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 1983 年,愛爾蘭通過憲法第八修正案,以最高法律層級保障胚胎與胎兒的「生命權」,即使母親遭遇「非自願受孕」,包括:未成年懷孕、強暴亂倫,抑或是胎兒異常等爭議狀況,都不允許墮胎。在虔誠的天主教國家,墮胎「合法化」始終是棘手的議題,直到今年五月迎來曙光。
近七成的愛爾蘭人支持鬆綁墮胎法
根據統計,每年有近四千位名愛爾蘭女性前往英國或其他歐洲國家墮胎,自憲法第八修正案通過的三十多年來,估計至少有十七萬愛爾蘭婦女至英國墮胎,更有許多愛爾蘭孕婦鋌而走險,在國內購買違法墮胎藥。在違法墮胎可被判十四年有期徒刑的國家,她們無法為自己的身體做決定。
隨著社會風氣逐漸開放,置身女權主義浪潮中,愛爾蘭今年五月舉辦歷史性墮胎修憲公投。當地政府提議允許婦女在懷孕頭 12 週可以合法墮胎。在例外情況下,只要兩名醫生認定孕婦的生命受到威脅時,或是懷孕會對孕婦健康造成嚴重危險,將容許懷孕 12 至 24 周的女性進行墮胎。
當天公投結果出爐, 約66%愛爾蘭人支持廢除憲法明定的墮胎禁令,約 33%愛爾蘭人投下反對票。愛爾蘭總理 Leo Varadkar 將這項歷史性公投結果稱之「寧靜革命」的最高潮,不僅讓許多支持墮胎愛爾蘭女性當場喜極而泣,不少人紛紛高舉「她」的照片,象徵悲劇不再發生。
她意外逝世的消息撼動了傳統體制
回顧 2012 年,一位印度牙醫 Savita Halappanavar 在愛爾蘭醫院逝世。她在懷孕 17 周時,胎兒被診斷出現問題,她在愛爾蘭國立大學戈爾韋附屬醫院要求墮胎遭到拒絕,在嚴禁墮胎的愛爾蘭,如果胎兒還有心跳便不能墮胎。儘管已確定胎兒不可能存活,但她卻只能等到胎死腹中。
雖然 Savita Halappanavar 最後接受墮胎手術,不過為時已晚。她因為流產而導致敗血症,進而導致她的心臟、腎臟、肝臟衰竭,不治而死。Savita 之死引起當地人民的不滿情緒,特別是印度人強烈抗議。在重大壓力之下,醫院被迫接受調查,也進而撼動了天主教國家的傳統體制。
如今,許多人將愛爾蘭鬆綁墮胎法的成果,歸功於 Savita Halappanavar。因為她的沈睡,讓許多人覺醒。多年來,Savita 幾乎成為了推動墮胎的「代言人」,形塑出精神指標,讓更多人參與討論、擁抱墮胎自主權。另外,這起事件也迎來 Emma Watson 的關注,寫下個人觀點。
“Dear Dr Savita Halappanavar...”
近日,Emma Watson 受《Porter》之邀,緬懷起 Savita Halappanavar,長期致力於全球女性權益的她,在信中向這位女性致敬:「妳不想成為一場運動的形象代言人,妳想要一個可以挽救妳生命的程序。當妳的死亡消息於 2012 年爆發,愛爾蘭活動份子迫切的行動呼籲在全世界引起反響 - 廢除愛爾蘭憲法第八修正案。」正因為她不幸離開的消息,讓全球女性重視自身權益。
「對妳,還有那些被迫前往英國進行安全合法墮胎的人來說,正義得來不易。」同時,Emma 也點出目前仍有部分國家依舊對「墮胎」有強制的規定和限制,未來她將繼續和全球女性共同奮鬥,爭取「生殖正義」,憑著愛和團結,一步步帶領全球女性迎向多元和自由的社會。
上個月,愛爾蘭總統 Michael Higgins 簽署憲法修正案,廢除嚴苛的墮胎法,未來將就這項新法案進行辯論。最後,Emma Watson 認為接下來全球各地需要的,是免費、安全、合法的墮胎護理。在立法通過前,需要墮胎的愛爾蘭人將繼續被迫前往英國或在線獲取墮胎藥,呼籲外界考慮支持墮胎基金(Abortion Support Network)及婦女組織(Women Help Wo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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