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裡的台詞在災難頻傳的年代更顯真實:「總要有人活下去,記得這一切有多得來不易。」
二戰終戰 75 週年的今天,國家地理頻道推出的專題報導《二戰最後的聲音(The Last Voices of World War II)》紀錄二戰爺爺奶奶的生死故事,無論那時他們身處戰爭何方,皆有個共識:戰爭是場煉獄,放眼所見皆是苦難,雙方都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
從各方扒來不一樣的二戰故事,在大時代的巨輪碾壓下,小人物們載浮載沉的生死經歷。當我們聽著他們的故事,彷彿穿越回那個殘酷又無情的年代,回望 2020 這個年份,也許還不算太差。
德國宣布戰敗,滯留蘇聯的德國士兵紛紛逃難
德軍自 1941年 發動東方戰線開始進攻蘇聯,想以閃電戰分三頭突擊,一舉攻破列寧格勒再攻陷莫斯科,希特勒甚至在交戰前便在城內的一個酒店發布慶祝勝利的邀請函,開戰後卻久攻不下變成圍困列寧格勒的長久戰,史達林格勒戰更是德蘇戰爭的轉折點,德軍首次大規模戰敗,蘇俄也自莫斯科戰役發動反攻。
1945 年 5 月 7 日希特勒的繼承者鄧尼茨簽署德國無條件投降書,並命令德國所有武裝部隊立即放下武器停止戰鬥的命令,德軍要向英美聯軍與蘇軍投降,此時,滯留在蘇俄的德軍還有幾百萬人,機靈一點兒的都想放下戰鬥趕緊跑回德國,光是爬也要爬回故土,許多德國官兵燒掉身上的制服,丟下武器,盡量向西走,遠離想趁機報復的蘇聯紅軍,跑不掉的就成了蘇軍的俘虜,不是被抓去西伯利亞當礦工就是就地處決。
二戰令人聞風喪膽的納粹黨衛軍,靠著撩妹手段逃回德國
這個故事是從德國朋友那兒聽來的:朋友的爺爺 Josef 二戰時可不是糊裡糊塗被推上戰場的普通士兵,而是納粹軍團裡精英中的精英,令人聞風喪膽手染血腥的黨衛軍(Waffen-SS)。
Josef 故事一開始就是德國宣布投降的時刻,當時 Josef 爺爺人在俄國戰場,他回想起那時對著朋友說「我看見好幾個士兵坐在地上,手捂著臉開始大吼大哭」,身為黨衛軍一員絕對知道投降戰敗後己身的命運,惡戰數年的俄軍絕對不會善待德國戰俘,他唯一可做的是立刻逃回德國,然而德國遠在一千多公里外,徒步行走需要不吃不喝 15 天才能到達,這對任何人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更何況 Josef 身處戰敗的一方又身處敵國國境。
話鋒一轉,朋友說他爺爺 Josef 好在相貌堪比潘安,憑藉著出色的外表和無師自通的撩妹技能,不斷地與當地姑娘發生好幾夜情的代價,獲得各地女子的資助,有幸得以走回德國,不過當時語言不通,Josef 如何撩妹得那麼成功?朋友想了想問了爺爺,他說:「調情有時無需語言!」
挖去象徵黨衛軍的刺青 SS 符號,逃過軍事審判
抵達德國後,憑藉著多年在戰場上的直覺,他沒有立即跑回家,而是躲在鄰近村莊每天偷報紙探聽消息。他知道蘇聯紅軍早在1945年4月底就反攻柏林,德國戰敗後被美英和蘇俄佔領,每天都在捉拿迫害猶太人的納粹要員,納粹領導人如希特勒、戈林、希姆萊、戈培爾等,都以自殺逃過紐倫堡大審的處決。
Josef 果斷地拿起手邊的小刀,把手臂上 SS 的黑色黨衛軍刺青割了,丟棄那一小塊的血肉。“SS” 如同黑色閃電般的圖騰曾為他帶來榮耀,卻在戰敗後成為罪孽深重的證據,沒了這個黑色圖騰讓他躲過了軍事審判。回到家的 Josef,表現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然而他隸屬黨衛軍骷髏師的小時玩伴就沒那麼幸運,該師組建自集中營看守軍,作戰風格及其變態殘忍屢屢立下赫赫戰功,而被骷髏師俘虜的蘇軍都被槍斃或虐死,德軍一戰敗骷髏師向美軍投降,作為蘇軍最痛恨的一支部隊,美軍因為政治因素把骷髏師交給蘇軍,大部分骷髏師成員都被蘇聯處決。
沒想到 Josef 爺爺要面對的不是軍事大審,而是一屁股風流債得還,俄羅斯、東歐這些曾經支援他的姑娘們,不知從何得知他的住址,寫了很多信給他,讓朋友的奶奶直到去世前還是耿耿於懷。
如今,一百多歲的 Josef 仍往事歷歷,卻還是覺得當年納粹德國並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時代的必然,Josef 爺爺說:「戰爭結束我沒有覺得是種解脫,成為一名戰敗者,但至少不用活在每天將會陣亡的恐懼中……。」朋友就把話說到這,嘆了口氣。
(二戰全世界共有 7700 萬人加入戰爭,估計喪失生命的共有 6600 萬人,據統計德蘇戰爭死亡人數達 2660 萬人或 3000 萬人,16-40 歲成年男子全部非死即傷;德國死傷人數達一千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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