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World Happiness Report》(世界幸福報告)中,芬蘭連續五年被評為「全球最幸福的國家」第一名,贏過以 “Hygge” 聞名的丹麥。芬蘭有很多輝煌的頭銜,例如「一流的教育系統」、「政府清廉度最高」、「最可持續經濟」等名聲,全世界都很羨慕,只有芬蘭人不覺得。
全世界最幸福,自殺率卻高於全球
你聽過「芬蘭式憂鬱」嗎?
確實,與大多數國家相比,芬蘭的客觀生活環境很不錯:貧困、無家可歸及其他物質匱乏的比率低到幾乎不存在;人們享有普及且免費的世界級教育和醫療;育嬰假慷慨且帶薪假很長 ...,對外國人來說,這些條件理所當然讓芬蘭人穩居世界最幸福的寶座。
弔詭的是,根據世界衛生組織(WHO)最近一次的數據顯示,2019 年芬蘭每 10 萬人中有 14.8 人自殺,高於全球平均的 10.5 人 / 10 萬人,在歐洲國家中排名第九。
美國的新聞節目《60 Minutes》曾在一段報導中這樣形容赫爾辛基的行人:「芬蘭並沒有發生國殤,孤僻、內向就是芬蘭人最自然的模樣,只在乎自己,幾乎與世隔絕;他們是地球上最害羞的人,自豪地擁抱憂鬱。」
這樣幸福與憂鬱並存的奇特現象,被稱為「芬蘭式憂鬱」(Finnish Melancholy)。
芬蘭人只是比較知足
有沒有比別人快樂?很難說
事實上,《世界幸福報告》的評斷方式本來就存在爭議。
芬蘭作家 Jukka Savolainen 在《The Grim Secret of Nordic Happiness》中認為,《世界幸福報告》沒有嚴謹的分析標準,只讓受訪者以 0 到 10 分自行給分,但芬蘭人對美好生活的期待本來就很「克制」,因為他們從小被灌輸知足、珍惜所有,與美國強調財富的文化不同。
這解釋了為什麼芬蘭人就算收入不高、只有擁有一間小公寓(甚至因為高物價和高稅收,購買力很有限),也從未進入過足球世界盃的情況下,他們仍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人。
所以說,這個調查只能顯示芬蘭人平均過得還可以,不代表他們真的「很快樂」。
為什麼會這樣?
原來和芬蘭的文化還有太陽都有關
如果今天改以「笑容」來衡量幸福,芬蘭人恐怕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人。
芬蘭的文化強調低調與謙遜,人們情緒表達內斂(這也是為什麼外界常對芬蘭人有冷漠或憂鬱的印象);以及「不抱怨」、「強調個人責任」的文化,行事作風很獨立,即使面對困境也傾向自己解決,加上芬蘭進入冬季後日照時間非常短,常導致季節性情緒失調(SAD),如何維持心理健康一直是他們最大的挑戰。
即使不保證每個人都快樂
芬蘭政府也會保證「這件事」
不過,即使不保證每個人都快樂,可以確定的是芬蘭政府會提供大量資源,確保公民獲得心理健康支持,如免費或便宜的心理治療與諮詢服務。至少大部分芬蘭人不需要為基本生活苦惱,只要加強專注照顧自己的情緒就好,某程度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其實還是滿羨慕的,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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