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女星孫儷因《玉觀音》、《後宮甄嬛傳》、《羋月傳》等劇,在對岸擁有「劇后」的美名,只要是她出品、必屬佳作。近來孫儷忙著趕拍新戲,同父異母的妹妹孫艷來探班,兩人溫馨合照,讓孫儷勾起了往事。
對同父異母的妹妹孫艷視如己出
妹妹孫艷將到北京電影學院學表演,近日到片場探班孫儷,本想買蛋糕慰勞姊姊,卻被對方笑著婉拒,說工作期間不能讓自己發胖,於是孫艷拾起地上枯葉,做了一個小禮物送給姊姊,讓孫儷頗有感觸,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她對妹妹說:「我在表演上沒有上過學,妳上了課回來教教我,讓我和你一起學習一下,加油少女!」
孫儷從不避諱幫助妹妹孫艷,多次讓孫艷在自己的作品裡尬上一角,舉凡《後宮甄嬛傳》、《辣媽正傳》、《惡棍天使》、《安家》都有孫艷的身影。
父母爭吵離婚,孫儷想當「不婚主義者」
上網搜尋「孫儷」跟「孫艷」的關鍵字,除了能看到「姐妹情深」的評價,我還發現很多網友會稱讚孫儷是個大度能容的女星,認為她竟然願意「以德報怨」,幫助同父異母的妹妹孫艷。
為什麼網友會如此不可置信?在於孫儷有過一個悲慘童年,而造成她童年過得如此艱辛的元兇,和她的父親脫不了干係。
孫儷曾於過去訪談中自述,童年印象最深刻的記憶,就是爸媽一直在爭吵,而在13歲那一年,她的父母決定離婚。當時母親從法院回家,哭著抱住年紀尚小的孫儷說:「儷儷,法院只判了2000元(約台幣1萬)的撫養費,我們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孫儷懂事地抱住媽媽,告訴她自己再也不會結婚,未來會跟著母親過一輩子,事後她偷偷躲在棉被裡大哭,內心反覆地告訴自己:「我沒有爸爸了,我是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父親不聞不問,孫儷曾經有怨
母親艱苦撫養孫儷,白天在百貨公司當銷售員,晚上做清潔工。每當見到母親疲憊不堪地回家,孫儷內心對父親的恨意就更深,她許下願望,「我以後一定要成功,住豪宅、開好車,然後路上遇到父親時就頭也不回地走掉!」
2003年,孫儷20歲,她憑《玉觀音》裡頭的「安心」一角走紅,開啟了更多演藝機會,經濟狀況也逐漸好轉。她要母親立刻辭掉工作,並在上海靜安區買了房子,她說:「做這一切的時候,我簡直是特別開心。」
同時,孫儷通過人脈找到父親,得知他與繼母生了一個女兒孫艷,開著一家雜貨店,生活過得很困苦。孫儷說:「說實話,聽到這個消息時,我竟然一點都不開心。」
她曾悄悄去拜訪父親的雜貨店,隔著一條街的距離,見到父親與繼母兩鬢花白坐在店裡,積極攬客,生意普普。
孫儷突然心情複雜地哭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很想念父親,但多年未見,她不曉得如何輸出這份思念、又該以怎樣的態度輸出。再來,孫儷也有好多問題想問:為什麼父親完全不關心我們?
愛恨交織的情緒,孫儷無法跨出那一步。
從電視機得知父親的心聲
後來,孫儷以《後宮甄嬛傳》來到事業巔峰,有好事的媒體找上她的父親做採訪,孫儷這才聽見了父親的心聲。
父親在電視上吐露,孫儷的成功和自己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會去叨擾到孫儷的生活,既然當年選擇離去,我又有什麼顏面去找她呢?」
孫儷這才發現,父親心裡也知道對不起她和母親,不來找她們,是因為時間久了,很多話也不曉得該從何講起,包括道歉。
父親與孫儷的糾結,原來是一樣的。縱使時間加深對彼此的思念跟悔恨,卻也沖刷掉長年以來累積的情份,要重新建立一切,雙方都是心有餘卻力不足。
那時孫儷已經與鄧超結婚,身為旁觀者的鄧超很清楚:犯錯的父親沒臉、沒自尊去回頭,因此主動破冰的,反而得是願意放下的孫儷。
鄧超告訴孫儷一段話:「父女之間有什麼過不去的?天下沒有哪個父親是不愛自己女兒的,你爸那樣做肯定是有他的難處,妳如果和他這樣較勁,將來後悔的一定是妳。」
母親的原諒,才是孫儷放下的關鍵
除了鄧超的鼓勵,母親的話也讓孫儷放心不少。某次,孫儷試探性地問媽媽恨不恨爸爸,想不到媽媽很平靜地說:「不恨,再怎麼樣,畢竟他給了我妳這樣一個女兒,看著妳,我就不恨他了。」
眼見母親對父親已經放下,自己還有什麼放不下呢?孫儷決定與父親和解。
大和解的場景,是在爺爺70歲大壽上,孫儷帶著母親、丈夫鄧超一同出席,而那也是孫儷的父親初次與鄧超見面。
父親握著鄧超的手、對他說話,但真正想傳達的對象是孫儷,父親說:「我挑女婿,不重名不重利,只要對我女兒好就行。孫儷從小吃了不少苦,我這個當爸爸的沒有盡到責任,以後就靠你照顧她了。」
孫儷為父親與繼母買房,兩家幸福
孫儷不捨父親與繼母過得辛苦,決定給父親買房。她第一時間徵求母親意見,未料母親一口答應,再次告訴孫儷:「因為他把妳給了我,我就可以原諒他所有的錯。」
一開始,孫儷的爸爸說什麼都不肯要,不斷告訴女兒:「我哪有資格花妳的錢?」但孫儷告訴爸爸,賺錢是為了讓家人過上好生活,「如果你住的環境這麼差,我不能安心。」好說歹說,爸爸才搬進新家。
為彌補對女兒成長的缺席,父親現在很注重孫儷的健康,天天熬中藥給孫儷讓她帶去片場。
有次孫儷在家待著,見到爸爸親手熬中藥,繼母做菜,母親削水果,「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慶幸自己的寬容,讓童年曾經破碎的世界,在我成年之後獲得完整。」
每個人心裡能裝的東西有限,如果仇恨就佔了一半,那麼剩下的愛、希望、關懷自然也就無從放置。原諒跟和解,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心靈雞湯,如果硬要喝下,難免也是壓力。
和解的前提,是彼此理解對方的難
「關係和解」的前提,是基於雙方都有愛、歉疚和想念,如孫儷跟父親的關係,哪怕過去受到傷害,但現在明顯能感受到父親的懺悔之意,這樣的和解就會特別有意義,一如國際導演 Nolan 曾說的:「隔閡越深,心靈的洗滌就越有效」
很多人會覺得跟父母難以溝通,多數源於不曉得父母在乎的點是什麼,以及不理解為什麼父母會如此固執己見。但換個角度想:沒有一個人天生就知道怎麼當爸爸媽媽,每個父母難免會陷入自己的思考誤區,從而影響他們的做法與表達方式。
越是難解開的結,只要知道雙方都有心,就試著用耐心和勇氣去解開吧。
(噢,這邊一定要提,關於家暴、性侵小孩的父母不在此列,身為小孩要想的不是跟他們和解,而是懂得原諒、擁抱自己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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