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凱彤是個神奇的存在,月初一眾頒獎禮總會提到她的名字,或是播放她的舊片段,但我沒有太難過,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平靜和思念,甚至覺得她仍然在身旁,尤其是聽到陳奕迅的《海裡睡人》。每個人都有懷念故人的方式,何韻詩新作《代你白頭》雖然未有指名道姓,但字裡行間的結他和紋身都顯而易見。
如你的壓抑 比世界浩瀚
如你的痛殤 啓發過後浪
《代你白頭》背後是盧凱彤的創作班底兼好友,填詞有黃偉文、人山人海的蔡德才參與編曲和監製,而主唱和作曲便由何韻詩包辦。作品首句提到「寫照過動盪的結他」,讓人想起同樣出自黃偉文手筆、盧巧音的《哲學家》,見證過負能量時代但社會先鋒的個性未必人人能懂。有人說《哲學家》是黃偉文以敢言的何韻詩為藍本,這次的輓歌便由何韻詩接力。
盧凱彤的離世在港台兩地都引起對情緒病的關注,當中不少人再次重溫盧凱彤作品裡描繪社會的光怪陸離,讓音樂代替軀體活下去。
讓我代你白頭 煩惱百千 紋在我手
盧凱彤患上躁鬱症時以油漆和畫筆作為出口,本來不想與人接觸,後來決定紋身,由紋身師自行創作潑墨和線條。紋身師開始為其消毒時令她淚如雨下,那是一年半裡她首次讓人觸摸自己。
每個墨的形狀、每條看似隨意的線條,都記錄著曾經互纏的情緒,雖然最後解不開,但過程中的努力都值得被記住。後來林二汶在左手臂紋上了日出,好讓她把重要的事記到白頭。
還信終有天 相約對面岸
《代你白頭》是一個約定,畢竟白頭是個宏大的理想,也是獲主流傳統認可的福氣,卻並非人人都能達到。故友的離開不過是告別了這個世界,然後開展了遠征,出發去更大的宇宙。如果有這樣的福氣,就讓我們帶著他們曾經的志願走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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