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子曰:「食色性也。」四個字,開宗明義注定了人性對慾望的追求,食慾如此,性慾亦然,而這也催生了性工作者的存在,有的人販賣肉體,有的人則是利用自己的嗓音賺錢。
閱遍千奇百怪的買春客,我認為性工作者們對人性的觀察尤其犀利,但礙於行業的隱密性,使他們很少公開訴說自己的經歷和感悟。
對此,美國一名攝影師 Phil Toledano 決定親自探訪全境的「電話性工作者」,他花了 18 個月訪問 30 位電話性工作者,參觀他們平常接電話的房間,對他們進行採訪。
期間,他發現這些性工作者們的年齡、種族、文化與經濟背景大不相同,有 20 歲出頭的年輕人、年過花甲的老婦、體重超過一百公斤的胖子、殘疾人、脫衣女郎、高材生等等,最後出版攝影集《Phonesex》。
以下節錄 9 個讓我印象深刻的攝影及訪談內容,就像我們從性工作者的視角出發,望穿都市叢林中那些不甘寂寞的欲望和孤獨。
#1
「我在客人心中就是一個無生命的芭比娃娃,他們不知道我的長相、不了解我的個性,但沒關係,我的存在就是負責『填滿他們的想像』,讓他們美夢成真。如果他們希望我是金髮尤物,那我就是金髮尤物;如果希望我是黃膚黑髮,那我就是黃膚黑髮。」
「我會鼓勵他們的聲音,給他們肯定,給他們的幻想注入生命,縱使是芭比,我也是有血有肉的芭比。」
#2
「有些人希望能夠聽到我用老二敲電話的聲音。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我要嘛就是來真的,要嘛就用兩根手指敲打聽筒,因為只用一根手指敲的話,力度不夠,對方會以為我的老二很小。」
#3
「我是一個直男,對於女人心可說是專家,年輕少女或老婦人我都來者不拒,她們想要我給她們什麼我都給。有的女人,她們會想直接和我約見面,但我堅持原則,我只想要活在她們的電話裡面。」
「我發現多數打電話給我的客人,他們與我的關係就像是一種『成癮』。他們無法克制自己的控制欲,他們在我的身上盡情發洩,要我做這個、做那個,下一大堆指導棋,我看似是被動者,但說實話,我才是他們的毒品。」
#5
「我今年60歲了,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的文化人類學系,結婚25年。男人打電話給我的理由五花八門,雖然最後都是打手槍,但我認為那只是『壓力釋放』,不見得是『享受性愛』,這些男人大多沉迷色情與孤獨。」
#6
「這份工作,讓我能夠有機會更深入地傾聽男性的想法。我認真建議,如果所有女人都能偶爾從事電話性工作,我想她們在挑男人、和男人上床之前,相信會做出更明智的選擇。」
#7
「昨晚我接到一通讓人不安的性愛電話,客人在電話中開槍自殺,目前為止,我曾經歷過一次電話性虐待,還有兩次客人自殺。」
#8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通話,是那個客人對方有戀物癖,不,他是『戀屎癖』,他問我可不可以拉屎給他聽,說自己好喜歡聽別人拉屎。」
「我只好費盡心思和他描述我拉出來的屎有多軟,裡頭還有一根沒消化完成的蘆筍,問他可不可以幫我把蘆筍挑出來。」
「這些話讓他笑出豬叫,最後他只好掛電話,因為他笑到再也沒辦法進入狀態。」
#9
「我已經做這份工作 14 年了,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心理醫生,常客多半是雙性戀或男同志,有的出櫃了,有的還沒有。我幫助他們找到內心的光明,他們很喜歡和我通話,覺得我平衡了他們的性愛與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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