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能想像,平時不能自由自在地開車、不能到足球場看球賽、不能自己決定是否出國旅遊,原因不是妳買不起車、太忙無法去看球賽,或薪水不夠支持妳出國旅遊,而單純只因為妳「是個女生」?
這些限制,便是過去沙烏地阿拉伯女性面對的種種限制。不過當今沙國王儲兼實質領導人穆罕默德(Mohammed bin Salman),為了帶領國家現代化、脫離過分依賴石油的經濟,在執政幾年間陸續解禁,先是給予女性入場看球賽的權利,接著允許女性申請駕照自行開車,更推動了幾個職場平權項目,而今年八月,穆罕默德再進一步,允許 21 歲以上的女性可以申請護照,獨立旅行。
今年八月,沙國女性終於能自由出國旅行
過去,沙國女性如果想出國旅行,必定得經男性監護人(例如父親、兄弟、丈夫,如果喪偶的話則由兒子決定)同意才能申請護照,沒有護照的女性則使用男監護人護照中的其中一頁,而就算她們有了護照資料,也不能在沒有男性監護人的陪伴下獨自旅行。
新法案在今年八月生效,對於女權狀況在全球敬陪末座的沙國,或許是個令人欣喜的改變,但沙國眼前,依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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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男性監護人制度存在,女性就是二等公民
沙國女權真正的問題之一,在於「男性監護人制度」(Male Guardianship System),女性被視為男性從屬,事事受到限制打壓,就連對我們來說稀鬆平常的開車、結婚離婚、旅遊等事情,沙國女性都沒有自主權力決定,必須仰仗男性的包容大度與「慈悲心」過活。只要男性監護人制度存在,女性就永遠是「二等公民」。
沙國執政者近年來積極推動女性相關權力,其實是因為穆罕默德正在推行「沙烏地阿拉伯2030 願景」(Saudi Arabia Vision 2030),希望在 2030 年前,提升沙國非石油相關的經濟活動,帶動經濟轉型,而這勢必得將女性工作力與自由度考量在內,經濟考量或許大過人權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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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政策下令了,但沙國各部門真正的執行程度,以及一般市民在心理上的配合程度,卻不一定如光鮮政策表面理想。原因是,不只男性緊抓著監護人制度賦予的權力不放,就連女性都可能在世代的宗教風俗道德教育下,早已內化並認同了這樣的社會氛圍。
沙國的政策改變,背後牽扯的其實是革新派 vs 保守派、政治力 vs 宗教力的衝突角力。這一兩年來,沙國的轉變令人欣喜,但真正讓女權上路的關鍵,或許還得從大眾教育傳播上廣泛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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