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豪豪分手了,豪豪就是有辦法找到她,打電話給她,求她回來。反反覆覆,像咒語,像催眠。她逃不了,她又回來了。她告訴自己,存款裡還有 50 萬,50 萬花完了,就分手吧。」
千禧年,我們聽著 Vicky (舒淇 飾)滄桑無奈的獨白在基隆陸橋迴響著,一遍又一遍,跟著她跳躍的步伐以及她柔順飄逸的烏黑秀髮,在充滿陰鬱藍色調的迴廊上一起奔跑,她為了什麼而跑,是豪豪、是捷哥還是她自己?
而我們在螢幕前跟著她感到失望、茫然時,又是在為誰傷心、為誰哭泣?
妳想要的另一半
是要像情人、爸爸還是朋友?
台灣導演侯孝賢的經典之作《千禧曼波》(Millennium Mambo)讓舒淇飾演一個慵懶愛玩的女生,年輕美麗而肆意妄為,墮入台北夜夜笙歌的 PUB 當中,一攤接著一攤,沉浸電子音樂的轟炸和糜爛的酒精之中,直到她遇見了小她兩歲的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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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豪是個任性且充滿控制欲的男友,Vicky 為了賺取生活費到酒店當公關,回到家卻被豪豪檢查包包、發票,甚至要聞遍她全身以確保她沒有被侵犯,這樣的關係讓 Vicky 覺得像是窒息般,她決心離開他,卻又總是心軟地回到他身邊。
因為豪豪就是有一種吸引她的魅力,她無從說起、也沒辦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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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她也渴望穩定、安心的關係,所以當捷哥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時,她心中感到溫暖踏實,享受如父親對女兒般的貼心溫柔,默默地幫她蓋被子、叮囑她少喝點酒,甚至想幫她找份穩定安全的工作,Vicky 從照顧者變成被照顧者的角色,她沉溺在這段關係中,卻又總忘不了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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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次捷哥的電話語音訊息,她前往白雪靄靄的日本,像是要擺脫在台北泥爛不堪的自己,並去北海道找了在酒吧認識的竹內康、竹內淳兄弟,她和他們倆在下大雪的夜晚中漫步,嬉笑打鬧地玩起丟雪球,如今她渴望的是像朋友般單純的自在相處,沒有壓力、沒有任何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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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年前的台北男女
跟 20 年後的台北男女,其實毫無差別
Vicky 在每段感情中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也試圖在對方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理想感情,她期待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渴望安心舒服的關係,放任自己在酒吧喝到酩酊爛醉,又在某一刻決心頭也不回的踏上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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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樣的女生在如今 2020 年還是屢見不鮮,即使對方的表現讓人失望透頂,依舊甘願為愛奉獻,一邊憤恨地抱怨著、一邊又用力愛著這個人,相信妳我身邊鐵定有這樣的女性朋友,她們在愛情中找尋自己理想的生活模樣,卻找不到,因為她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20 年前的台北男女,跟 20 年後的台北男女,其實毫無差別,《千禧曼波》也是現今台北街頭的投影,值得我們再三回味。
——《千禧曼波》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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