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孟軻對面坐著男友的妻子,她衣著素雅,神色平淡,沒有恨甚至也沒有怒。首先結束沉默,她伸出手介紹道:「你好,我是夢澤的妻子,姓王。」
就在一天前,孟軻談了快一年的男朋友杜夢澤告訴她,「其實我結婚了,還有一個女兒,等會我妻子會找你。」
震驚憤怒轉變為失望難過,孟軻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接的電話,又是怎麽去赴的約。
他的太太並沒有咄咄逼人,反而顯得小心翼翼,手捧著檸檬水斟酌了一會兒情緒,嘴唇顫動說:「小孟,本來我不該來找你的,我知道你也是被騙了。但是有些話我覺得還是想和你當面談談。」
孟軻心跳很快,像是被脫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羞辱難當,甚至覺得自己的小腿都在隱隱發顫。原以為王女士開始發難,誰想她卻接著說:「你知道吧?杜夢澤要和我離婚。」,她語氣開始哽咽,眼睛裡包著呼之欲出的眼淚。
「小孟,你還年輕,我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不行的,我們不能沒有夢澤,我求求你勸一勸他不要離婚好不好?」
從被杜夢澤追求,到被承諾結婚,再到此刻的處境,僅僅才一年。
孟軻滿心歡喜換來了這個結果,曾經看起來高大偉岸的身影,如今怎麼看怎麼虛偽。
認識杜夢澤還是在公司的年會聚餐上,杜夢澤作為合作的甲方被邀請前來參加。
孟軻當天因為穿得性感漂亮,沒少被灌酒。在她喝得七葷八素的時候,甲方的另一個代表也來凑熱鬧,還給她倒了滿滿一杯。
孟軻左右為難之際,一隻手從她的身後伸出來接過酒杯。身後的男人說:「王哥,我幫她喝吧。」她轉過頭,背後的人很高大,喉結一下下滾動,喝光了那杯酒。那晚以後,兩個人互相留了聯繫方式,杜夢澤說改天請她吃飯。
認識杜夢澤還是在公司的年會聚餐上,杜夢澤作為合作的甲方被邀請前來參加。
孟軻當天因為穿得性感漂亮,沒少被灌酒。在她喝得七葷八素的時候,甲方的另一個代表也來凑熱鬧,還給她倒了滿滿一杯。
孟軻左右為難之際,一隻手從她的身後伸出來接過酒杯。身後的男人說:「王哥,我幫她喝吧。」她轉過頭,背後的人很高大,喉結一下下滾動,喝光了那杯酒。那晚以後,兩個人互相留了聯繫方式,杜夢澤說改天請她吃飯。
杜夢澤的改天很快就來了,第二個週末,孟軻就收到了杜夢澤的邀約。
那晚,天微涼,孟軻站在城市最高的觀景臺上環抱雙臂。杜夢澤走過來輕輕給她披上了一件外套,眼波如水一般溫柔。他笑著說:「別嫌棄。」
或許是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柔,又或者是衣服上木質香水的氛圍太過撩人,孟軻昏了頭腦。沉默一會,她說:「我還沒有穿過其他男人的衣服,她們說,女孩子只能穿爸爸和男朋友的衣服。」
「是嘛?」
他笑得眼睛彎彎,像是月亮,「那你豈不是很吃虧。」
孟軻忽然後悔這麼說了,感覺有些唐突。
但是在很懂女人心理的杜夢澤眼裡,至少歲月給了他這樣聞香識女人的經驗。上了35歲的男人,拿捏小女生的心理一拿一個準。
杜夢澤忽然彎下腰,靠近孟軻的耳朵輕聲道:「我有一個辦法讓你不吃虧。」
孟軻像是有預料似的,臉上火燒火燎,下一秒,手已經被杜夢澤緊緊抓牢。
「那做我女朋友吧,孟軻。」
晚餐的酒醉人,但依然不及杜夢澤的攻勢讓人眩暈。
「去我那裡,好不好?」
後面的事順理成章,他幫她脫衣服,洗澡。男人的喘息很重,但是動作溫柔,像是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孟軻頭埋在他滾燙的胸口嬌嗔。
「杜夢澤你是混蛋。」
「我知道。」
但是在很懂女人心理的杜夢澤眼裡,至少歲月給了他這樣聞香識女人的經驗。上了35歲的男人,拿捏小女生的心理一拿一個準。
