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發生一件奇遇,我莫名奇妙地搭上一台印度夫妻的車,糊裡糊塗的經歷第一次印度譚崔的體驗。
說到譚崔,就要先回溯到小學時期。
小時候,我就對印度的所有事物感到好奇,比如各式神廟、寶萊塢歌舞、印度紗麗和手繪紋身,而熟知我的讀者都曉得,我常常在 IG 限動分享寶萊塢電影跟舞蹈,特別是印度古風或是敦煌舞相關,即便我根本是一個舞蹈白痴。
另外,我的父系家族本身有密宗信仰,讓我對印度幾個神祇(尤其是女神)就有好奇,還知道怎麼打大手印。
常常想著,總有一天一定會去印度看看,只是不曉得我是獨自一人,還是會跟我的伴侶,過去對愛情都有幻想,想要未來跟著伴侶一起到印度和迪士尼,再加害怕印度治安不好,有個男的陪我好像比較放心。
現在這個想法已經被沖淡,覺得一個人也可以去,只是一直在等待時機,等待緣份,我曉得這個機緣總會找上我。
未來很長,我不急。
結果,這件事發生了。
認識一對瑜珈行者夫婦,和我分享譚崔之舞
那天參加心流靜旅舉辦的「阿育吠陀工作坊」,營運總監叫做 Lydia ,原本在加拿大當會計師,後來遠赴印度研究 8 年的阿育吠陀系統的瑜珈和飲食療法。
和 Lydia 閒聊,聊起從小和印度的緣份,卻從未去過印度,她忽然對我說:
「我們這裡有個印度瑜珈老師,他和他老婆下個月會帶幾個女孩去印度修道院學習譚崔的靈蛇之舞,妳有興趣嗎?」
過去對譚崔一知半解,只曉得我的人類圖有譚崔通道;至於靈蛇之舞,之前在成英姝的劇團有聽表演課導演聊過,說每個人的子宮部位(男人應該是丹田)都有一條沉睡靈蛇,象徵著原始的創造力,等待每個人喚醒。
當然,我是管他什麼譚崔的,那啥東西?
只是聽到印度,自然眼睛一亮,想說「好啊來聽聽看」。
於是 Lydia 就安排我和她的夫妻好友,也就是這對印度瑜珈行者,說可以和他們聊一聊,聽聽他們的行程。
過去對譚崔一知半解,只曉得我的人類圖有譚崔通道;至於靈蛇之舞,之前在成英姝的劇團有聽表演課導演聊過,說每個人的子宮部位(男人應該是丹田)都有一條沉睡靈蛇,象徵著原始的創造力,等待每個人喚醒。
當然,我是管他什麼譚崔的,那啥東西?
只是聽到印度,自然眼睛一亮,想說「好啊來聽聽看」。
於是 Lydia 就安排我和她的夫妻好友,也就是這對印度瑜珈行者,說可以和他們聊一聊,聽聽他們的行程。
搭上印度夫妻的車子,開啟第一堂譚崔
妻子叫做 Karolina ,立陶宛人,長得好漂亮,眼神清澈,皮膚閃閃發光,丈夫 Pram 是印度人,也是這次阿育吠陀工作坊的其中一位瑜珈老師。
這次印度的譚崔之旅,主要是 Karolina 的發想。
Karolina 長年在印度寺院和兩名比丘尼修習譚崔瑜珈和舞蹈,她驚嘆譚崔之舞是一個很神奇的自我探索,只不過近年譚崔已經被帶歪,全部導向性愛,但本源不該是如此。
起初,我們是先談到為期半個月的印度修習在幹嘛,Karolina 表示第一周會去寺院修習譚崔夏卡緹之舞,認識印度每一位女神和她們的代表姿勢和體式,呃,其實我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但沒關係我就當吸收知識。
接著會去參拜印度一些女神寺廟,因為在譚崔體系裡,所有女神都是合成一個女神夏卡緹(Shakti)
夏卡緹就是所有的陰性神力,而陽性神力則是希瓦(Shiva)
不曉得哪來的勇氣,我忽然問 Karolina 。
「妳有在收學生嗎?」
Karolina 說她有,但比較是低調的一對一教學,且與其說是教學,更是偏向分享形式(費用不高),不過她住在花蓮鳳林,所以我必須來花蓮,不然就是要網路上課。
只是下一秒,她主動發出邀請。
「還是妳現在有空?我教妳幾個譚崔的練習?妳自己回家先做?」
我當然一口答應。
神木底下的譚崔課,教的是「呼吸」
花蓮天氣狀況向來不穩,可是我來的這幾天,意外都是非常舒服涼爽的天氣,於是 Karolina 提議:「不然我們就現在吧?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給我們練習。」
我當機立斷從飯店離開,搭上她和丈夫的車,前往一個荒郊野外。
我好像以前就是這樣的德行,對任何事物都不抵抗、不防備,完全相信,全然隨意,幸好宇宙給我的豐盛往往超乎想像,冥冥中都有安排,都有適合的時間點。
