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教成人 TOEFL、IELTS 檢定的朋友W跟我說,他教書最大的無力感,不是工作量大,而是「學生沒有靈魂」。
舉例,她曾遇過一個 28 歲想要出國留學的學生,選擇題表現還可以,但只要遇到任何開放性問題,永遠答得七零八落。例如考題請他描述「最難忘的一次旅行是什麼?」這位學生完全答不出來。W只好慢慢引導他的思路,問他:「你有旅遊過嗎?」「有。」「最近兩年有去哪裡玩嗎?」「有。」「哪一次旅遊你覺得最開心?」「都差不多。」「那你旅遊時都會做什麼?」「不知道,走路,吃東西。」⋯⋯ 聽W和我覆述這段對話,我已經無聊到快要睡著。
這種人,或許就是最近社群上很多人在講的「預制人」。
聽不懂人話,卻又莫名自大:
這 4 種「預制人」特徵中一半以上,難怪沒朋友
「預制人」就像是連鎖超商賣的那些冷凍微波食品,配方都預制好了,千篇一律,毫無驚喜。和這樣的人交流,就像和一個機器人說話,問一句答一句,像擠牙膏一樣讓人覺得痛苦,思考方式和表達溝通都非常僵化,好像配方被設定好了就無法改變,更可怕的是,這種人為了保護自己,還往往莫名固執自大。
有趣的是,這些人的智商通常沒問題,但是永遠一副呆滯當機的模樣,德國一個思想家說,這是一種「社會性愚蠢」。當一個人成長過程中,缺乏生活經驗、邏輯教育和批判性思考能力訓練,很容易就會慢慢成為一個「預制人」。
職場裡如果有「預制人」,溝通起來真的會讓人吐血。另一半如果是「預制人」,你可能找不到他什麼大錯,但相處起來就是莫名氣悶。預制人是長期養成的一個結果,其實很難短時間內改變,能做到的只是和平相處但不過度深交,並且確認自己沒有預制人的特徵。
以下是幾個「預制人」的經典表現,中了一半以上,可能身邊所有人都會避之唯恐不及。
聽不懂人話,永遠在鬼打牆
預制人腦子裡有一個思考程序,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改變。你問一,他答二,你期待他舉一反三,他卻永遠文不對題。例如安排旅遊活動,你說早上的A行程和B行程要調換,他卻問你那下午的C行程怎麼辦?你說不會影響到C行程啊,他又跳針說,所以是A行程先還是B行程先?
預制人已經有習慣的思考方式,只有你「剛好」對上了他的軌道,兩個人才有辦法交流,其餘時候根本聽不懂靈活的「人話」,溝通多半是在鬼打牆。
拒絕思考,不願意嘗試新方法
預制人只要選定了一種思考或做事方法,就不會輕易改變,他們下意識拒絕思考,不願嘗試新眼光或新方法。例如你已經和他示範並證明,電話費可以直接去超商轉帳,簡單又有效率,但他卻還是堅持每個月親自到電信公司直營店面去抽號碼牌,排隊繳費。也沒有什麼必須堅持的特別原因,只是下意識對新方法感到抗拒。
自動過濾會撼動自己的新知,異常固執自大
預制人對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而且異常固執。他們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最好的,想法是最正確的,而且莫名散發一種自大的態度。
這是因為他們總是自動過濾掉任何會撼動自己,或是讓自己感到不舒服的新觀念新知識,下意識保護自己既有的思維程序,把外界的刺激屏蔽掉,甚至還常常為了反對而反對。例如你跟他說,某些水果含糖量很高,不能吃太多,他就偏要反唇相譏:「誰說的?我吃了這麼多年都沒事!」總之不改就是不改,連停下來思考或查實一下都不願意。
講話比 ChatGPT 還要沒靈魂
和預制人說話,是世上最讓人感到煩躁的事情之一。他們就像遊戲裡的 NPC 角色,體內彷彿內建了一組固定的程式碼,和外界交流時,不會跳出「劇本」、依照當下情境或對話來調整說話內容,而是不分青紅皂白地,重複輸出體內的同一套固定的程式回答,就連 ChatGPT 都比他有趣百倍。例如無論春夏秋冬、風霜雨雪,訊息永遠是,「你在幹嘛」「吃飽了沒」「你為什麼都不回我訊息」,簡直讓人分不清什麼是真人,什麼是罐頭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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