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重新翻拍的動畫片在近年形成一股風潮,新的影像技術不僅讓孩子認識這些歷久不衰的經典,更讓大人懷念童年聽故事的美夢。甫上映的迪士尼動畫《Jumbo 小飛象》的主角Jumbo,在故事中用它特有的大耳朵飛翔作為特技,為馬戲團吸引無數人潮見證奇蹟,充滿教育意味與動物保護理念的結局劇情令人動容。
讚嘆鬼才導演 Tim Burton 為《Jumbo》打造華麗精緻的視覺效果,我們同時也好奇最早期《Jumbo》的劇本原型從何而來—藏著揪心的真相,了解大螢幕上楚楚可憐的 Jumbo 的生命歷程,其實不難發現,那些我們所熟知的動畫故事或許都未呈現其黑暗之處。
# 《Dumbo》from the Jumbo
改編自1941年同名動畫電影,《Dumbo》時隔 78 年後再次上映。導演 Tim Burton 接受《Los Angeles Times》訪問時提到,這次的新版劇本在保留初始劇情之外,更將故事發展延續到馬戲團文化本身。
「我從來不喜歡馬戲團圈養並訓練動物的行為,更不喜歡小丑及種種不怕死的特技,但馬戲團集合許多不適應正常社會、甚至被視為異類的人,他們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家園,這也是一種浪漫,而我深深為此感到著迷。」
以作品宣告自己對於題材的立場與態度,然而這番言論其實更像是呼應 Dumbo 故事原型的非洲大象「Jumbo」的真實歷程。真正的 Jumbo 沒有大耳朵、更沒有逆轉命運的神奇才華,親眼看見父母被獵人屠殺後,Jumbo 被轉賣給巴黎動物園。那時的動物被當作賺錢的商品、物件,生物最基本的尊重與照護都被剝奪,加上當時的遊客也沒有動物保育的知識,他們丟硬幣、垃圾給 Jumbo,沒有好好被餵養的牠飢不擇食,更讓虛弱的身體健康每況愈下。
無精打采又瘦弱的動物無法吸引遊客,因此 Jumbo 前後被巴黎動物園、倫敦動物園轉賣。在英國幸運遇見馴獸師的細心照料與命名,成為大人小孩的寵兒,更受維多利亞女王的喜愛。然而青春期性情大變的 Jumbo 最後被轉送去美國,並在一次巡迴演出的路上,被高速駛來的火車當場撞死。
Jumbo死後被視錢如命馬戲團老闆 P.T Barnum 解剖做成標本。發現這個馬戲團的活招牌肚內都是硬幣、鑰匙和石頭,曾是「全球最著名的大象」的 Jumbo 完結牠短短 24 年的壽命。
#Not only animals, but human……
動保意識抬頭後的現在,不少人看完 Jumbo 的真實故事相當不捨。然而一樣是備受全球歡迎的動物故事《Winnie the Pooh小熊維尼》,關於真相的殘酷事實卻是發生在原版作者 Alan Alexander Milne 與其兒子 Christopher Robin 身上。
一樣是近年推出的真人動畫電影《Goodbye Christopher Robin 再見克里斯多福.羅賓》,敘述的正是《Winnie the Pooh》純真童話背後的現實情節。延續電影中親子之間難以割捨、難以表達的愛與在乎,作為故事的主人翁原型,Christopher Robin 在現實直到晚年才意識到這部紅遍全球的作品,到底為什麼會造成他一輩子的陰影。他在自傳《Enchanted Place》的結尾寫道:「當我三歲時,我父親也三歲;當我六歲時,我父親也六歲—他需要透過我來逃離50歲。」
Christopher 幼時便擁有有許多動物玩偶,例如驢子、老虎、袋鼠、小豬,最喜歡的便是一隻叫做 Edward 泰迪熊,他會和他們講話、編故事。以兒子玩玩偶的過程作為靈感,Milne創作了一首童詩、隨後更出版詩集,並在短短八週就大賣超過五萬本。
但在 Christopher 記憶中他與這些絨毛玩具玩耍的每一天,都早已無法和他爸爸筆下的故事分開。即便他曾經在青少年時期以此為傲「非常刺激,讓我覺得自己很偉大、是個重要人物,」,但也因這部作品在寄宿學校求學時被推下樓梯,受到同儕殘酷的霸凌。自傳《Enchanted Place》回憶這段成長歷程時寫道「在家時,我仍然喜歡(這個角色),時常驕傲自己與他同名,並沈浸在隨之而來的榮光中。但在學校裡,我開始討厭他,越長大就越討厭他。我父親知道這件事嗎?我不清楚。」
童話故事般情結未必呼應真正的現實,在《Dumbo》、《Winnie the Pooh》的可愛主角被做成公仔販售給影迷粉絲的同時,或許我們該給自己機會了解更多電影以外的生命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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