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納粹佔領波蘭,許多人不是被送進集中營就是被迫勞動,導致高達 ⅕ 的波蘭人口死在納粹手中。
但當時,卻有兩名波蘭醫師,在病毒檢測中發現漏洞,使他們順利假造一場斑疹傷寒大流行,讓納粹嚇得不敢靠近,成功拯救了八千多個波蘭人的生命。
秘密救治貧民窟猶太人,向納粹發起「私人戰爭」
Eugene Lazowski 在二戰爆發前從華沙醫學大學畢業,成為一名合格醫師。戰爭爆發後,他曾被抓入戰俘營,卻不甘在那裡浪費才能、耗盡生命,於是趁著空隙翻牆而出,坐上一台無人看管的馬車,成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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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Lazowski 加入了波蘭紅十字會,在那邊擔任軍醫。
當時他住在一個叫做洛斯瓦朵(Rozwadów)的波蘭小鎮,旁邊就是猶太貧民窟,那裡衛生條件極差、疾病頻繁肆虐,但納粹卻禁止醫生醫治生病的猶太人,違者將被處死。
但 Lazowski 的醫德卻讓他反其道而行,他設計了一個打暗號的方式,只要有人生病,就在籬笆綁上一條布,這樣他就會趁著夜色掩蔽,前來治病。為了不挑起疑心,Lazowski 故意高報了非猶太人病人需要的藥量,遮掩那些去向不明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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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時候開始,Lazowski 就對納粹發起了一場「私人戰爭」,不用一槍一彈,安安靜靜,用自己的專業力量,對抗一整個邪惡的時代。
病毒檢測的「漏洞」,成為拯救人命的希望
Lazowski 並非孤軍奮戰,在鎮上,他還有另一個醫師朋友 Stanislaw Matulewicz,他們都想盡辦法,能救一個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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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大戰期間,斑疹傷寒在前線溝壕中大流行,被傳染的人會發燒頭痛、意識迷茫、全身長出怵目驚心的紅疹。
這種傳染病讓士兵們水深火熱、未戰先敗,所以納粹非常害怕斑疹傷寒,規定要是疑似有類似傳染病發生,一定要確實稟報、嚴密監控,而確認得病的波蘭人將被隔離且不用被集體關閉,生病的猶太人則一律殺掉。
有一天,Stanislaw 發現造成斑疹傷寒的病毒,和一般引發尿道炎的病毒,竟然在實驗室檢測中會出現一樣的抗體反應。在那刻,他馬上就知道這個「漏洞」,能拯救無數人的生命。
兩個醫生聯手,假造一場傳染病大流行
Stanislaw 和 Lazowski 於是秘密策劃,在小鎮周邊假造一場斑疹傷寒大流行。
他們假藉「蛋白質刺激療法」之名,從勞動營休假出來的非猶太人身上開始著手,將死掉的尿道炎病毒注入人體,不過多久,這些人就開始發燒、咳嗽、發紅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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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營造大流行的真實性,兩位醫生在秋冬兩個季節製造更多的「假病人」,以模仿一般流行病的好發曲線。
他們還把手上的病人轉給其他醫生,所有人檢測後當然都得到一樣的「陽性」反應,沒有人懷疑斑疹傷寒的真實性。
病例累積越來越多,很快地引起了納粹的注意,最後包含洛斯瓦朵小鎮在內,周邊超過一打的城鎮都被劃定為「感染區」,納粹不敢輕易踏足,住在這裡的數千人表面上是被「困在」疫區自生自滅,但實際上卻是被兩個醫師蓋上了防護罩,隔離了納粹惡行。
秘密差點被拆穿,他聰明化險為夷
但問題是,這場瘟疫畢竟是人為假造,並沒有人真正因此死亡,於是納粹開始心生懷疑,派了一隊醫生去當地調查。
醫生隊伍一抵達洛斯瓦朵,Lazowski 就出面接待,還準備了一桌美食美酒招待他們的頭頭,並派自己的手下帶領其他醫師去參觀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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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zowski 先前把看起來病得最重的人全都聚集起來,放在一個骯髒污穢的屋子裡,並指使他的手下故意帶那群納粹醫師到那裡檢查。
那些年輕醫師很害怕被傳染,只快速做了幾個檢測就離開了,而那位接受酒食款待的大醫師,也沒有親自做第二次確認,就聽信底下醫師的話,匯報了大流行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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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粹佔領波蘭期間,Lazowski 與 Stanislaw 靠著假造瘟疫,救了超過 8000 人的生命。當時一切都是秘密進行,就連病人都不知道自己得的是假病。一直到 1977 年,戰爭結束許久後,醫師才在《American Society for Microbiology》上揭露這起震驚世人的故事。
Lazowski 與 Stanislaw 這些醫師,在那個時代,不只是預防與醫治疾病,更是用醫療知識保家衛國。即便在最黑暗的時候,也有一群聰明、勇敢與無私的人,提著燈將他人的路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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