Karolina 帶我走進一個樹林,用瑜珈墊撥開層層雜草,最後來到一棵大樹前,這棵樹的樹幹,粗到要三個男人環抱,莊嚴肅穆地佇立,樹的左側還有一個小香爐,插了六七根香,可見也有其他人來過。
Karolina 說,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是當初來到這個秘密基地練習譚崔,她就被這個場域的靈氣給震懾。
我撇到旁邊有一張大大的告示牌,走上前看,心裡大驚,這是一棵有 300 年之久的茄苳樹,被居民視為神樹。
祂是一棵神木。
我看著 Karolina 虔誠地敬拜這棵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是神木的神木,接著撚香參拜,像是在跟大地打招呼,於是我也有樣學樣,對著神木祈禱:「希望祢能保佑我們待會的譚崔練習順利,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我知道我一直被這個系統召喚。」
和她參拜完,刮起一陣涼爽的風,掃下一片片茄冬樹葉,滿天葉雨,輕拍在我們身上,接著彈落,回歸地面。
Karolina 平靜地說:「今天應該會很順利,祂很開心。」
我們開始練習。
原本我以為是要跳舞,畢竟我對譚崔低階的認知,以為是什麼靈蛇舞蹈,很性感,很妖嬈,很野性。
沒有。
第一堂譚崔練習,Karolina 都在教我呼吸,如何用子宮呼吸,從子宮延伸到肺部,再到喉輪至頂輪。
接下來,她嚴肅地和我解說譚崔系統。
「在引導妳進到譚崔的世界前,請妳有耐心,我要先講它的理論。」
她說,這也是當初印度比丘尼給她的第一堂課。
譚崔又名「夏卡緹之舞」
喚醒深藏在子宮深處的靈蛇
譚崔,發源自印度,目前已經被分支成各種流派,但在 Karolina 信奉的古典學派裡,這是一個叫「夏卡緹女神」的陰性力量。
夏卡緹,指涉的是一切有關「流動」的事物,在印度文化裡,所有流動的、成長的、變化的,都是屬於陰性的夏卡緹力量。
至於陽性的希瓦力量,則是一個穩定不變的臨在。
Karolina 解釋:「希瓦的存在是穩固的,就像一個場域,幫助夏卡緹生長萬物,可是希瓦絕對不能失去夏卡緹,因為一個場域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讓流動的事物加入。」
我問道,這是不是就是中國的太極陰陽。
Karolina 點頭。
夏卡緹,指涉的是一切有關「流動」的事物,在印度文化裡,所有流動的、成長的、變化的,都是屬於陰性的夏卡緹力量。
至於陽性的希瓦力量,則是一個穩定不變的臨在。
Karolina 解釋:「希瓦的存在是穩固的,就像一個場域,幫助夏卡緹生長萬物,可是希瓦絕對不能失去夏卡緹,因為一個場域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讓流動的事物加入。」
我問道,這是不是就是中國的太極陰陽。
Karolina 點頭。
比方我在國際編舞家廖筱婷那邊上的、類似身體覺察的編舞課,就是夏卡緹的象徵之一,可是跳舞,不過是一個微小碎片,不是夏卡緹的全貌。
國際舞蹈家筱婷老師的編舞課上,曾經要我與讀者們做「水泥」跟「水」的練習。
現在回想,恍然大悟,這就是希瓦跟夏卡緹的結合操練。
有趣地是,我的讀者明明都是女孩,但她們幾乎認為最困難的是當「水」而不是「水泥」,很多讀者是不知道怎麼當夏卡緹。
流動。
怎麼動?怎麼搖?怎麼輕鬆自如在一個框架內控制自己的身體?她們是不太理解的,其實這某部分這和想像力有關,也和你對掌握身體的自信程度、敢不敢做出你沒有思考過的動作也有關。
譚崔的本源,就是在喚醒這個。
但 Karolina 說了一個我觸動的話,她向我講了譚崔的最本質。
「除了身體流動,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概念,那是最根源的譚崔。」她說。
流動,不只身體,也包含情緒。
憤怒是夏卡緹,悲傷也是夏卡緹,歡愉是夏卡緹,寬恕是夏卡緹,所有情緒的變化,都是夏卡緹女神的釋放。
我想到每次在社群討論情緒議題,當我談到寬恕,總會有女孩說,難道我都不能憤怒嗎?當我聊起憤怒,也是同樣會有女孩說,為什麼不能放過自己?
