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藝圈的潮流來來去去,年年都有全新經典受眾人吹捧,不免遺憾看不到幾位天王天后的面孔繼續火熱江湖。又迎來一年的四月初,又到了想念哥哥張國榮的季節,此刻距離 2003 年 4 月 1 日正好滿 20 年。只是我想,與其哭哭啼啼,更該在此時開心回味哥哥的可愛!
《甄嬛傳》的鐵粉有「後宮甄嬛傳博士學位測驗」,飲料狂熱者有「飲料王大測驗」,這邊奉上 20 個張國榮鮮為人知的趣味小事,看看自稱榮迷的你知道幾個?
1.英文名字 "Leslie" 靈感致敬偶像
出道前先把本名張發忠改成張國榮,而英文名 "Leslie" 是哥哥自己取的,致敬他喜愛的英國男演員,斯文帥氣的一代男神 Leslie Howard。他靠著出演《亂世佳人》一舉成名,是銀幕情人,也是受英國情報部門之託的反納粹間諜。
現在看來,哥哥承襲這個中性的名字,也好像承襲了某種戲劇化的傳奇人生。
2.其實哥哥很口無遮攔
哥哥的經紀人陳淑芬「陳太」就說過:認識他之前,就知道哥哥很愛開玩笑,沒想到當他經紀人之後發現「真實狀況比想像中糟糕」!
本性太真太直爽,剛出道的頭幾年想到什麼就講什麼,簡直是媒體最好大做文章的對象,每次採訪都要陳太捏把冷汗盯場。也不難想像,1985 年哥哥 29 歲的生日願望為什麼會是:「少說話,多做事,唱多些好歌,做多些好戲給大家看。」
3.哥哥「世上第一個粉絲」也是天后級人物
和我年紀差不多的榮迷,多半是從大銀幕被哥哥風情萬種的角色形象徹底圈粉,但歌手起家的他最早是在歌唱比賽初亮相。1977年張國榮參加麗的舉辦的「第一屆亞洲音樂歌唱大賽」,最終拿得第二名的好成績。頒獎當晚,電視台請了一個小女孩上台獻花,那個小女孩就是莫文蔚。
因為媽媽正好在電視台工作,小莫文蔚也就參與了錄影。她表示:當時哥哥身穿白衣白褲,白馬王子扮相很帥!當時就對甫出道的哥哥心動不已,也難怪莫文蔚會在十多年後自稱自己是「世上第一個粉絲」了。
4.哥哥曾經素顏拍過全球知名時尚雜誌封面
哥哥俊美的面孔為人傾倒,有部份也是因為他的自信魅力,氣場全開的模樣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一段,就是他1993年拍攝台灣版《ELLE》雜誌封面,一時興起的說:我想今天不需要化妝了!
當年哥哥出演《霸王別姬》的程蝶衣在全球爆紅,《ELLE》雜誌國際中文版首開先例拍攝男影星作為封面人物。寫下紀錄的同時,哥哥還自我突破成為數一數二敢素顏拍雜誌封面的名人。
5.哥哥覺得自己「長得沒有特別好看」
自信跟自戀是一體兩面,參與雜誌封面拍攝可以素顏上陣,但哥哥在過去受訪時曾不只一次表態:從來沒覺得自己長得好看。
跟哥哥合作過寫真集的日本攝影師,志摩千歲在回憶錄《張國榮的時光》寫下:很多人覺得哥哥很自戀,但他卻說哥哥是這麼評價自己的長相「沒什麼起伏的平板面孔」。
典型亞洲面孔、個子不高,這是他用客觀條件評估自己不適合到好萊塢發展的原因。哥哥一定沒有聽過我們這麼說他吧:他的才華比起來,他的容貌不值一提!
6.那些讓哥哥難忘的辛苦拍攝
張國榮廣為人知的 NG 次數最高紀錄,是《阿飛正傳》和張曼玉拍了 47 次的激情戲。但如果要說到最辛苦的拍攝經歷,就一定要提到《倩女幽魂》。
人鬼戀超自然的畫面,在彼時都靠純然的土法煉鋼。哥哥在《倩女幽魂》吊鋼絲、被濃煙大霧嗆。導演程小東說,雖然最後成片後被剪掉了,但他當時還要張國榮拿刀跟果子狸 PK:「張國榮太善良,拿著刀比果子貍還怕,嚇得都要哭了。」
7.哥哥和何寶榮一起在《春光乍洩》過了生日
《春光乍洩》的第一幕,是黎耀輝和何寶榮的護照閃過,何寶榮端正的大頭照旁邊是他的生日:1 月 8 日。故事線在最後來到 1997 年 1 月,飾演小張的張震一個人前往「世界盡頭」烏斯懷亞,這時的黎耀輝和何寶榮已經分道揚鑣。何寶榮過那年生日,想必一定是很苦澀的吧?
