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短篇漫畫 《飼主死後貓咪的一年》最近在網路迅速走紅。故事中飼主的離世翻轉了寵物貓「小文」的生命歷程,寫實劇情打動許多死忠貓奴,更讓日本近年持續被關注的社會關鍵字「孤獨死」再度成為話題。
日本電視台 NHK 在日前推出紀錄片《UNDERCOVER ASIA: LONELY DEATHS 孤獨死》,便記錄了因應這個社會現象而生的特殊職業「孤獨死現場清潔員」,他們走進如漫畫中所描繪髒亂、惡臭不已,經歷住戶孤獨死的住宅環境,然而最令人難熬的並不是待在這樣的空間工作—這個被稱為「離職率最高、最悲傷的清潔工作」,實情超乎你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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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ely Deaths
「孤獨死」指的是獨居人士一個人在家中過世,卻不為人所知,而這樣的現象又稱作「獨居死」或「無緣死」。受高齡化社會的影響,現今日本孤獨死的死者佔比是以獨居長者為最高位,然而在近年的相關新聞指出:孤獨死的現象也慢慢發生在中年離婚獨居、生性孤僻,長年未與家人朋友聯絡的單身者身上。
由於他們多半不擅於與人產生連結、也不擅打理生活,就算面臨人生關卡也難以和親友啟齒。紀錄片《UNDERCOVER ASIA: LONELY DEATHS 孤獨死》裡執行孤獨死清潔工作的「ToDo-Company」負責人增田博嗣便表示:清運完遺體之後,清潔屋內便是我們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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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屍體事隔多時才被發現,滿屋清不完、趕不走的蛆蟲和蒼蠅;被垃圾堆滿,只剩一人能行動的走道;因為被斷水斷電,只好將大小便排泄在寶特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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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駭人的畫面,都被清潔員小島美羽還原成迷你模型展「遺物整理與清潔服務」展出,這樣的環境連結屋主生命的最後一段路,的確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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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ely Story
這些孤獨死死者過去的生活足跡叫人看得心酸,然而最震撼的莫過於是那些清潔時意外發現的信件與照片:茨城縣一名 62 歲獨居男子,被發現時身體已經腐爛,地毯黏著頭皮、沙發上還有一些皮膚組織,清潔人員更發現了一張寫著「管理員,請幫幫我。」的紙條—然而這脆弱的求救訊息,卻來不及挽回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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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o-Company」也常在孤獨死的現場發現死者生前的照片。他們在畫面裡看來幸福無憂、也曾擁有家庭或一段關係,不禁開始想像他們究竟是為什麼走上坐困寂寞的終路?他們的家人朋友知情後會做何反應?
或許,紀錄片《UNDERCOVER ASIA: LONELY DEATHS 孤獨死》裡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受訪者,同時也是孤獨死房屋的迷你模型製作者的清潔員,小島美羽提供了其中一種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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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離職率極高的工作,美羽說出了自身過往的經驗:在高中時,她的父母便離婚分居。父親在獨居家中中風倒地,最後送醫不治。她因為父親生前感受到的「孤獨」痛心不已,「我開始明白與他人交流的重要性。」這也讓美羽選擇接下「孤獨死現場清潔員」的重任。
「我覺得我的工作就像在清理家人的房間一樣。雖然很辛苦,但我並不認為這很恐怖,或很痛苦。」她這麼說。
「孤獨死」的社會現象令人於心不忍,而現場清潔員對自身工作的使命感卻也相當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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