兒子。
作為傳統的亞洲父母,加上經歷過戰亂和移民,讓父母對 Jennifer 的期望和要求都非常高,從 Jennifer 4 歲開始就為她安排鋼琴和花式溜冰的課堂,並要她每天練習,為日後參與奧運作準備。日復一日的練習,讓年紀小小的 Jennifer 就已經學會在壓力下成長,甚至會用自殘來洩憤。
父母對 Jennifer 的學業要求亦很高,基本上每天都要溫習至凌晨 12 點才能休息,而且每一科都要獲得高分。父母亦不理 Jennifer 的興趣和志向如何,擅自為她安排要考入多倫多大學醫科的志願,而且為了讓她可以專注學業,從小就不讓她有任何娛樂,亦不容許她有任何朋友。
為了滿足父母
Jennifer 一個謊話蓋一個謊話
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Jennifer 起初都表現得很不錯,但自從上中學後,成績就開始退步。不過,為了應付父母的要求,Jennifer 開始會自行偽造自己的成績表,甚至因為考不到父母心儀的多倫多大學,就說謊指自己會先在另一間大學讀 2 年,之後嘗試轉校。
但事實是,Jennifer 最後連大學也考不入。
為了圓謊,Jennifer 在過程中偽造了不少文件,又假裝上學,實際外出打工賺外快,總之就是讓父母以為她真的能轉到多倫多大學。最後,甚至說謊指畢業典禮不夠門票,最終騙過父母她未能從多倫多大學畢業的事。
有指 Jennifer 考不上大學的原因,是因為當時認識了男朋友 Daniel Wong,但他卻並不是什麼好男生,而是個會賣大麻和毒品的毒販。
在 Jennifer 的父母最終得知女兒原來一直在說謊後,父親因為太生氣,把 Jennifer 趕出門,幸好母親幫忙求情,才能讓她回家。不過,兩人要求 Jennifer 跟 Daniel 分手,而且要重新入讀高中再考一次大學,從此不能用手機和電腦,所有一舉一動都會被嚴格監控。
猶如被監禁的生活
讓 Jennifer 動了殺機
"Living in my house is like living under house arrest.. No one person knows everything about me, and no two people put together knows everything about me…I like being a mystery."(住在我家就像被監禁一樣,沒有人知道我的一切,我就像個謎一樣。)
這是 Jennifer 對自己生活的形容。
因為父母的不斷壓逼,把 20 多歲的 Jennifer 當作 3 歲小孩般看待,讓她最終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和計劃。她計劃首先把父母殺掉,再假裝成一般的劫殺案,之後承繼兩人的遺產以及大額人壽保險,並把父母的屋賣掉,然後跟 Daniel 兩人過著自由的生活。
因為 Daniel 是毒販的緣故,讓他擁有地下網絡,很快就找到 3 個殺手,並順利進行了射殺父母的計劃。事後,3 位兇徒按照計劃把屋內的財物都掃走,企圖誤導警方。
原本警察都很相信 Jennifer 的話,直到她的口供出現矛盾之處。
重點是,頭部中槍的父親竟然大難不死,他說出當時聽到 Jennifer 與 3 名兇徒的對話非常友善,加上她毫髮未傷,讓案情更加讓人可疑。
這是一宗可悲的慘劇
女兒和父母都是受害者
最後,Jennifer 承認了有份策劃這次的劫殺案,並跟 Daniel 和 3 個兇徒一樣被判一級謀殺罪。
看過了《雙面女弑親案》,有人認為 Jennifer 怎樣也不應動殺機,殺害最親的父母;亦有人認為這是她父母種下的禍根,是他們該負的責任。
常言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作為外人,確實難以明白 Jennifer 和其父母的痛苦與艱難;但不知道假若 Jennifer 知道,母親死前最後一句話,還在苦苦哀求兇徒不要傷害她的女兒,這一切又會否得以改變?
——《雙面女弑親案》預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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