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退去「打卡」五月天元旦演唱會的興奮,吉他手石頭便對外宣布自己即將出版散文集《因為留不住》—以文字紀錄巡迴世界演唱《人生無限公司》中的所見所感,用一篇篇的散文,在一場場巡迴的後臺、每一個曲終人散的午夜夢迴,動筆寫下關於生命的體悟與激情過後的餘韻。
回想多年前剛迷上五月天的自己,沈浸在主唱阿信偶像般的迷人形象、和他帶動現場氣氛的個人魅力。然而就像慢慢成熟後能夠聽析音樂中鼓聲的節奏拍擊、吉他的激昂,貝斯的沈穩低喃一般,儘管鎂光燈的焦點未必著墨於這些樂手團員,但在多年後的我們漸漸讀懂石頭的溫柔細膩,並且被他的深情與專注所吸引:出版個人著作之外,私下的石頭像個用音樂傳訴理念的哲學家,望穿生命的真相,也樂於製造浪漫。
「現在,我應該還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還記得 2001 年的演唱會「RE: Where Are You Going? 你要去哪裡」,石頭選定同是情人節的表演當天無畏大雨滂沱,並在歌曲《天天想你》唱到尾聲後,站上萬人歌迷前的舞台,對著現在的老婆狗狗深情告白:「兩年前我遇上了一個女孩,她一直給了我兩年的幸福。現在,我應該還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堪稱五月天成團史上最難忘的一晚,也在 2016 年的巡迴演唱會上復刻經典的求婚片段。成婚、並且為人父已屆 15 年的當時,石頭仍甜蜜的表達自己對妻子的愛如既往:「我只是顆石頭,脾氣硬,又不浪漫的石頭,是妳軟化了我,教我認識愛,讓我知道家庭的美好。」
最浪漫的不是華麗的求婚排場和驚喜,而是貴為天團的吉他手,在充滿誘惑的演藝圈闖蕩多年、並且長時間東奔西跑,投入巡迴表演的工作環境中,石頭卻從未將心思離開過家庭、離開讓他充滿力量的摯愛—他將妳的存在視為唯一,並且深深感激一切成就如今的他。沒有浸淫在舞台上的掌聲和崇拜目光,石頭和他的伴侶用一樣的視角端看彼此,與屬於他們的未來。「我心中最快樂的、最難過的、最黑暗的、最難過的記憶,我都想跟她分享。人生能夠找到這樣知心的人,真的好幸運。如果她還願意陪伴我下半輩子,那是無比的幸運。」
「演戲出書,對我來說這些都是創作。」
在音樂事業之餘,石頭在五月天的作品MV裡慢慢感受到自身「戲胞」的蠢蠢欲動—從 2006 年接演《五月之戀》一角色後,便激發他發展戲劇領域的熱情。盼望在不同的劇本故事裡,體會與自身生命經驗截然不同的人生,他陸續接演《明天記得愛上我》、《百日告別》、《幸福城市》。尤其在《百日告別》與影后林嘉欣對戲毫不生澀的精湛表現可圈可點,詮釋人們面對摯愛逝去的悲憤和細膩,教人在大螢幕前紅了眼匡,也讓歌迷看見樂團樂手不同於舞台熱情激昂的一面。
連結電影《百日告別》上映當時,正好也是石頭的攝影圖文書《末日備忘錄》出版的時候。書中多次提及死亡跟階段歷程的結束,意識到人類生命的極限與無限,與揣摩劇中角色的心路歷程頗有關聯。石頭感慨的在受訪時表示「正因為面對死亡,才能面對活著的意義。」創作與藝術成為他體會世界的媒介,文字和戲劇是領悟那份感情、那層道理的宣洩出口,儘管現實帶有無法逆轉的悲劇色彩,但石頭真實無畏的呈現他的感同身受,卻是如此動人而溫厚。
喜歡一個歌手,那麼你一定要去聽他的現場演唱;喜歡一個人,那麼你就應該聽他說說關於他自己與這個世界。曾經穿著雨衣享受五月天演唱會的現場魅力,在尖叫笑鬧的粉絲群中為阿信的帥氣癡迷,多年後卻發現自己的目光卻慢慢無法從石頭身上移開—和他共享令人難忘的演唱會夜晚,不禁開始揣想這個心思細密的吉他手,是否感受了你也同感的感動、是否也看見了你想珍視一輩子的美好畫面。翻閱他的文字、感受他攝影作品建構的空間敘事,襯著腦海中石頭的粗獷的外型印象,天團樂手鐵漢柔情是如此讓人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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