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違5年,搖滾歌手 Avril Lavigne 宣告回歸樂壇,早前亦釋出最新單曲《Head Above Water》,以她美妙的歌聲細訴與萊姆病(Lyme disease)抗爭時的心路歷程。
從當年的《Let Go》到《Head Above Water》,再到如今的《Tell Me It’s Over》,由曾經的龐克叛逆風,逐漸變成現在的成熟穩重卻又敏感細膩。十幾年過去,多少人說她變得平凡庸俗,失去了酷到骨子裡的色彩,一切不如當初。可笑的是,網上更流傳她早已不在人世,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替身。
但是,其實無論是誰都好,也不會十年如一日;是我,亦是你身那個最好的朋友。
那年伴隨着叛逆春青的狂吼
細想起來,那些時候我們之間沒有多大分別:上一樣的課堂、喜歡同樣的偶像、為學業為戀愛而苦惱、玩一樣的遊戲,還有數之不盡的話題。吵架最多也只是為了午飯去哪裡吃。當時我們還承諾友誼必定永存,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
還記得「中二病」嗎?
這東西彷似瘟疫般,忽然在年級裡蔓延開去,大家都帶上了叛逆的心態,與同伴共同對抗敵人——風紀、老師,校長。每天放學不回家,躲過老師的視線,穿着校服去逛街看電影。每天將夢想掛在嘴邊。每天寫大量歌詞在桌子上。每天向家人發脾氣,將房門大力關上。每天跟朋友一起罵大人們通通不理解自己。還有學懂了粗言穢語。總之,「我」要讓別人知道,「我」的生活是那般囂張恣意。
酷嘛。
我們逐漸老去,歌曲卻不會
打開播放器,再度聽起 Avril Lavigne 的專輯《Let Go》,裡面的歌曲依舊打動人心。到了現在,我都很喜歡專輯中的《Naked》和《Mobile》,青澀的歌聲與扣人心弦的旋律,一切似乎都簡單得使人緬懷。
至今聽的仍然是歌曲,不過更多的是由歌曲伴隨着的回憶。
你我之間那些曾經的故事,隨住旋律變身成一個全新的 music video,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上映。每年每月,我們依靠着這些 music video,慢慢成長起來。
於是,歌依然是同一首,但是我們卻不同了。
誰又可以「十年如一日」
那些時候我們未能理解何謂「成長」,以為畢業後拿到入場券,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就叫作「成長」。
「我討厭化妝,長大後一定不會化妝。」
「我也是!好虛假!」
「還有蕾絲裙什麼的,太斯文了。」
「對呢,我才不想如此打扮,還有高跟鞋,誰受得了!」
「對啊!」
只不過是三四年,便有恍如隔世的感覺,陌生的感覺緩緩爬過,最後織成了一堵高牆。
本來一起走着的平衡線,因為畢業後選擇的道路有別,使得性格、交際圈子、興趣偏好和成長經歷等等都逐漸形成差距。
那個喜歡作 emo 打扮的女生,如今已經穿上高跟鞋,並放下漆黑的眼影,化上淡妝;那個堅決說要成為足球員的男生,如今也成為了金融才俊。
在言談間,終究意識到大家的世界完完全全分離了。我們各自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也找到了一本可當作信仰的書,亦引伸出屬於自己的一套生活理論。為了得到幸福的生活,我們都承受着來自不同地方的壓力;為了目標,我們決定「成長」。
或許你不再喜歡「我」了,但是我們都知道,誰又可以「十年如一日」呢?
你也不必如此可惜,「我」依舊是「我」,只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正努力扎根,不斷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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