當年全劇組跑大半地球遠赴阿根廷取景,一群人在世界的另一端等待等待等待,多半是等待導演王家衛刪改劇本與捕捉感覺。從八月拍到十二月,和劇中充滿遺憾的氛圍不一樣,即便到外國水土不服,哥哥在工作人員簇擁下,仍開心的吹滅了四十歲生日蛋糕上的蠟燭。
8.頑皮的哥哥會在片場「鹹豬手」襲胸同事
哥哥出了名的上戲深情,下戲快。為戲學京劇的他,在《霸王別姬》悲壯的劇情外各種胡鬧。演「霸王」的演員張豐毅就這麼說哥哥:「初見是個溫文儒雅的人,後來變成了一個壞男孩,調皮搗蛋。」
哥哥反串扮演旦角,用「女性」身份擺出蓮花指到處襲胸,把大家搞得雞飛狗跳,京劇師父刁麗、同劇演員鞏俐都是他的戲弄目標。他還笑說:「這一招就叫做猴子偷奶!」有誰可以想像,在劇裡為霸王爭風吃醋,鏡頭外是跟鞏俐互相玩襲胸?
9.日本是他的理想居住地
後期對香港媒體、香港電影發展感到灰心,過去曾嘗試移民加拿大但不適應的哥哥,曾表示想嘗試到日本生活。因為出門不會引起大規模騷動,買東西方便,而且很安全。「我和日本人一定很合得來!」
國語、粵語、英文都說得很溜的他,據說唯一卡關的部分是不會日文,語言不通。「日本如果是一個能通用英語的國家,我一定會移居日本!」
10.哥哥的拿手菜是咖喱雞跟粥
求學過程中在英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這讓出身在大戶人家的哥哥意外練就了廚藝。「我有豐富的烹飪經驗,一般飯菜都會做。」
和家裡的菲佣有良好的互動關係,他們會一起下廚,做一些家常菜。咖喱雞、粥品、排骨都是哥哥的得意拿手料理,三五好友到家裡摸麻將,有時他就會下廚招待這些牌咖,還傳授給菲佣食譜。
11.最想演的角色是盲人
說到全香港最會說話的眼睛,大家一定會先想到梁朝偉。但張國榮魅惑、陰鬱、淘氣的多變眼神,也讓人為之著迷!
受限就是發揮創造力的開始,他過去受訪時就提到:「我很想演一個盲人!每個人都說我的眼睛挺靈的,我倒想看看,如果沒有了眼睛,我可以怎麼演戲。」
12.哥哥怕蟑螂
當年到菲律賓拍攝《阿飛正傳》,行程超緊湊,劇組趕拍戲讓演員們平均每天只睡一小時。哥哥卻說睡眠不足無所謂,但最難忍受的是要面對他此生最怕的蟑螂!
《阿飛正傳》在菲律賓火車上通宵取景,鄉村地方車上老鼠多、蟑螂也多,哥哥表示:「拍戲什麼也不怕,但就怕蟑螂,華仔(劉德華)又怕老鼠,我們就一邊拍、一邊跳來跳去。」
13.喜歡在廁所作曲,寫出得獎歌的哥哥其實看不懂樂譜
和哥哥合作多次的香港音樂人唐奕聰曾說:哥哥作曲是把旋律記在腦海,然後直接哼出來讓我們寫。因為沒有正式受過音樂訓練,哥哥創作音樂憑的完全是創作力,沒有被樂理限制的他寫出金曲〈大熱〉、〈我〉、〈有心人〉,以及電影《白髮魔女》的主題曲《紅顏白髮》,並奪得當年度的「金馬最佳電影歌曲獎」。
和很多人一樣,哥哥喜歡在浴室洗澡、上廁所的時候唱歌。他還曾在受訪時笑說:「這個習慣我維持很久了,《沉默是金》都是在這個心情況下作成的,不覺得特別有『味道』嗎?」
14.哥哥斜槓開過咖啡店
藝人經營副業這件事,哥哥也有做過。
1989 年,他就在告別演唱會上跟歌迷說,他之後想要嘗試一些以前沒有做過的事,比如拍電影、彈鋼琴,「還有開一間自己的咖啡店!」
「到時候你們就拿著這場演唱會的票根,來我的咖啡店喝咖啡或者茶,第一杯免費,好嗎?」哥哥沒有食言。七年後,香港銅鑼灣一家名叫《為你鍾情》的咖啡店低調開幕,沒有盛大的造勢活動,現場卻擠得水洩不通——這就是張國榮當老闆的咖啡廳!
