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 Netflix 上追完了一部新影集《After Life》,很久沒看到像這樣上一秒讓你哭著感嘆人生,下一秒卻讓你笑著揶揄人性的作品。編劇與主演是英國很有名的喜劇演員 Ricky Gervais,他滿臉橫肉,看起來是個脾氣很差的微胖大叔,講話也是以尖酸刻薄的黑色幽默出名,但在這表面的凶神惡煞之下,卻藏著一顆溫柔而善良的心。在《After Life》中,Ricky Gervais 飾演一位中年喪妻的陰鬱男子 Tony,這個角色設定,讓他把一貫的細膩洞察力與「機車風格」發揮得淋漓盡致。
「既然隨時可以自殺,那就放心當一個機車的人吧。」
故事從一個在醫院錄的影片畫面開始。
頭髮因化療掉光的女子 Lisa,正神采飛揚地對著鏡頭說話,而說話的對象,是她的丈夫 Tony。Lisa 滔滔不絕地提醒著 Tony 該如何洗碗時整齊地堆疊碗盤、什麼時候應該要倒垃圾,什麼時候又得記得餵狗吃飯,因為她知道自己走了之後,根本是生活白癡的 Tony 可能會活得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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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畫面切回 Tony 安靜的日常生活中。這時他已經是獨自一人,身邊只帶著一條狗,Lisa 已經離開。
自從深愛的老婆死去後,Tony 終日鬱鬱寡歡,曾經嘗試自殺,最後卻因為狗狗的警覺叫喚而暫時放棄。「做一個好人,讓你值得你的狗。」Ricky Gervais 曾經這麼寫到,對他來說,狗是我們最純真最忠心的朋友,很多時候甚至比人類還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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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未遂的 Tony,心中出現一個想法:「既然隨時可以自殺,那就放心當一個機車的人吧。」他變得憤世嫉俗,說話尖酸刻薄,再也沒力氣去討好任何人,也不再擔心對人說出尖銳刺耳的「真話」。他覺得這世界太糟糕,人性也太噁心,而他這樣一個隨時都可以去死的人,實在不欠這世界什麼,也覺得沒什麼好怕的了。
我們不必對壞人客氣,但也別忘了對好人心懷感激
起初,跟著 Tony 遊走他的日常生活實在很爽,看著他面對青少年搶匪時完全不怕死地羞辱對方,或看著他不顧爭議威脅要殺死欺負姪子的小屁孩,就覺得他根本是「負能量超人」,做遍我們不敢做的事,說淨我們不敢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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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子一天天過下去,隨著 Tony 人生開始出現新的人物,我們和他都慢慢發現,這種不怕死也不顧他人感受的厭世態度,其實大有問題。
許多意想不到的人在 Lisa 死後,命運般地走入了 Tony 的生命:溫柔卻悲傷的毒蟲、心地善良的妓女、養老院認真工作的護士、充滿幹勁努力工作的年輕同事、每天都到墓園和死去丈夫聊天的太太,還有他因為記者工作關係而認識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他漸漸發現,雖然當個刻薄帶刺的人「報復」一切很過癮,但這世界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壞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被他那樣對待。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在他知與不知之間,都將他淌血的傷口一點一滴的療癒,指引他跨越喪妻之痛,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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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Life》的故事非常真實,人物對話針針見血,尖刻中藏著溫柔,悲傷中藏著希望,黑暗中藏著幽默,讓人上一秒哭,下一秒笑,看完後整個心情如在暴雨中開懷大笑後般輕盈澄澈。最近若不知道要追什麼劇,不妨看看《After Lif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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