杜夢澤忽然彎下腰,靠近孟軻的耳朵輕聲道:「我有一個辦法讓你不吃虧。」
孟軻像是有預料似的,臉上火燒火燎,下一秒,手已經被杜夢澤緊緊抓牢。
「那做我女朋友吧,孟軻。」
晚餐的酒醉人,但依然不及杜夢澤的攻勢讓人眩暈。
「去我那裡,好不好?」
後面的事順理成章,他幫她脫衣服,洗澡。男人的喘息很重,但是動作溫柔,像是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器。孟軻頭埋在他滾燙的胸口嬌嗔。
「杜夢澤你是混蛋。」
「我知道。」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確認了關係。
但這個男人還是陌生,孟軻只知道他比她大了快十歲,會經常出差,睡眠不好,晚上不打電話。
不過杜夢澤對孟軻也很好,花錢從來不計較,每一次出差回來,總是少不了給她的禮物。他很會哄人,哪怕他能陪伴孟軻的時間並不多。
他説,「孟孟,我想要個兒子。」
他説,「孟孟,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他說,「孟孟,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杜夢澤給的糖有多甜,謊言揭開的時候就有多噁心。
現在面對著王女士,一切不言而喻。所有的不合理,不過是因爲早有妻女在側。
孟軻渾身發抖,正要打去質問他時,卻先看見杜夢澤的消息,「對不起,我和她有我們自己的問題,但我對你也是真心的。」
「真心的」,三個字撫不平被欺騙的創傷,但卻足以勾起一種勢不可擋的情緒。
不甘心,明明是在談戀愛,為什麼這男人突然就不是我的了?
不甘心,我為什麼會變成第三者,一個連談判的立場都不穩的影子?
不甘心,曾經幻想了跟他所有甜蜜的以後,似乎快要伸手可得,現在為什麼只剩泡沫?
「你當我是什麽?」
「那現在我算什麽?」
「你真的愛過我嗎?」
現在面對著王女士,一切不言而喻。所有的不合理,不過是因爲早有妻女在側。
孟軻渾身發抖,正要打去質問他時,卻先看見杜夢澤的消息,「對不起,我和她有我們自己的問題,但我對你也是真心的。」
「真心的」,三個字撫不平被欺騙的創傷,但卻足以勾起一種勢不可擋的情緒。
不甘心,明明是在談戀愛,為什麼這男人突然就不是我的了?
不甘心,我為什麼會變成第三者,一個連談判的立場都不穩的影子?
不甘心,曾經幻想了跟他所有甜蜜的以後,似乎快要伸手可得,現在為什麼只剩泡沫?
「你當我是什麽?」
「那現在我算什麽?」
「你真的愛過我嗎?」
在孟軻接連傳來這樣三條消息時,我就知道,只要我想,事情就還有餘地。
女人是受情緒控制的動物,在一起久了,僥幸、不甘心和捨不得,每一樣都是我成功挽留的助力,我能感覺到,她字裏行間是有期待在的,期待我證明她在我心中的重量。
其實我也沒有説謊,我對孟孟確實有感情,雖然這段關係始於欲望,至少在我眼中是這樣,但越做越愛也是常態,我喜歡躲進這個樹洞喘息,喜歡她的不吵不鬧,喜歡她滿足我投入另一種人生的需求跟新奇,我喜歡她笑著看向我時彎彎的眼睛裏寫滿深愛和仰慕。
你問我有愧疚嗎?
我也是人,一邊是無論如何都不肯離婚的老婆,是我犯錯都不會打烊的港灣,我很明白這其中的責任,而孟孟,她比其他的女人都懂事。
只是事已至此,往前看大概對所有人都是更好的選擇,回頭再往下走,只會變成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的鬧劇,一個不放手,一個想轉正,這都不是我需要的。
爲什麽隱瞞已婚?
怕麻煩吧,因爲我期待的,從來就只是一場戀愛而已。
許久,杜夢澤終於傳來消息。
「對不起。」
孟軻再回話,已顯示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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