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法國 Vogue 總編輯 Carine Roitfeld,除了締造時尚圈革命性的突破與輝煌的產業,就連對愛情的態度,也讓人直呼前衛,因為她有一個穩定伴侶和一個女兒,就是沒有「老公」。
人說,她是非常巴黎的女人,事業愛情從不遵循普世價值,因為她只遵循自己。
第一次,聽到這故事覺得很酷也很稀奇,因為婚姻不就是愛情的終點嗎?即便離婚率越來越高,遇見對的人也越來越困難,但這不就是關係裡該攜手盼望的結局嗎?
有人說,愛情的終點是婚姻:
「不過,一定要有終點嗎?」
義大利這種非典型關係也很多,身邊大多四十歲以上的義大利朋友,都有小孩,但多半都沒穩定的婚姻關係,有些是離婚,有些是開放式關係,當然也有些是從未有過婚姻關係。
某次參加一群義大利朋友的聚會,而屋主則是一位來自義大利拿波里、但長期定居於西班牙的攝影師。他這趟回來便廣邀大夥兒一起吃飯喝酒,無疑的展現義大利人的熱情與不甘寂寞。然而,在相互介紹的過程中,才知道他有四個孩子,最小的三歲,最大的十八歲,而他卻沒有一個穩定的婚姻關係。
這一聽,立刻勾起我的好奇,因為我實在無法理解,這樣的關係是什麼,而心態又是什麼?一個機會下,只剩我和屋主在廚房整理,他主動地問我,「有沒有男友?」,接著,我們自然地聊了起來。
我說「有啊!在台灣。」,而我便好奇的接著問,「為什麼你不結婚呀?那孩子的媽媽可以接受這樣的關係嗎?」
他不以為意的說,「當然呀!結婚從來不是我嚮往的。」
「我是一個攝影師,十多年前就開始在歐洲奔走,我愛女人,享受戀愛,同時也愛小孩,可是結婚並非是關係的唯一或最終的選擇,對吧?」他接著問。
我皺了眉,但他沒等我回答便繼續說,「我大兒子的母親是一個法國人,當時我們愛得轟轟烈烈,也都想有個孩子,『但卻有共識 ──我們不結婚。』說白了我們也不想因為婚姻綁著彼此。」
他還沒說完,我就插話,「先不管你女友,可是小孩呢?怎麼能讓小孩在一個分離的家中長大?」
他說,「所以我們一起住直到兒子入中學,我便繼續前往下一個城市,我和他的母親共同扶養孩子直到現在。而我們也每天通電話,每年暑假他也會來西班牙找我,關係很緊密呢!」,「現在,我和目前西班牙女友有兩個女兒,這也是我定居在那的原因之一。當然我也非常喜歡巴賽隆納,所以設了一個工作室在西班牙。」他說。
此時,餐桌那兒的人已經在邀酒了,話題也就此被打住,但在走到餐桌時,他便笑著說「哈!看你不可置信的臉,這沒什麼,愛情本來就建構在信任之上,我們對每段關係都認真負責,那跟結婚也沒有不同呀?」
我深吸一口氣,不敢置信女生也可以接受這樣的關係模式。
就在聖誕假期後,一位與我關係較好的義大利籍女教授邀請我到他家吃飯,天南地北的聊天最後無意的聊愛情,我自然的把這一切告訴我的教授,並表示我真的不太懂。
她跟我說,這在義大利或是歐洲是蠻普遍的,而她與師丈當時也想要有孩子而非結婚的想法,可是礙於十多年前義大利的法律,孩子與婚姻是綁一起的,所以他們選擇結婚為的是想要有小孩。但她接著篤定的告訴我,「如果是現在,我不會結婚!」
「當然現在也很幸福,但我的收入穩定,靠自己也可以把自己跟孩子顧好,如果不結婚我還能帶著女兒做好多事情。」她滿足地說著。
而我不禁問,「有什麼事是你想帶著孩子做的?」
她便看著我說,「Aura,我在法國讀碩士的時候,很享受戀愛」更小聲地說,「當然也有同時交過好多男友,反正很喜歡自由的關係,如果可以我想帶著女兒搬到其他城市去。」
我眼睛差點噴出來,居然有教授跟我說,她享受劈腿和自由關係?但隨後她跟我說一句話,讓我印象很深刻:
「世界本來就沒有一定,關係更沒有對錯,我願讓我女兒嘗試不一樣的生活觀!」老師也笑說,「但她似乎想早點定下來,不過無論如何都很好!」
我猜想,為孩子盡可能提供家的感覺當然是最好的,不然我的攝影師朋友不會選擇陪伴到孩子入中學。不過,我也相信,在這種非典型關係之中,雙方都滿意且平衡的一定微乎其微,其中絕對存在多一點的失望與配合的一方。
聽完他們的故事,才意識到「世界的一定,其實是不存在的」; 而愛情的終點應該是那份堅定的信任,以及負責任的彼此,而非白紙黑字的「婚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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