拍攝《阿飛正傳》的時候,哥哥就認識取景地之一的「皇后飯店」老闆娘,他們合資共同經營,咖啡廳的室內設計由《阿飛正傳》的美術指導張叔平當顧問,店裡還放了哥哥自己拍戲的戲服、海報等珍藏。儘管咖啡廳在2001年哥哥退股後就改名、易主經營,但光想像有《為你鍾情》咖啡廳存在過,就足以讓粉絲原地幸福到腿軟。
不過聽說沒有人用票換免費咖啡,畢竟,哥哥演唱會門票太值得蒐藏當傳家寶了。
15.哥哥是唯一同時「睡過」梁朝偉和劉嘉玲的人
有粉絲開玩笑說,哥哥和梁朝偉劉嘉玲夫婦是好友,也是唯一一個同時「睡過」夫妻倆的人:張國榮和劉嘉玲在《阿飛正傳》、《金枝玉葉》劇中都曾是一對,有親密戲鏡頭;而在《春光乍洩》第一幕則是和梁朝偉激情纏綿。哥哥和兩位好友無論在戲裡戲外都特別有「火花」!
16.他對王家衛又愛又恨
欣賞王家衛的才華,哥哥當年為了要跟知名大導合作,王家衛一句:「你還不是阿飛,你太胖了。」就立刻努力瘦身,還掏心掏肺的跟王家衛分享自己的成長經歷,拍成連人物心境都讓張國榮本人非常有感的《阿飛正傳》。
但王家衛的工作風格真的太憑感覺,《春光乍洩》時反反覆覆的拍攝,影響到哥哥本來的工作規劃,讓哥哥忍不住翻臉。他自己在受訪時曾說這段經歷是 “There's so much love and hate in it !” 1999 年香港金像獎兩人在後台碰上,哥哥還立刻躲到旁邊的簾子裡不想打照面,這種尷尬我們也實在很懂啊!
17.他最後的夢想是當導演
歌曲獲獎無數、演技出眾,二十多年來和無數優秀的影人合作,也激發他對於影像創作敏銳度與野心。哥哥從 1998 年就在籌備自導自演的作品《偷心》,並和唐鶴德一起開了製作公司「Dream League 夢幻聯隊」。編劇、攝影等製作團隊人選都找好了,演員部分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葛優、沈殿霞、胡軍等人。
哥哥對劇本細節極度保密,只神秘兮兮地說:「這是一個愛情故事。」
無奈投資出問題、計畫受阻,「張國榮執導」的電影作品,最終仍只留下 2000 年的公益短片《灰飛煙滅》。
18.張國榮的名字被收進辭海
專業辭典《辭海》,在 2009 年 7 月新版將「張國榮」作為辭條收錄,同期備選的名單還有鄧麗君與梅艷芳。
根據當時的編輯表示,除非是世界級的偉人,並多半是已逝世十年、二十年,已經具有業內不可取代的影響力才收錄。當年是哥哥過世的第六年,編輯部內在新版發行前也有所爭論,是前所未見的突破。
19.當藝人是上天的旨意
「連張國榮都要熬十年」就道出他出道後並非一帆風順,對美學和藝術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哥哥曾說自己如果不做藝人,應該會去做服裝設計、或是室內設計。但熱愛歌唱與表演的他,始終沒有辦法放棄演藝事業:「藝人這種能夠帶給人夢想的工作,只有被神挑選的人才能勝任,我認為這是上天交給我的使命,這是我的光榮,應該好好珍惜。」
因為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工作,至今才會有這麼多榮迷仍追隨他的一切。
20.我想,沒有什麼是榮迷不知道的
翻遍了報導、書籍、粉絲後援會的文章,每每讀到關於哥哥的新發現,都能看到榮迷們在討論串裡更鉅細彌遺的補充細節。
刪刪減減,寫到第 20 點,還有很多事可以分享;但也矛盾的惋惜,他在世 46 年留給我們的,其實太少了。
這篇文章對榮迷來說絕對不夠,因為,我們總是還想知道更多。
1989 年,哥哥在告別樂壇演唱會眼泛淚光,深情地說:「我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只是希望,如果有朋友問起你們八十年代香港歌星裡都有哪幾個。你們隨便提起我,我就很滿足了。」我知道,我們永遠不會只是「隨便」提起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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