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個朋友,在大夥聊到「最瘋狂的性愛經驗」時,毫無保留地分享了曾在身上鋪滿魚子醬,然後讓男友舔食吞下的經驗。眾人從原本熱烈的討論瞬間進入冷冰的批判模式,「你們太噁心了吧!」其中一人忍不住驚呼出聲,而那位無私分享的女孩,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高估了這群人的道德底線,漲紅了一臉羞愧,「就… 就覺得好玩嘛。」她小聲說。
把食物放到人體身上然後吃掉的情節,其實遍佈我們的流行文化,例如 Katy Perry 近期的音樂錄影帶《Bon Appétit》,就將自己化身一塊「肉」,經過師傅揉搓敲打過後,再添加各類調味與裝飾,最後盛盤上桌,色香味俱全。除此之外,華語作品如《沙西米》、《大帥哥》等片,也都有女體壽司的描繪,而日本影視動漫上的例子更多得不勝枚舉。
雖然女體壽司在現代有非常多的表現形式,但都可以見到日本「女體盛」(Nyotaimori,女体盛り)的影子。「女體盛」,有人覺得是有錢人的變態獵奇表演,有人卻覺得是兼具美食、美女與美景的藝術。先撇開它的當代道德性不談,「女體盛」其實是一門非常講究的技藝,值得我們先花點時間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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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體盛不是誰都能做:
除了要求顏值,甚至連血型都講究
女體盛據說源自日本的江戶時代,當時武士們在打贏勝仗後,為了大肆慶功,而衍發出「女體盛」這樣美豔的表演。顧名思義,女體盛就是拿女性的身體來當盛裝食物的容器,雖然也有「男體盛」(Nantaimori,男体盛り)的存在,但相較女體更為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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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之下,有人會覺得女體盛不過是身上擺幾個壽司、躺著就能賺進大把鈔票那麼簡單,但實際上,女體盛算是藝伎的一種,講究的是對客戶的全然娛樂與服從,不僅需要優秀的天生條件,還必須熬過艱難的身心考驗,並非任何人都能勝任。
首先,女體盛藝伎必須長相好看、膚色白淨、身材勻稱、沒有明顯疤痕、不能太肥或太瘦,最好有一點肌肉,好讓壽司擺在身上時能更穩固。過去更有人要求藝伎必須是處女,因為這樣的女子才是裡裡外外真正的「冰清玉潔」,也有人認為血型 A 型的女子比較適合這項技藝,因為 A 型的人多半性格閑靜且忍耐力強。
但到了今日,究竟還有沒有人在乎處女或血型,眾說紛紜。
身上擺雞蛋的嚴格訓練
讓身心達到忍與平衡
外觀到了標準還不夠,必須經歷嚴格的訓練,才能開始「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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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試過同一個姿勢躺三個小時不能動嗎?大部分人大概不到一小時就會渾身不自在,其實長時間靜止本身也是一種「勞動」。
女體盛表演者需要強大的忍耐力,因為在正式上場時,往往需要完全靜止數個小時,必須擁有優秀的身體呼吸平衡力和持久力才能達成。訓練過程中,需全身脫光,在身上重點部位擺上滑溜的雞蛋,目標是靜躺三四個小時不讓雞蛋掉落,若是掉了就要重新計時。除此之外,女體盛表演者也需要習慣在乾冷室內赤身裸體的涼冷,以及筷子在身上戳動時的不適感,種種相加,實非易事。
沐浴、除毛、去角質……
「上菜」前後的繁複淨身過程
通過訓練後,就能開始正式「上菜」了。
上菜之前,女體盛藝伎必須做好徹底的淨身,首先是溫水沐浴,香皂規定要用沒有香味的,也不能用任何香氛產品,以免破壞了天然體香與食物的氣味。接著還要除毛、去角質,最後為了降低身體溫度,還需用冷水再淋浴一次,如此繁複步驟過後,才算淨身完成。
而上菜結束後,藝伎身上可能會充滿食物的味道,這時則需用粗鹽和檸檬搓洗身體,去除氣味,如果還要接連表演第二場,以上程序都要原封不動地重新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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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人」轉化為「器皿」
連壽司擺放位置都講究
正式演出的形式有很多種變化,但主要是房間必須涼爽,以免女體盛藝伎身體出汗,影響食物風味。上了舞台的表演者,就不再是個「人」,而是被物化為一件「器皿」,仰臥躺好,眼睛不能到處亂看,而是要看著天花板,同時還要注意自己的表情與呼吸節奏。而壽司在擺放的時候也需要注意女體、環境與食物之間的均衡與美觀,不可擺得過多或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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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場合與客戶要求不同,有的女體盛藝伎會全裸上場,有的會穿泳衣,也有很多會在身上覆蓋保鮮膜與葉子,讓食物不直接與身體做接觸。在一些更少見的情況下,甚至會有「裙帶菜酒」(Wakame Sake,わかめ酒)的服務,也就是在坐著的藝伎身上倒酒,匯聚在大腿間與下腹部間的凹處,將女性的身體化為一樽酒器,而至於為什麼叫「裙帶菜酒」,那是因為人們覺得陰毛漂浮在酒中,像柔軟的海草飄在海中的緣故。
另外,也有人提出壽司擺放位置的講究,例如旗魚有助消化,要放在腹部,鰻魚與性能力息息相關,要放在下體附近,而蛙魚能給人力量,因此要放在心臟位置等等。
用筷子戳私密處、口出惡語……
女體盛也有「奧客」
會去觀賞女體盛的客人,實在是形形色色。
有的是以純藝術的眼光去欣賞、有的抱著冒險般的好奇心,也有的是懷抱嘲諷作弄或色慾薰心的態度。一般來說,表演方會要求觀賞的客人衣裝整齊、不得任意碰觸藝伎、不能和她說話,也禁止口出淫穢侮辱惡語,並且只能用筷子夾取食物,不得用手直接拿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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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情況卻可能因為場所與環境而有所不同,例如有些女體盛表演就允許觀賞者直接用舌頭從女體身上舔去食物。
這個行業和所有行業一樣,會碰到素質高的客人,也會遇上素質低的奧客。過去就曾傳出一中國視頻,一名男子故意將食物掉落表演者的私密處間,然後不斷用筷子去戳掏,惹得該名女子憤而起身、和男子差點當場打起來。另外網上也流傳一名中國女子王娜到日本工作的自白,她表示曾遇過奧客當面口出下流惡語,讓她反胃想吐。
但一位曾當過女體盛表演者的外國女子 Melanie Berliet 分享的體驗卻完全不同,她說在場的客人沒有做出任何不禮貌的行為,甚至還和第一次「上菜」的她一樣有點緊張、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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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女體盛在日本已有千年的歷史,到了近代,除了日本之外,影響力早已遍佈全球。但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女體盛的爭議性一直沒有消失,有人認為女體盛是對女性的極端物化,是男性凝視下的終極產物,更是打著藝術名號大行剝削之實。
女體盛雖然多少在歐美亞非各地現蹤,但很快就會招來嚴重的批評與抗議,政府多半也持反對態度,因此多半罕見,得往私人化場合或豪華高級旅館裡去找。
有人唾棄,當然也有人喜歡,許多支持女體盛的人認為這是把女體當作藝術品來欣賞,是一門淵遠流長的技藝,不應該用道德觀去約束,而至於它是情色還是純粹的美,屬於個人眼中的濾鏡,畢竟情色,難道不也是一種美?
而你又是支持女體盛,理解女體盛,還是反對女體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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