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悲情城市》重映,梁朝偉選在情人節炫風來台灣站台支持,所有人都羨慕死那天有搶到首映場的電影票,親眼目睹影帝風采的影迷;但我想,再怎麼幸運,也比不上從頭到尾都站在偉仔旁邊、讓偉仔紳士牽下台的淑芳阿姨!
圖片來源: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圖片攝影:KRIS KANG
不過阿姨的反應很逗,她對此竟表示:「我沒什麼感覺耶⋯⋯。」讓人忍不住好奇,寫下歷史的金馬影后到底身懷什麼神仙體質,可以對梁朝偉「有抗體」啊?
從影六十多年
從來沒有對男星「暈船」過
其實,梁朝偉不是特例,大概面前站了劉德華、金城武,淑芳阿姨也一視同仁。她說,線上的男明星她沒有覺得誰最帥,「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我入行就覺得要分清楚,沒有心思想太多啦。」
說入行,是指阿姨在六十多年前拍電影時,就已經暗暗跟自己約定好工作原則。真要說演員生涯什麼時候曾經「失去理智」,也是為戲付出到超乎常人想像的程度。1996 年接演《春花夢露》的祖母角色需要講話「漏風」,她準備表演時親自去醫院田調,當機立斷就決定要請牙醫把自己的門牙敲斷。
圖片來源: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
「不講都很少有人知道我戴假牙呵。」淑芳阿姨大方分享她脫下假牙的模樣,想是因為,這樣的她早就在《春花夢露》出鏡大銀幕,何必堅持要保持大家口中的「完美形象」?所有盡善盡美的態度,都放在她對待自己的作品上;於是也就不意外,三年前她能以電影《孤味》和《親愛的房客》,摘下雙料影后了。
想起拿到雙料影后的那晚
她最後悔沒做「一件事」
2020 年 57 屆金馬獎歷史性的那天,頒獎人在當晚第二次在典禮現場唱名「陳淑芳」,全場歡聲雷動!淑芳阿姨感性的一席話,更感染螢幕前收看轉播的無數觀眾。
聊起生涯重要的那個晚上,淑芳阿姨第一個反應不是感慨、也沒有提到得獎後接演作品更有責任感的心境,她竟然是語帶懊悔的說:「我上台致詞講了那麼久的話,竟然都沒有記得要請大家坐下來!」
她說,當晚所有的工作人員、以前一起工作過的導演,演員前輩,大家通通從頭站到尾,「我在台上還跟侯導(侯孝賢)講話,怎麼沒想到我讓他也站著!」
這個反應實在太可愛了!下戲收工後的淑芳阿姨,總是為身邊的人設想,也不忘所有善待她的每一張面孔,「有阿姨在的劇組都像是溫馨大家庭」不是業界傳說,是有幸在淑芳阿姨身邊工作,就能時刻體會到的難能可貴。
鏡頭外的淑芳阿姨
擁有超人般的「女明星」體質
最近阿姨剛出傳記新書《戲如妳:陳淑芳的孤味人生》,裡面有寫到這段:「全台灣大概百分之八十的化妝師都知道淑芳阿姨不卸妝的。」
好孩子不要學,淑芳阿姨會帶妝睡覺,睡醒還不脫妝,不出油,八十多歲依然白拋拋、幼咪咪,不用懷疑,這驚呆化妝師的狀態完全是天生麗質。
圖片來源: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圖片攝影:KRIS KANG
妝容不會沾髒了枕頭套跟寢具嗎?大概是年輕時候拍戲練就隨時隨地把握時間休息補眠,阿姨說她睡覺都不太翻身,不會睡花辛辛苦苦化好的妝,眼睛張開就可以上工;跟她工作時都不太喝水、怕跑廁所一樣,這些習慣養成的起因,都是因為「不想麻煩大家」。
這樣,當工作人員說,「我們再拍一個喔!」、「阿姨我們再錄一次!」她隨時都可以爽朗的回:好!
笑盈盈地跟所有人相處,不計較、不記仇,但若是要對自己「狠」,她的眼睛連一下也不眨。反倒是收工之後總帶著水汪汪的神情,追問身邊的人:我剛剛表現好嗎?講實話喔?不可以把我寵壞喔!
這樣的淑芳阿姨,是我心裡最肅然起敬、也覺得最可愛的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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