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餐館的時候，我問 Alex 在哪裡，被服務員領到二樓包廂，發現他早已喝得微醺，臉頰被混酒與暈黃的光線烘出一抹悲傷的暗紅。
見到我上樓， Alex 懶得強顏歡笑，劈頭就是一句：「瑞希，她結婚了。」
這間位於東區的知名餐館是 Alex 開的，現年 38 歲的他仍是黃金單身漢，周邊不乏女人倒貼，每次都看到他的 IG 總帶著不同女孩出遊，今天開特斯拉，下周換成賓士，若不是曾經參與他過去的情史，我還真認為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富家渣男。
Alex 口中的「她」是前女友，名叫 Dara。
Alec 和 Dara 交往 12 年，剛認識時女生是空姐，男生則在一間連鎖餐飲店當值班經理，不過他的父母是聾啞人士，外加當時收入不高，整體條件確實不出眾。
本以為 PUA 是好發在男性對女性之間，但當時朋友們和 Alex 出來，都能從他輕描淡寫的言談看見 Dara 對他的情緒霸凌。
最常聽到的，便是女方經常暗示 Alex 沒有錢，別的空姐男友都可以送她最新款的 Gucci 包，讓她即便揹著 Alex 存錢買來送她的其他名牌都感到丟臉。
記得 Alex 難過說出這件事時，現場其他男人還開玩笑：「她不要，那你把這包給我，我去送我女友。」
又一次是唱 KTV ，不曉得小倆口發生什麼爭執， Dara 直接當著眾人的面酸他：
「你不講話是怎樣，你爸媽是啞巴，你也是啞巴喔！」
Alex 始終包容女友。
其他直男兄弟總是罵著要 Alex 分手，但在我看來，感情一直都是兩個人的事，難免伴隨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這段感情維持 12 年，最後是女方的劈腿告終，對方是一個富二代，那時 Alex 是 30 歲。
分手後，Alex 辭掉餐廳經理工作，決定自己創業。
原本就有廚藝基礎的他，花 3 年時間深入研究歐洲料理， 33 歲開一間餐酒館，未料一炮而紅，不但國內媒體爭相報導，還有國外雜誌也有採訪。
直到去年 2022 年底， Alex 向我透露現在每個月至少會有 40 萬收入，疫情期間稍微生意不佳，依然可以到 20 萬，妥妥一個白手起家的成功例子。
那一年， Alex 事業獲得空前成功之際，前任 Dara 被富二代男友甩了，她為這個富男友又是隆乳又是豐臀，臉蛋都是醫美過頭的痕跡，還聽說拿了兩次小孩，早已沒有 20 幾歲的清新脫俗。
Dara 的犧牲求全並沒有被珍惜，富二代確實把她傷得非常深。
那一年， Alex 事業獲得空前成功之際，前任 Dara 被富二代男友甩了，她為這個富男友又是隆乳又是豐臀，臉蛋都是醫美過頭的痕跡，還聽說拿了兩次小孩，早已沒有 20 幾歲的清新脫俗。
Dara 的犧牲求全並沒有被珍惜，富二代確實把她傷得非常深。
「那時候我是很得意的。」
在我跟前的 Alex 卸下防備，向我提到他當時的心情。
他承認 Dara 劈腿富二代給他很大的刺激，他咬牙向家人借錢創業，抱著沒有回頭路的決絕拚事業，「我其實想要讓她知道，我真的沒有她說的那麼不堪。」他說。
「我的父母是聾啞人士，我沒辦法決定這個出身，但不該是她拿來貶低我的理由。」
每一次在 IG 曬豪宅和豪車，限時動態發佈和各種風格美女在高級餐廳聚餐的影片，都是 Alex 對 Dara 的一種報復，他渴望能夠讓女方在看著他的社群感到後悔，「因為她再也無法找到一個像我一樣愛她的人。」
他知道 Dara 都有看，這也是他狂發限動的原因。
由於限動能夠顯示看過的帳號，每每見到 Dara 的頭貼顯示， Alex 都會生出難以言喻的驕傲，這股驕傲經常也讓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心深愛 Dara ，還是剩下不甘心。
「你有想過她會回來找你嗎？」我問。
「常常。」
「那你會接受她嗎？」
「我會，可是我會跟富二代一樣，把她玩一玩再甩了。」
Alex 語氣悶悶的，有氣無力。
「這是她選擇虛榮的代價。」
當曉得 Dara 交新男友、半年後閃婚的消息， Alex 承認自己不知所措，特別是得知男方是一間普通企業底下的業務，他完全無法接受。
「可見我是真的爛！爛到她就是死不選我。」
講完這句， Alex 嚎啕大哭。
他是不容易哭的人，這個難得展現的軟弱，包含他創業至今的委屈和艱辛，及努力追求前任肯定，以此建立自我價值，卻明白對方始終從不不在乎，一個人再怎麼證明自己，不愛你的人，就是不愛你。
記得那晚，我就是一直聆聽 Alex 回憶陳年往事，看著淚水把他淹得說話含糊不清。
只是那天之後，Alex 再沒有在社群曬過豪車與辣妹了。
「可見我是真的爛！爛到她就是死不選我。」
講完這句， Alex 嚎啕大哭。
他是不容易哭的人，這個難得展現的軟弱，包含他創業至今的委屈和艱辛，及努力追求前任肯定，以此建立自我價值，卻明白對方始終從不不在乎，一個人再怎麼證明自己，不愛你的人，就是不愛你。
記得那晚，我就是一直聆聽 Alex 回憶陳年往事，看著淚水把他淹得說話含糊不清。
只是那天之後，Alex 再沒有在社群曬過豪車與辣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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