我常常會嘆氣。
我們太容易被一個情緒框架,失去彈性,就像今天男友不理你,女人會套上一個理由或情緒說服自己或伴侶,永遠用自己的角度投擲情緒,結果受到傷害後,行動又走向極端,變成一個顧全大局、不敢釋放情緒的模樣。
很多女性對情緒的掌握度,不是一,就是直接一百,要嘛壓抑到底,要嘛恐怖情人。
這不是夏卡緹,而這也是失去了夏卡緹。
「譚崔,其實是幫助你知道憤怒、哀傷、慈悲、溫柔都是流變的,轉換的,自由調度的,妳可以嚴厲說出憤怒,但又不至於侵略性太強,妳可以快樂的時候流眼淚。」
最近深刻感受到,當一個女人擁有夏卡緹的力量時,其實她可以無形操控很多事情,就像希瓦不能沒有她一樣。
因為,這樣的個性太舒服了。
她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同時又不會給伴侶設下一堆限制,她會懂得如何在每一次關係的變化裡,一下臣服等待,一下積極轉換,她會曉得時機,會知道方法,可是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不是刻意的獵男獵女心法,是她太順著所有情緒的流,她保有自己,但不強迫他人。
她不再強行抓著別人,因為她深深相信自己已經被愛。
結果,她反而得到一切。
整個世界,本來就是陰性的力量
在神木與風的擁抱下, Karolina 讓我一邊嘗試用子宮呼吸,一邊在心裏默念梵文「頌哈」(so ham),頌時呼吸,哈時吐氣。
她要我感受從子宮到胸腔,胸腔到喉頭,喉頭到額前的起伏,並要我同時聆聽神木樹枝因風擺動的沙沙聲,慷慨激昂的鳥叫與持續不間斷的蟬鳴,甚至微弱到身邊蝴蝶振動翅膀的舞動,都要我聽。
她說:「妳現在聽到的聲音,全部,全部都是夏卡緹在說話。」
「就連妳自己,妳就是夏卡緹。」
閉起眼睛,我浮現有一股想哭的感動。
我經常在講的一件事,人類都是原子組成,原子振動產生能量,而能量能夠影響一個人的顯化能力,但一切回歸最初,原子是振動的。
扯到動,就是夏卡緹。
原子是夏卡緹,整個世界,本來就是陰性的力量。
陽性,確實是生出陰性,就像骨骼一樣;可是陰性是血液,是肌肉組織,是活躍跳動的心臟,是每一個器官,每一個會動的事物。
沒有陰性的滋養,陽性無法存活,但現在大部分的人,男性也是,女性也是,都是失去陰性的力量。
扯到動,就是夏卡緹。
原子是夏卡緹,整個世界,本來就是陰性的力量。
陽性,確實是生出陰性,就像骨骼一樣;可是陰性是血液,是肌肉組織,是活躍跳動的心臟,是每一個器官,每一個會動的事物。
沒有陰性的滋養,陽性無法存活,但現在大部分的人,男性也是,女性也是,都是失去陰性的力量。
長年下來,我們都在用理論式框架思考,我們慣用陽性思維模式做事。希瓦力量,協助我們建構世界的秩序,建構男女應該要怎樣相處,釐清怎樣的方法才是自由,才是某某主義,才是優雅。
框架的陽性思維,讓人們少了變通,少了柔軟。
除了關係,文學藝術也是,我們少了閱讀時保留想像和餘韻的空間,一直要計較真假,檢討對錯和來源,然後也把自己變成一個強勢的人,用這樣的態度移接到私生活,感情各個談得失敗又執著。
譚崔講的不是性愛,而是性能量。
再來 Karolina 和我說,現代人都把譚崔和性愛扯上等號,但其實譚崔講的不是性愛,而是性能量。
