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那兩個名字。」,凌晨三點半的中山北路,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如此情緒化地哭著告訴我…。
前陣子,跟一個認識好多年好多年的朋友去吃飯,他是我前任最好的兄弟,當時幾對情侶常常一起出去玩,後來各自散了,唯獨只有他跟他的建築師女友還穩穩交往,但好一段時間失聯,再次接到他的電話,一開口就是:「我跟 F 分手了。」
約了場只有我跟他的飯局,幾杯啤酒下肚後,開始從近況慢慢聊到從前,但只要提到從前,就免不了會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實在不確定,他看不看得出來,我的微笑藏著些許憂傷。
因為記憶太美好
所以分離總是格外折磨人
在所有的身份中,前任始終是個禁忌話題,跟現任不能說、和朋友聊起時也要格外小心,那個名字是顆雷,一碰就會爆炸。
為什麼我們會對前任這麼敏感?全都是因為回憶太豐盛,那個人曾經帶給我們太多刻骨銘心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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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所以愛上喝啤酒,是因為她,他成為愛貓如痴的貓控。
我們一起經歷太多,走遍台北跟世界的大街小巷,互相說過很多情話,也爭執吵架好多次,但那個曾經說永遠不可能跟你分手的人,最後還是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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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記憶太美好,所以分離的時候,總是格外折磨人,多年後,那些好與壞的回憶,也都化為心頭上的一根針,平常沒事時,好好的被埋著,但只要再度提起,依然一碰就痛,不管過了多少年,總有一道傷口始終難以康復。
於是,後來我愛上的人都有點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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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能太過圓滿
求而不得未必是遺憾
說起從前,那晚,我們倆就像回不去家鄉的老兵,感概地說真的回不去了。
「如果 F 結婚,妳一定要告訴我。」、「那如果他結婚,你千萬不要跟我說。」
口中呼出的一團又一團的煙霧中,飄著淡淡鹹鹹的淚。
說了聲再見,你傳了封訊息給我:「我認為我們都能比自己認為的更堅強,去接受生命裡不可控的一切。」
是啊,前任的離開,不是為了讓我們繼續追憶活在過去,他們的出現,是為了讓我們記住所有好的、不好的,讓我們變成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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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以為分開是最大的遺憾,後來才明白這只是一堂人生都必需經歷的課,原來你以為曾經會走一輩子的人,有時候,真的不會走到永遠。
當一個人不能擁有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記,人生不能太過圓滿,求而不得也未必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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