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貝爾(Mary Bell),英國史上最年輕的殺人魔,因為虐殺幼童被處以無期徒刑,陪審團判決其是殘忍且邪惡的魔鬼。
她 20 歲不到就經歷坐牢、強姦、逃獄,23 歲假釋出獄,出獄後瑪麗懷孕生女,而女兒的生日竟與被她殺害的 Martin Brown 同一天。
1998 年,瑪麗透過一位傳記作家完成自傳《聽不見的哭聲》,講述自己從殺人魔到慈母的故事,媒體一披露輿論譁然,「一個虐殺幼童的惡魔居然販賣自己的犯罪故事致富」,連當時的首相布萊爾也都公開批評其無恥至極。
4 歲男童被虐殺,一名 10 歲女孩竟自稱兇手
1968年5月23日在倫敦郊外斯科茨伍德(Scotswood)發生一起幼童虐殺案,年僅 4 歲的 Martin Brown 失蹤後,警方在一棟廢棄的房屋找到了他的屍體,並推測他是遭人活活掐死的。
誰會掐死一個 4 歲的幼童?
警方忙著勘驗現場搜索證物時,一位黑髮少女瑪麗貝爾帶著朋友諾拉(Norma Bell)卻急著想要看 Martin 的屍體,引起一陣騷亂後被人趕了出去。
這時她與朋友又跑到受害男孩家裡,不斷騷擾男孩的母親與阿姨,告知她們 Martin 已經死了,還描述 Martin 的恐怖死相,嚷著要帶她們去看屍體。瑪麗天真無邪的眼神與連珠炮狂問:「Martin 死了你感到難過嗎?」、「你有沒有為 Martin 哭過?」就是為了刺激受害家屬並觀賞其反應,最后被人轟了出來。瑪麗到了學校還尖叫地對同學說自己殺了 Martin,並寫了一篇有關 Martin 的作文,但都被同學取笑沒當一回事。
她在日記本上寫下:「我殺了人了,現在可以回家了。」、「我們殺了 Martin 小雜種。」,這時所有人都以為瑪麗只是愛搗蛋又愛撒謊的女孩,沒有人相信 10 歲的瑪麗虐殺了 4 歲的 Martin。
面對恐怖虐殺案,小女孩不停咯咯笑著
「你是在找 Brian 嗎?」
幾個月後瑪麗故技重施地問女孩伯特,伯特一臉焦急正在找尋還未回家的弟弟 Brian Howe。3 歲大的 Brian 有著一頭金色頭髮,生性乖巧的他只會在家附近玩不會跑太遠。
瑪麗與朋友諾拉熱心領著伯特去找 Brian,瑪麗把伯特帶到廢棄鐵道旁,指著鐵路旁的磚瓦堆對她說「Brian 可能在這裡。」,瑪麗就是想讓伯特親眼看見弟弟的屍體,但伯特想起不久前這附近曾經死過一位小孩堅持不肯去,回家了。晚上警方就在那個地方找到 Brian。
虐殺的地點讓警方想起幾個月前 Martin 案件,Brian Howe 的屍體被丟棄在雜草中,大腿上有刺穿傷口,頭髮被剪掉,腹部被刺上字母 M,最令人不忍的是部分生殖器還被剝了皮,這時警方開始認真調查起瑪麗貝爾,而瑪麗與諾拉詭異的行為更加深了自身的嫌疑,她們老是不停咯咯地笑著,似乎虐殺案是一件趣事。
狡猾小女孩與警方的鬥智
在警方對瑪麗問話的過程中,瑪麗滿嘴謊言及污衊,她向警方指出 Brian 死亡那天,看到一位 8 歲男孩無故毆打 Brian,但經過調查那位男孩當天人在機場不在案發現場,最令警方懷疑的是瑪麗斬釘截鐵地指出哪位男孩玩著一把壞掉的剪刀,不過這把剪刀已被警方列為秘密證據,瑪麗卻能鉅細彌遺地形容剪刀損壞的狀況,這讓警方認為瑪麗曾經目睹 Brian 死亡。
警方又找來玩伴諾拉談話,她則承認瑪麗曾說是自己殺了 Brian,又帶她去看屍體,瑪麗還用手指觸碰 Brian 發紫的嘴唇說:「我很享受。」
警方再次找來瑪麗問:「有個證人已經指認妳與諾拉出現在 Brian 屍體的鐵軌附近。」,瑪麗極快地回道:「那個人視力一定要很好。」警方想抓住破綻追問,這時瑪麗發現自己說溜嘴回道:「因為這樣才能看到根本不在場的我。」,說完就拒絕合作,這讓警方認為瑪麗非常的聰明狡猾,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十多歲女孩成謀殺犯,見到父母情緒失控
在 Brian 葬禮上,瑪麗看到棺材時在一旁訕笑,一直在旁觀察瑪麗的警探不寒而慄地說:「她一直在棺材旁笑,因為興奮而不停搓手,我必須要阻止她不然還會有孩童受害。」
其實在瑪麗虐殺兩位小男孩之前,已經有一名 3 歲男孩被她推下樓梯撞得頭破血流,還有一位女孩說瑪麗掐了她脖子。瑪麗最後的口供把一切責任都推給諾拉,除了指認是諾拉掐死 Brian 而她則在旁極力的勸阻,Brian 沒氣息後,諾拉威脅她如果敢說出去會跟 Brian 一樣的下場;諾拉還曾問願不願意一起逃跑而被瑪麗拒絕了。
瑪麗故意把責任都推給諾拉,結果十多歲的兩人以謀殺罪被起訴,震驚了全國。
諾拉知道瑪麗的惡意後反應激烈並揚言要報復,而瑪麗的反應卻非常冷靜,冷笑看著這一切,就算被送上法庭仍舊淡然,只有在她父母出庭時才情緒失控,並以憎惡的表情怒瞪著父母。
從小被母親虐待:邪惡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造成?
瑪麗有足夠的理由把自身的罪過推給扭曲的原生家庭。
瑪麗的母親 Betty McCrickett 出生在一個正常家庭,當大夥都以為 Betty 會成為一名修女時,她卻成為一名妓女,17 歲就生下了瑪麗也不確定生父到底是誰,但 Betty 卻認為是搶劫慣犯 Billy Bell 的,兩人因為這樣便結婚了,但在外人面前瑪麗要稱呼 Billy 為叔叔,這樣才可以申請單親家庭救濟金。
瑪麗還小時,Betty 就已多次嘗試殺死她或將她送給親戚,不過不是瑪麗半途跑回家就是被送回家;瑪麗小時候常尿床,Betty 會把她的頭按到尿壺裡還不停的羞辱;瑪麗自傳裡還說常受到母親的性虐待,4 歲時就被母親當作性道具用來引誘嫖客,還被 Betty 強逼之下觀看或參與母親與嫖客性虐待或吸毒行為。
被虐待久了,Betty 打她她都不哭,只是憎恨的看著母親,兒童心理學家奧頓指出「瑪麗虐殺的兩樁案件,我沒有發現任何殺人動機」,也就是說虐殺小孩對瑪麗來說是一件好玩的事,如果不是被抓到也許瑪麗還會殺人。
瑪麗貝爾從受虐到虐殺的歷程,可說是極其惡劣的成長環境使然,然而使她變成惡魔的母親 Betty 呢?她來自一個正常的家庭卻惡毒地虐待女兒,讓她走上歧途。邪惡,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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