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 年,Joseph Carey Merrick 在 Leicester 誕生了,一切沒什麼不同,直到兩個月後,嬰兒的嘴唇開始異常發腫、皮膚開始增厚,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化,他的右手漸漸畸形,無法使力拿取任何物品;頭部腫大突出,身體正常的部分在腫大的肢體下看起來纖瘦可憐。
而他正是現今我們所知的「象人 Elephant Man」,乖舛流離的一生令人心疼。
醜陋外表,鑄成悲劇的一生
Joseph 在居住的社區裡被視作怪物,他的母親 Mary Jane 將這個怪象歸咎一場意外,懷有 Joseph 的 Mary 在一群動物行走時,不小心跌落到大象腳下,導致胚胎受到驚嚇,使得 Joseph 擁有象般厚重的皮膚與粗糙凹凸的面容。
疼愛 Joseph 的 Mary 在其 11 歲時過世,父親很快找到第二任妻子,後母不僅不願照顧 Joseph,更時常惡言相向,認為對家裡沒有貢獻的 Joseph 沒有資格吃飯,而 Joseph 的外貌在繼母孩子們的對比之下更顯不堪,這也成為人生一連串悲劇的開端。
Joseph Merrick
求職處處碰壁,為了賺錢加入「怪胎秀」
青少年 Joseph 多次嘗試逃家都失敗告終,中間他剛始嘗試工作,曾在密閉的小閣樓裡捲雪茄,卻因為必須長期彎低畸形的身體讓他感到不適;也擔任過挨家挨戶的銷售員,但沒有成功賣出任何東西,因為人們懼怕他的外表。
Joseph 意識到自己不適合正常的工作,再這樣下去也掙不到錢,於是他決定加入可以靠身體賺錢的地方「怪胎秀 Freak show」,將自己賣給秀場人員,所有權歸經理人。
他在秀場被冠上「象人 Elephant Man」稱號展示,「半人半象」的噱頭大獲成功,在歐洲各地巡迴演出都很受歡迎,直到有次巡演到倫敦醫院附近,外科醫生 Frederick Treves 為 Joseph 診斷,認為 Joseph 患上一種基因突變的疾病,兩人隨後成為好友。
當時 22 歲的 Joseph 情況已經比青少年時期更加惡化,腫瘤遍佈全身,右手臂的周長約 30 公分,手指的周長卻將近 15 公分,他無法正常入睡,睡覺時需要坐著聚攏雙腿支撐頭部,必須依靠拐杖才能行走。
《 象人 Elephant Man 》劇照
在異地被拋棄,被洗劫一空只好落魄回鄉
結束倫敦展演後, Joseph 前往比利時演出,才剛抵達不久就傳出更換新經理人的消息,Joseph 被遺棄在比利時街頭,被洗劫一空的他毫無依靠,最後只好回到英國尋找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Frederick。
回到英國後,靠 Frederick 的協助, Joseph 為病友成立了基金會,為同患罕病的人們提供醫療協助。接著, Joseph 在醫院度過了四年,這是他第一次懂得享受生活。
外科醫生 Frederick Treves(左)、Joseph Merrick 身形圖(右)
為了好好睡一覺,他窒息死亡
但生命無常,Joseph 某天早晨被發現猝死在病床上,因為他試圖躺平入睡,但頭部卻重心不穩,以錯誤的角度下墜導致脖子脫臼,氣管被頭部壓碎,死亡原因為「窒息」,當年他 27 歲。
Joseph 過世後,有醫生認為其可能罹患,一是變形桿菌綜合症,是一種導致骨骼和皮膚過度生長的罕見疾病;二是神經纖維瘤,是一種遺傳疾病,神經組織上會長出腫瘤並且擴散到脊柱和大腦部。
Joseph 的故事被改編成多部電影和小說,其中最有名的為 1980 年由 David Lynch 執導的《 象人 Elephant Man 》。因為太曲折離奇,Joseph 的故事也被懷疑是否虛構造假,但不論如何,我們都要記得不以貌取人,以寬闊的心對待他人。
Photos via:The Vintage news、Elephant Man
Cover via : The Vintage news、Elephant Man
Cover Art Design : Vic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