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與 28,兩個相差 10 年有多的數字,也見證了我們由青年變成大人的階段。香港歌手麥浚龍近年連續派台了兩首歌:《勇悍.17》和《困獸.28》,以故事的形式,訴說著一對男女不同年紀上心態的轉變,寫實得來又叫人感歎。
17歲的我們:從庸俗下解放 青春故意怒放
17歲的時候,自以為已經夠成熟了,大人對自己的不認同,我們總會倔強地反問:「為什麼不可以?」「不管怎樣,我已經決定了。」回想當時,其實那時的我們確實很不成熟,但也正因如此,我們有著改變的勇敢,胸口掛著一個「勇」字便昂然出發。
「從轉身那刻 偶遇你 竟覺得 踩過的積雪會散發電油味
從親嘴那刻 閉著眼 都記得 這舌尖充滿了泡泡浴香氣
右角的燈柱折射你 面目神秘 卻不怕下個旅程同赴生與死
那整晚談話還未及兩句 跌了三根煙蒂融化了四周禁地」
年輕時候的戀愛,純粹得讓人害怕。一句「我愛你」,彷佛就可以背棄所有事情,不管世俗道德,隨心而走。在那個說起性都會臉紅心跳的年代,一下子的親吻,便激發原始的慾望。
「為何才十八歲要計較八十幾歲回望
要報答世界大多數期望
襯托你我這極少數 活得猖狂
能痛快釐定對錯要儘早變大人那樣 別人便肯鬆綁
前路一早綻放 我們獨有的風光
平庸才沒有眼界去看看什麼叫名望
太快與你幹什麼叫莽撞
趁快碰上了什麼才活得粗壯
唯有你能令每秒也冒出更動人血汗 夠浪漫才流芳
花開不必富貴 要從庸俗下解放 青春故意怒放」
不顧後果的結果是要承擔責任,但17歲時的愛只講求轟轟烈烈。牽起你的手,便以為自己比別人更早擁有幸福。
28歲的我們:鬥垮世俗後結果是更不自由
轉眼間,我們28歲。大學畢業後,我們輪迴著:見工、打工、轉工。每天早上睜開眼睛,起床、上班、下班、上床睡覺。我們很忙很累,然後一天一天便過去了。過去勇悍的自己,終究要承認,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的殘忍和現實,每天都叫你質疑自己的能力和熱情。
「你或我 想要爭 想要吵 卻活埋睡床 拿孩兒去擋
很壓抑 很壓抑 壓下去 焦躁到恐慌 然後
很怯慌 很怯慌 也就亢奮地忙
往日我 很愛闖 最後闖出這片天 叫我擔當」
以前覺得自己很特別,現在卻發現自己在社會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從前一起讀書的同學,前程都比自己好。然而種種工作和生活的壓力,回到家,看到另一半與安睡的小孩,所有的東西都只能壓抑在心裡。
「狗一般親你逗你 有多久
才明白世界大得很荒謬
小倆口應有都擁有
又覺得無力困守安全小宇宙
過不慣靜侷也許太喜愛批鬥 怨天怨地像跳蚤咬醒愛玩的野獸
獨佔一種風流 難及我溝的雞尾酒
恆久那樣地忠心親厚乖巧馴服叫你我也很狗
誰亦沒惡意犯錯應忍受 像不屈不撓的鈕扣
又索緊陳舊領呔比破裂難受 鬥垮世俗後結果是更不自由
你跟我侷在甕中漸變抑鬱走獸
勒索冰冷的溫柔 籠內有彼此心血 也別想逃走」
28歲的愛情有了現實的壓力,雖然二人處於同一屋簷下,但各自為生活努力,猶如兩隻逃不出去的困獸。
聽著這兩首歌,回看我們的人生,此刻的你,是勇悍還是困獸?
Cover via: juno_mak
Cover Art Design: Al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