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醫學尚未發達以前,人類自行發明奇怪的家庭療法,並迷信於沒有根據的偽科學,相信 這些瘋狂的方法能夠治療疾病。
我們都知道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俗稱的「砒霜」,無臭無味,外觀是白色的霜狀粉末,乍看與糖粉相似,容易透過呼吸系統、消化系統、皮膚被人體吸收,大量攝食會導致砷中毒,小劑量也會出現肝腎問題,是已知的致癌物,強烈毒性廣為人知,也是最古老被作為毒藥使用的物料。
然而,19 世紀的人們卻將砒霜標榜諸多「療效」,並在日常生活中大量運用,甚至當作保健食品食用。
堅信能促進健康,Styrian 為砒霜成癮
Herzogtum Steiermark 是位於奧地利南部的美麗小國,住著一群施蒂利亞人,除了以自然景觀與葡萄酒聞名以外,更因「將砒霜作為食物」而廣為人知。
19世紀初的 Herzogtum Steiermark 舊景
在當時,Styrian 定期食用砷,認為砷可以改善膚色並促進呼吸系統健康。
他們會在咖啡內加入少量的砷在早上飲用,起初,每週服用扁豆大小的量,但後來開始慢慢增加用量。有文字記載,Styrian 在短期內並沒有對砷產生副作用或症狀,停止食用反而會出現嘔吐和胃痛等現象。一名老人一天服用至少四顆稻穀大小的砷,這個劑量足以在數秒鐘內使一個正常成人死亡,但老人卻安然無事。
醫學研究認為,這可能是因為 Styrian 已經對砷成癮,和吸毒成癮者戒斷症狀的方式相似。
會食用砷的 Styrian
除了醫療,砒霜也被當作女性美白聖品
他們的「食砷傳奇」在十九世紀傳入歐洲,當時有多達 15 - 20% 的人感染梅毒,在發現青黴素以前,醫生會使用砷化合物為患者進行治療。
在英國伊莉莎白 Elizabeth 時代,加入白堊石粉和醋的砷,更被拿來作為女性美白產品使用,認為能有效提亮膚色,白色粉末能使肌膚看起來更加白皙,除了塗抹在臉上以外,更鼓勵口服,化妝品公司甚至在廣告中以 Styrian 作為宣傳噱頭,就可知當時 Styrian 「食砷者」的流行程度。
挑選化妝品的女性
針對女性的含砷化妝品廣告
到了維多利亞 Victoria 時代,砷在作為染料、塗劑上有優異的表現,因此被用來製作優雅的綠色連衣裙,這些連衣裙在當時蔚為流行,需求量極大。但工坊人員因為長期吸入、接觸砷有致命危險,穿著含砷服飾的人也有健康上的嚴重危害。
砷被用來製作綠色連衣裙
不僅女人,男人也為砒霜著迷
在愛美的 Elizabeth 時代,男人也會用砷修飾膚色,而據當時的「科學家觀察」,砷不僅沒有對 Styrian 造成傷害,並且他們似乎「身體大多強壯、健康,勇敢、好鬥、性慾高漲」,這也成為男性為砒霜著迷的原因,他們相信食用砷不僅可以維持健康,還能增加男性雄威。
(左)針對男性與女性的含砷化妝品廣告、(右)人們公開展示砷的好處
但很快的,隨著危害浮現,砷被證實對健康有巨大損傷,使用砒霜作為毒藥的行為也被嚴格執法,這才終於讓這場「砷食傳說」畫上句號。
正如很多曾經紅極一時的全民風潮,如今再回頭看,竟是那樣的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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