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愛情裡的人,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單一伴侶的制度,讓人類在愛情裡發生諸多糾葛,感情讓人嫉妒,對一個人產生強烈佔有慾,但許多人又在希望對方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同時,止不住骨子裡流竄的情感慾望,時常不小心擦槍走火,讓自己揹上「出軌」之名。
但究竟隨著本能行事哪裡犯錯?為什麼得把一輩子只給單一個人完全壟斷?一位女性和我們分享她的感情故事,也許我們也能一起學會珍惜、更懂得愛情。
我知道這是錯誤的,
但我停不下來
高中三年級,他是我第一個男友,Harry,他的安靜寡言、彷彿應聲筒的樣子讓我很感冒。但,只有他能逗笑我那不苟言笑的母親。傍晚送我回家時,他總會留下來吃晚餐,簡單兩三句話,卻也讓冷清的桌面增添了一絲生氣。
畢業那天,我和 A拿著滿 18 歲的身分證,到便利商店裡買了幾瓶酒,一切就自然地發生了。遠望晚自習教室裡埋頭唸書的 Harry,罪惡感忽然湧上,我告訴自己這不算數,只是用比較特別的方式紀念高中生涯。我知道這不對,可是背地裡的偷情,讓我找到 Harry 身上看不到的激情,而且身體的一夫一妻制本來就是沒有人性的。
我停不下來。
曾有一個人,
為了我的愛,
願意接受「慣性出軌」
後來到上了大學,在某一個場合認識了 B ,我們一見鐘情,他外型出眾,熱情體貼,一切都很完美,以為自己找到愛情。在我和 Harry 坦承出軌後,才發現原來那天和的B 酒酣耳熱下的肌膚之親只是一種宣洩,並不代表任何告白。
那天Harry 哭得比誰都心碎,瞬間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乖巧」很是留戀,享受被當成「唯一」的感覺。在我一聲聲「不要走」後,他仍將我擁入懷中,在那之後我試著找回對 Harry 的愛,他穿我喜歡的衣服、照著我的行程走,只想聽到我的那句「我愛你」。
雖然仍止不住用 Instagram 的限時動態和別人調情,但至少只是偶爾說謊、有時精神出軌,肉體沒有踰矩,我就沒有犯罪。
直到「我愛你」,
對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一直到我遇見了大五歲的 C ,他的高大英俊讓我淪陷,而且在一起幾天 C 就帶我見了他的家人,他說我是個能當老婆的人,這讓我忍不住暗暗地相信 C 就是那個對的人。但我還捨不得 Harry ,C 工作忙碌,很常消失,沒有 C 時,Harry 全心的愛才會讓我感到安心。
而對於 C ,我不想當那個不通情理的女人,為了顯現自己的成熟,不過問他在晚餐時離席的來電,或猜測神聖的通訊軟體密碼。
直到有一天,一開家門,Harry 又用第一次分手那般絕望的眼神望著我,眼淚在他眼眶中打轉,飽滿,卻還遲遲不落下。「這是什麼?」,一張張我和 C 的親密合照映入眼前。
「我愛你,我媽很喜歡你,可以留下來嗎?」,但這次他頭也不回的走了,但我卻沒有太多虧欠,畢竟接受我的「慣性出軌」應該是我們兩人之間的默契,我沒有不要他,離開,是他自己的選擇。
原來被背叛的痛,
比我想得還要深,還要刺
在某個準備和 C 家人吃飯的夜晚,隨興地拿起 C 的手機想要查看時間,卻看到許多不認識的女人姓名,他們親密的話語,就像我和 A 與 B 一樣。
滑開他的手機,這次熟悉的男人身邊摟著我不認識的女人,那個笑容,就和當初我與 C 偷情時那般燦爛。淚水洶洶地融化了我精心勾勒的眼線, C 只是看了看我,拿走手機,拿起紙巾替我拭去暈花的眼角:「我愛你,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你,只是聊天而已,沒有發生關係。」,這時我心中浮現 Harry 那雙絕望的眼睛,原來這種痛,比我想像得還要深,還要刺。
他照例帶我回家,替我拉好飯桌的椅子,在我耳邊輕聲說:「你是我唯一帶回家的女人,我媽誰都討厭,就喜歡你,不要走,留下來。」
我心軟了。
「很愛一個人」,
可以同時成為分手和在一起的理由。
在那之後 C 的行為變本加厲,更多不堪入目的照片、令人渾身顫抖的對話。最後還是得到他的一句「分手吧」,我止不住淚水:「我除了你沒有任何異性,為什麼你會這樣?」,他不耐煩的怒吼:「你知不知道你最讓我厭煩的是什麼?是因為你很愛我,你太愛我了,壓力很大。」
我才發現,「很愛」一個人,可以同時成為分手和在一起的理由。
他要結婚了
「帶你媽媽一起來吧!」
和 C 分開後,我收到了 Harry 的喜帖,這麼久了,他竟然還記得我家地址。「帶你媽媽一起來吧!」他在制式喜帖旁用潦草的字跡寫下這句話。
因為出軌讓我認識 C ,也因為 C 讓我體會被背叛的痛。我曾為自己的出軌找許多理由,認為一夫一妻制有違人性只是一個藉口,會有這樣的制約,只是因為愛可以讓人快樂,也能讓人傷透心。
會偷情的人,只是貪圖某人的好,真正愛一個人,你會甘願為他放棄一片森林,也不會想用任何理由綁架你為他停留。
原來真正的愛情,
不是憑藉「我愛你」,
而是端看你有沒有真正把他視作「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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