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 近日推出的真人秀《Love Is Blind 盲婚試愛》實在太有話題,劇中找來近三十位從未見過彼此的男女,透過節目的一連串約會行程安排,在眾多潛在人選裡找尋那個可以聊出火花的對象,慢慢確認彼此、進而訂婚。
這個「愛情實驗劇場」走的是充滿戲劇效果,又快節奏的美派風格,才看完第一季第一集,就宣告即將出現兩對幸福新人。女成員接受求婚後,臉上泛起幸福的紅暈,更感動得哭濕眼妝,而我卻在螢幕另一頭托腮想著:對陌生人心動我可以懂,但真的要在見面之前直接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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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面可以更認識彼此的內心?
如這齣真人秀所言,我們多半都希望可以不要被外型因素影響,讓心儀對象愛上內在「真實的」自己。但眼睛除了是看外貌好看與否,有更多時候是讀取身體語言的溝通、互動氣質的判定,少了這層面對面認識的機會,這樣的互許終身或許真的需要打上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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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很深刻在第一集的劇情,女成員 Jessica 在名為「愛巢」的約會空間裡,僅隔著一扇薄牆,前後和兩個心意相通的男成員單獨聊天。
她在他們之間猶豫不決,但作為可以看見雙方樣貌的旁觀第三者,要做出決定倒不是這麼這麼困難。一個男孩在聊天過程中興奮的雙頰泛紅、身體前傾,雙眼始終投注在女方方位所在的牆面上;另一個則是懶散的癱在雙人沙發上,目光飄移,有時還會貌似不耐煩地搖晃雙腿。
以面對面約會作為前提考量,如果面前有這兩位交往人選,你會選擇和前者,還是後者繼續經營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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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帶來的悸動並不膚淺
這樣面對可能經過設計、故意要用「婚姻」作為噱頭的真人秀節目似乎太認真,但現今的交友軟體已然成為尋找新戀情的選項之一,不得不開始思索其中令我感到不安的原因。
與其說是無法透過節目這樣的盲婚或約會 app 找到另一半的務實理智派,我倒可以很誠實的坦言自己是外貌協會的一員,但這不代表我只願意找帥哥美女作伴,而是更依賴自己透過雙眼鑑賞「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對我來說到底順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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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儘管擁有離婚選項,仍開口閉口會談上一輩子的人生考驗,於是這個要讓你看上一輩子的人能不能順眼三十年、五十年至關重要。
想起陳雪在散文集《人妻日記》裡,描述她對戀人「早餐人」相處多年後仍然不變的悸動:「她的身形、面容、氣質等等,就是我喜愛的樣子。」
無關美醜,我需要知道對話時伴侶的雙眼是否傾注關切,我想要從他生活的言行舉止裡找到令我驚喜的相似與相異,我急切從他的美感習慣了解他如何打點他予人的外在形象,這需要透過雙眼觀察、心眼感受,最終才能仰賴這些蛛絲馬跡,得證眼前這個對象究竟如何,究竟能不能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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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Blind 盲婚試愛》的第二集開始進入婚禮籌備、認識雙方家人的階段,畫面出現戲劇化的落跑新娘、目光不安的準新郎,和雙方爭執得面紅耳赤的一觸即發。
在感情歷程中,為愛沈船盲目可以帶來成長,但提到婚姻,我們還是睜亮雙眼,好好找尋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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