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保養與美妝技術越來越進步,「凍齡」早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即使外表維持著年輕外貌,人們卻對年齡依舊保有刻板印象,許多演藝圈中保養得宜的30代、40代女明星,常常因為打扮青春、少女感,就引來「裝年輕」、「都幾歲了」的惡意批評,好像到了一定年紀,就必須放棄嘗試很多事,而這樣的既定印象,除了在華人社會中能看到,也隱藏在日本的各個角落。
『年齡歧視』
在日本,有個詞語叫做「年相応」,意思就是與年齡相符,原本多是用來形容一個人隨著年齡增長,自己內在也有相對應的成長,但後來也演變出與年紀相符的服裝、外表等運用,間接地造成了對年齡的既定框架,這樣對於年紀非常講究的日本人,自然也產生了對於年齡的『歧視』。
「過了25歲還穿迷你裙,有點不恰當吧」
而「年齡歧視」最常出現的就是在服裝穿著上,原本日本對於外表就存在著極為注重的潛規則,很多女生都表示她們不化妝就不敢出門,而年齡的框架更是處處限制著服裝打扮的選擇,10幾歲的青少年,千方百計讓制服裙越短越好,過了20歲開始穿上露腿的洋裝跟短裙,但25歲之後,大家都非常有默契的將短裙收好,換上優雅的長裙。
如果問她們理由,或許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沒有為什麼欸,就是身邊的朋友都不這麼穿了。」
「感覺社會的風氣就是過了25歲就必須要變得成熟、端莊、得體。」
「到了20代後半,自己逛街時也會默默放下荷葉邊、蕾絲、蓬裙那類服裝。」
在男性的眼中,也會覺得年紀到了還穿短裙的女生,有點在「裝可愛」或是「可能想法還不成熟」。除此之外,也可以在雜誌或品牌廣告上看到這樣的標語:「與年齡相符的服裝」、「30代的女子流行」,不只是個人的意見,而是整個社會都在「指導」你該穿什麼,雖然有時是為了讓服裝可以應對正式場合的好意,但無疑也是一種無形束縛。
「雜事永遠是最年輕的一手包攬」
除了服裝之外,職場上當然也有年齡歧視,「『倒茶水就給最年輕的新人社員去做。』儘管新入公司的確必須多做多學,但有時候明明一堆雜事抽不出空,卻要給那些無所事事的老鳥跑腿,真的很不公平。」
有時候,也會聽到這樣不公平的對待:「雖然A提的方案比較好,但他太年輕,還是用資深員工B提的意見吧。」、「都已經30幾歲了,這種事還辦不好嗎?」明明職場應該要以能力為主要考量,卻仍有用年紀來評斷一切情況的不公待遇。
「上了年紀就必須放棄年輕世代的嗜好」
「都幾歲了還在看漫畫、打電動。」
不只在日本,就連在台灣也常聽到這樣的話,好像許多童年或青春時代的嗜好,成年後就變成「幼稚」,就連上了年紀的人,如果嘗試了時下年輕人的流行事物,也會被認為非常奇怪或愛趕熱潮,先前有不少40、50代的中年大叔開始在高中生愛用的App「TikTok」上發布短片,就引來年輕一輩「一點都不有趣」、「看不下去」的批評,不只上對下的歧視,年紀輕的人也對年長的一輩有著既定的想法,不希望他們跨過那道年紀界線。
「20 多歲的夢想,讓你光芒萬丈,30 多歲的夢想,讓你黯淡無光。」
來自日劇《四重奏》中的這句台詞,也道出了年齡對想法的框架與歧視,雖然社會總是不斷鼓勵每個人都應該勇於追求夢想,但那是不是只限於年輕人呢?似乎到了一定年齡,就說不出「夢想」兩個字,只能踏實、穩重、「認命」的過生活。
「如果有人過了40歲跟我說他想辭職開公司,我會覺得他大概是瘋了。」
「10歲是夢想,20歲是理想,30歲是空想,到40歲就是妄想了。」
我們也都曾有「10幾歲認真讀書、20幾歲衝刺努力、30幾歲成家立業」這樣的既定想法,但年齡是一種指標,而不該是種束縛,你可以照著指標前進,當然也有選擇自由,穿上短裙、繼續看漫畫,最重要的是,別將年齡做為評斷他人的標準。
Photos : 日劇《カルテット 四重奏》《エイジハラスメント》《東京タラレバ娘》
Cover via:《東京タラレバ娘》
Art Design: Al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