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Netflix 上一部新片《空巢之旅》(Otherhood),講三個媽媽在母親節時被兒子遺忘,讓她們驚覺自己與孩子們似乎不再親暱,於是,帶著點傷心、不甘與愛子的複雜情緒,三人最後決定一起前往紐約,各自到兒子們的家小住一陣,期待能再次和孩子們拉近距離。
沒想到,媽媽們的不請自來,不僅把兒子們的生活搞得雞飛狗跳,就連自己也被搞到快發瘋,親子互相理解、學會彼此尊重的過程,遠比任何人想像得都還要艱辛。
「你就算沒有我也知道自己是誰,但我必須思考不當媽時自己是誰。」
在看《空巢之旅》之旅時,對一句話特別印象深刻,是一位媽媽對她兒子說:
「你就算沒有我也知道自己是誰,但我必須思考不當媽時,自己是誰。」
當下不禁想,如果每個人的父母都能有這樣的「覺悟」,我想我們的親子關係應該都會輕緩許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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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朋友的家事問題一個比一個精彩,有的人快 30 歲了,一跟家裡提說要搬出去自己住,母親就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有的人都出社會好幾年了,想換工作、換對象還得徵求家人的同意。更血淋淋的例子甚至還能在我們父母身上看到,都已經年過半百的人了,身上的榮譽羞辱,還全部操縱在年老父母的一句話上。
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逃不出父母的手掌心?
我身邊的朋友,在面對父母情緒勒索或無理要求時,往往出現兩種反應,一種是擺出義正嚴詞、咄咄逼的態度,用「道理與邏輯」對父母進行再教育,希望他們能擺脫傳統觀念。一種是唯唯諾諾、唯命是從,從小聽話慣了,漸漸都忘了反抗與獨立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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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在氣急敗壞與軟弱優柔之間,或許別忘了,控制的慾望來自於恐懼,而父母恐懼的事情很多,「空巢寂寞」或許就是其中一項。
父母對我們情感控制,或許只是害怕「空巢」後的空虛
小孩給了父母存在的意義,因為「被需要」,父母於是成為了照顧者、教育者、矯正者、聆聽者……,但當我們漸漸成年,一個一個搬出家裡,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需要」父母之後,面對一個家從熱鬧擁擠到滿室空寂,父母的落寞可想而知,而他們那些情感勒索與機關算盡,這樣想來也能理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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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見得每個父母自己都能覺悟到這一點,身為孩子的我們,有時候或許得在溝通上格外花些心力。但說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得走出屬於自己的路,父母也得學會走出他們的路,我們能互相幫忙,卻不能彼此干預,也不該把對方的獨立之路當成自己的責任。
我想,成年後的親子相處之道,或許還是回到彼此理解上吧。雖不敢說父母最後會像《空巢之旅》那三個女主角媽媽一樣,頓悟之後開始美容、跑趴活出璀璨人生,但至少我們能多去體會父母的「空巢寂寞」,經營自己生活的同時也規劃時間陪伴父母,至少這樣,你知道自己已經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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