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台劇《人選之人:造浪者》播出,由王淨飾演的角色張亞靜,在職場遭遇男性主管肢體和言語騷擾,有大量女性產生共鳴,甚至引發政治圈和文學圈的 #MeToo 運動,有不少知名作家如吳曉樂、趙思樂、房慧真等人都分享被騷擾的經驗,點名直指曾柏文、王健壯等藝文圈大佬的惡行,在網路掀起波瀾。
我過去也有職場被騷擾的經驗,一位男性前輩邀請我去他的錄音室錄 Demo ,過程突然把燈光調暗,說出「我去冰櫃拿紅酒,讓妳放鬆下來。」
整個氛圍讓我感到說不出的詭異,又擔心是自己想太多,直到前輩幫我把酒杯倒滿酒,並在我啜飲幾口後,手就立刻觸碰我的頭髮,我才徹底確定不對勁,連忙站起伸懶腰,嘻嘻哈哈逃過一劫。
事後我一度陷入自我譴責,為什麼在男人調暗燈光的當下,我不敢誠實說出感覺?明明我的不舒服是真實的,可是對方的行為舉止做得太細緻幽微,我沒有任何證據去描繪或驗證內心的懼怕,講了搞不好還被說是自作多情。
男人最常做的性騷擾,就是這種試探性的行為與言語,他們自認小心翼翼,卻又掩飾不住迸發的慾望,之後和女生朋友聊天,才發現每個女孩都有這樣的恐怖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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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我一同工作的同事,他時常用調侃的語氣評我的外貌,稱讚你的衣著,並頻繁詢問你是否有男友,印象最深是他問我「妳假設有男友的話,他應該會超愛抱妳吧?因為妳的胸部很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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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曾經在一間日商公司上班,不成文規定是女員工要陪高級主管去居酒屋喝酒,每次和主管喝酒時,我就要忍受他不斷用眼神和曖昧的微笑盯著自己,但又不敢說什麼,但明明人家就是用眼神強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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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與一位業務合作夥伴進行電話會議,他突然開始評論我的聲音很性感,並說希望能親眼見到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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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次迎新宿營自我介紹,學長突然把手搭在我的腰上,卻聲稱這是他表現友好的姿勢,讓我感到非常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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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和前輩在車內聊天,他突然自動把椅背放倒,說「我們好好休息吧」,當下我整個無所適從,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我一直記得整個空氣的慾望流動,而這股氛圍讓我感受到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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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遇過一位同事,對我的手機隱私毫不在意,經常試圖偷窺我的信息、照片和聊天記錄,然後評價我的手機內容,像是某次他就在我用電腦滑網拍,在我身後說了句「妳的腰很細,穿這樣很好看。」我心想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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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在讀研究所的時候,有個知名已婚教授對我有好感,常常想單獨約我出去,而在我不斷委婉拒絕後,他竟然打聽到我在哪裡進修,追到教室大樓外等人,把我嚇到遠遠看到他,趕快繞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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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在交友軟體遇過一位對象,和他單獨約會時,我發覺他經常會故意靠得很近,我都已經盡量閃躲,他還是一直湊過來。觀察大概兩三次,我就直接告訴他:「我有點不舒服,我想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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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在一家知名科技公司上班,當時主管經常以暗示性的言論和不適當的舉動來對待我,例如不斷發送跟工作無關的短訊如「妳沒吃飽的話,我會擔心喔」或「妳今天的長靴好性感」,這種情況持續一段時間。最終我無法忍受,向公司的人力資源部門舉報這位主管的行為,後來發現這位主管對其他女性員工也有類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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