譚崔相信人類的性能量,也就是下三輪是最強悍的(海底輪、臍輪、太陽輪)尤其是性,當人類性欲高漲的時候,會冒出激情、熱血、狂愛的情緒。
Karolina 無奈表示:「通常性能量一出來,有些不懂譚崔通道的人就會說,那我們趕快去做愛吧,去跟別人互動,去亂交吧,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
正因性能量能導致繁衍,能夠有創造力,大家在做愛的時候也會想嘗試各種體位,春宮圖多彩多姿的驚嘆程度,搞不好還大過很多繪畫。
所以,譚崔最本源的初心,其實是想引導人們覺察和喚醒性能量,並把這股能量轉換,讓它不只是性欲,而是能夠上升、引導我們找到內心所愛,跟隨內在的指引,無懼無畏,施展創造力跟想像力。
對一個性能量很高、性欲很強的人來說,學習譚崔是適合的。
因為譚崔,不只能夠幫助他們認識自己身體,更能幫助他們做能量轉換,將視野從性愛的領域,漸漸延展到創造力跟想像力,拓寬到內在的直覺與熱情。
練習呼吸法的時候, Karolina 邀請我站起來,一邊在心裏默念頌哈,保持子宮和肺部穩定的舒張和緊緻,一邊讓我微擺動臀部、膝蓋、薦骨,全部以下盤動作為主。
有過編舞課的體驗和練習,再加大學時期苦熬歌手不成,但早已熟練腹式呼吸,要觀想子宮呼吸,對我完全不是難事。
Karolina 發現,我把譚崔的一些基礎操練得很順手。
事後知道我的經歷,她說:「妳其實以前就已經在做夏卡緹的練習了,只是妳不知道,這些都是譚崔。」
「你前面的這些,都在為譚崔之舞做準備。」
我自己都有感覺。
Karolina 的譚崔練習會搭配梵語,多數是默念,但也有唸出來的時候,一樣是幫助我覺察身體。
唸出梵文的時候,一定會刮起一陣風,一片片的茄苳樹葉從神木枝頭墜落,偶爾還會打到我們身上,可是我們一點都不痛,甚至,我們後面都發現,這些樹葉都幫我們趕走小黑蚊,不讓牠們干擾我們,這場譚崔練習就像是受到神木的庇佑,小黑蚊並不壞,但小黑蚊貼在身上怪癢的,說什麼都是阻礙。
Karolina 的譚崔練習會搭配梵語,多數是默念,但也有唸出來的時候,一樣是幫助我覺察身體。
唸出梵文的時候,一定會刮起一陣風,一片片的茄苳樹葉從神木枝頭墜落,偶爾還會打到我們身上,可是我們一點都不痛,甚至,我們後面都發現,這些樹葉都幫我們趕走小黑蚊,不讓牠們干擾我們,這場譚崔練習就像是受到神木的庇佑,小黑蚊並不壞,但小黑蚊貼在身上怪癢的,說什麼都是阻礙。
不過 Karolina 比我鬆弛多了。
「我在印度上課的時候,某次譚崔跳一跳,睜眼手上兩三隻蒼蠅。」
Karolina 大笑:「但是我完全沒有感覺。」
其實跳舞的時候,我的意識還一度飛高,往下俯瞰我和 Karolina 擺動身體的樣子,好像我用神木視角在看這場舞蹈,明明是荒郊野外,卻一點都不害怕。
不曉得有沒有機會和她去印度,但起碼接觸到一個適合我的呼吸法和舞動,之後 Karolina 說如果我需要,她可以提供給我更多英文版本的譚崔書籍,因為台灣很少這種書。
回家就可以開始練習,反正我知道,總會和她去印度研究譚崔的,我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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