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 2006 年,蘇打綠憑著《小情歌》打開知名度,在主唱吳青峰細膩地詮釋下,唱出人們心腸的曲折。然而,多年來,始終揮之不去的,是外界經常拿吳青峰的「性別氣質」開玩笑,迎來批評和謾罵聲浪,這不僅困擾他很久,也因此和好友徐熙娣生氣,但多年後,似乎想通了許多事。
「為什麼『娘』會變成負義的詞?」
近日,吳青峰接受《愛思不si》節目專訪時,被主持人馬薇薇問到這一題,隨即在社群網站上掀起熱議,她說:「下面這個問題可能會有點冒犯性喔,你還蠻介意別人說你『娘』的,是吧?」
吳青峰想了一想,這樣說:「我沒有介意,但是我覺得… 我不太理解這件事情。我早期出道的時候,大家會一直用『娘』這件事來攻擊我,但我不懂為什麼:『娘』會變成一個負意的詞?」
吳青峰接著說:「『娘』不就是『媽媽』嗎?那什麼意思呢?所以他們要攻擊的其實是,女性化的特質嘛!那有女性化的特質,為什麼不好?」他想了一下,又接著再說:「那女性不好嗎?」
主持人馬薇薇隨即給予稱讚:「我非常非常喜歡這個理論,我一直覺得說,我們誇一個女人很剛,很剛強、女強人,就覺得她具備男性特質,好像就是誇了她一樣,然後說一個男性,具備了一個女性特質,好像罵了他一樣,」她接著強調:「憑什麼男性特質就一定比女性特質好呢?」
「攻擊我娘的人,大部分比我懦弱」
吳青峰回應主持人:「所以我也沒有,就覺得那個(娘)是罵,」他停頓了幾秒,接著又說:「我覺得,這些東西… 因為太用這些,所謂的標籤去分的時候,答案就會變成非黑即白,但我覺得,什麼東西都不可能是,完全某一邊,都是成分的問題。」坦言曾經在意過那些罵他的人。
「而且我其實還蠻愛研究那些罵我的人,一開始啦!就是人家如果攻擊你,我就會點進他的微博、去看一下他講的話,我會覺得,其實說,譬如說攻擊我娘的人,大部分其實,都比我懦弱,我覺得真的要遇到事的時候,他們是經不起的,如果他們有一天,接受到,像他們罵我一樣的謾罵的話,他們絕對會比我易碎,所以我就覺得,沒什麼好跟他們計較。」說著說著,他笑了。
主持人追問:「那這些會讓你失望嗎?」吳青峰仰頭、凝視遠方,淡淡地回:「對人性會吧。」
「我很慶幸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
出道多年,創造多首膾炙人口的歌曲撫慰人心,但歌迷漸漸意識到青峰近幾年的轉變,被說「你不是你自己了」時,他覺得這句話非常奇妙,接著反問對方:「那你就知道什麼是我自己嗎?」
「我每出一首歌就有人說,唉,那個寫得出什麼什麼什麼歌的吳青峰『死了』,我也回過,我說:『對呀!的確是死了,我不會再寫出一樣的歌曲。』」青峰明白歌迷的意思:「他只是要表達說:『你不是他以前喜歡的那個你了』,但我覺得,我很慶幸不是他以前喜歡的那個我了。」
青峰看透那些躲在螢幕背後的酸民,明白那個人其實是過得不快樂的,也因此才會留下如此傷人的話,了解攻擊你的人內心其實皆是脆弱的,想一想,這些人也就不值得生氣了,反而需要給予同情。青峰始終堅持走在音樂路上,而時間終究是美麗的,它使人成長,接受不同階段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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