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突然滑到好多人推薦小說《渺小一生 A Little Life》,本來想湊熱鬧去圖書館借來讀,沒想到預約排到百號以外,這真是徹底燃起我的好奇心!下訂入手後一口氣讀完,連續三個晚上哭到臉上沾滿衛生紙屑,徹底有感「此生必讀」的文學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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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年所剩不多的時間,只夠你看完一部作品,那《渺小一生》會是你唯一的選擇。
不是所有的秘密我們都有能力承受
抱歉,有件事一定要先坦承:《渺小一生》是分成上下兩集、相加將近 900 頁的作品!猶記上次看要分成兩冊的小說還是多年前的《哈利波特:死神的聖物 Harry Potter and the Deathly Hallows》。《渺小一生》托在手裡沉甸甸,起初感覺有些壓力,不過一但故事在腦海中開展成栩栩如生的場景,你會慶幸在自己因為故事哭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手上就有如此份量的書冊可以緊抱慰藉。
《渺小一生》的開場很像《六人行 Friends》或男版的《慾望城市 Sex and the City》:一群好友在紐約展開意想不到的都市生活,人物鮮明又充滿魅力,四個至交好友脫離學生身分、找尋人生和事業的方向,同時也在處理家庭關係,並探索感情和性向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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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說裡,時間推移的速度又快又渾然不覺,像是真實人生一樣。隨著字裡行間的線索慢慢鋪陳,你會發現 Jude、JB、Willem 和 Malcolm 在相識相伴的幾十年來,一直心照不宣的守著同一個秘密:Jude 不良於行的腳傷、多次在鬼門關前遊走的自殘行為,似乎和他 15 歲以前遭遇的某件事有關。四人的關係雖然緊密,但唯獨對這件事總有「不能問也不要聊」的氣氛難以跨越。
當劇情離 Jude 過去的秘密越近,翻閱書頁的速度也不自覺加快,此時的我們已經不像是讀者,而是和他一起長大、一起變老的 JB、Willem 或 Malcolm,「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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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從未想過:我們有能力承受一切真相嗎?
作者柳原漢雅:這是只能由男性當主角的故事
翻閱《渺小一生》關鍵段落的時候,我不禁想:電影有分級制度,文學好像也應該有些警語或年齡限制,若沒有強健的心靈,讀《渺小一生》可能會有創傷。
作者柳原漢雅,也是現任時尚雜誌《T Magazine》的主編。她過去多半是在出版業當企畫或編輯,並不是純文學的學經歷背景,年近 40 歲出版第一本小說後,柳原漢雅在一年半內中毒似的寫下近 38 萬字的《渺小一生》,她用每天下班後的時間創作,提筆不止,竭盡所能刻劃 Jude 所遭遇的恐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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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一本小說《林中祕族 The People in the Trees》也提及性侵議題,柳原漢雅受訪時便表示:「我對虐待本身並沒有特別熱衷,但作為一名作家,我更關注虐待事件帶來的影響,尤其是對男性的影響。」
她認為,女性在成長過程中就被叮嚀要保護自己、保持警戒,但那樣的認知在男性腦中幾乎不存在。社會普遍現象加上柳原漢雅多年來聽聞的案例,Jude、JB、Willem 和 Malcolm 的形象、串起他們情誼的事件堆疊出細節厚度,讓讀者屏息經歷觸手可及的真實感。
過目難忘的書封也有彩蛋:原來傷痛和快樂是這麼相像
這本「看完不可能不哭」的小說,甚至在 TikTok 帶起一股「看完《渺小一生》之後淚流滿面」的短影片流行。
@kierralewis75
還沒盼到這麼精彩的故事改編成影視作品,同名舞台劇已經在 2023 年演出破百場!為保護演員一次次經歷 Jude 的人生會影響精神狀態,舞台製作甚至罕見的安排心理治療師陪伴主創團隊。
儘管如此,它不完全是悲傷的故事――它充滿痛苦、不可磨滅,但在傷口結痂痊癒的過程中,你仍能感覺到溫暖與喜悅。以及柳原漢雅想記錄的當代現象:成人不婚不生、因友誼而豐沛生命的樣態,以及所謂親密關係,如果執著於愛情、親情、友情的分類,那不就太小看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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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人的情感和記憶是如此複雜而巧妙,柳原漢雅為了呼應這樣的特性,堅持要選用攝影師 Peter Hujar 的作品「高潮男人」(Orgasmic Man,1969)作為小說封面。沒錯,許多人以為小說封面的男人反映 Jude 的苦難,但他緊縮的肢體語言和表情,其實正是在某種狂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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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那種親密、那種情緒、那種看似痛苦的感覺。而這之中還有一些非常發自內心的東西。」柳原漢雅接受外媒採訪時分享,封面的視覺氛圍在「狂喜或痛苦」之間擺盪,讓讀者也會同時有「見證或侵犯隱私」的不確定性,這樣的感受和小說本身完美契合。
天氣漸冷迎來入冬的季節,若想要靜靜的享受閱讀的樂趣,《渺小一生》絕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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