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道具有1800年歷史、由羅馬人建造的石牆,我們來到東倫敦。在現代,東倫敦是潮流、時髦的代名詞,但回到一百多年前的倫敦,在工業革命發展至頂峰的維多利亞時代,因為倫敦湧入大批外來人口,其中不乏收入微薄的移民,東倫敦成為大英帝國繁華底下,被人忽略的陰暗角落,而當年震驚世人的開膛手傑克連續殺人案,也在這樣的背景下展開。
#妓女生活
深受浪漫主義包圍的維多利亞時期,對中上層社會的女性來說,是一個深受壓抑、被禮儀束縛的時代。那麼對下層社會的女性來說,日子當然又更為艱辛了。或許你會好奇,生在維多利亞時代,一個女人要獨立養活自己有多難?答案是,非常難。身為女人若是沒有家庭,最常見的工作是到有錢人家中當女傭照顧他們的孩子,然而孩子會大,因此女傭遇上中年危機是再常見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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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倫敦經常有水手進出,因此這批水手也成了東倫敦妓女的主要客源,為了掙得當晚的住宿費,許多妓女晝伏夜出,在St Botolph教堂四周走動(因為站著招攬生意是違法的),因此若有客戶上門,他們會在教堂外一起繞圈散步一會兒,邊走邊談妥交易。
一般來說一次可以得手四便士。四便士(就當時的幣值來說,一英鎊等於240便士),四便士可以讓你睡一晚多人房,八便士則可以讓你擁有獨立房間。如果當天你的生意不佳,有一便士的話至少可以讓你坐在室內,但不准趴下,只有付兩便士的人才有資格趴在酒吧休息。
但由於生活潦倒,許多妓女都會染上酒癮,對她們來說,酒精是人生唯一的出口,然而在飄飄然的感覺退去之後,那些暫時的出口往往只會將她們拖往更深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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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機
由於這宗連續殺人案件至今兇手成謎,他所犯下的罪行數量也眾說紛紜。雖然1888年7月7日陳屍於東區白教堂的Martha Tabram多被認為是第一位受害者,但由於作案方式與其他受害者有異,因此另一個說法更傾向於將Martha Tabram案件視為啟發開膛手傑克作案的開端。由於英國報紙開始普及,升斗小民也能識字。殘忍的兇殺案,引發媒體嗜血報導,渴望被關注的開膛手傑克,或許因為此案滋長了他的犯案動機。
#第一案:Mary Ann Nichols
由於個人酗酒問題與丈夫日生嫌隙,導致最後分居的Mary最初還有地方可以住,但由於丈夫發現她私底下從事性交易後,斷她金援,因此她被迫走上全然自力更生的艱辛道路。也是因此,她成了開膛手傑克底下的第一位犧牲者,在1888年8月31日日陳屍在Bucks Row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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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獨自露宿街頭是十分危險的。舉例來說,他人可能會因為你腳上的靴子而取你性命。這也是為什麼許多妓女需要天天在外遊盪,掙取當晚的住宿費(以及酒費)。
#第二案:Annie Chapman
因為大女兒腦膜炎過世,加上新生兒子天生殘疾的打擊,Annie與其丈夫陷入了酗酒危機,最終導致兩人在1884年分居。流落到白教堂一帶的Annie,原本遇上一位願意資助她的男子,但在資金終止外加得知丈夫過世消息後,Annie走到了生命的灰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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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過世前的一個星期,她在外與一位叫Eliza Cooper的女子因為未歸還肥皂而打了起來,自此身體有些不適的她,在案發當天,因為沒錢買食物、付房租,因此接連出門兩次,就在第二次出門後,她被人發現陳屍Hanbury Street 29號公寓後方籬笆。
#第三案和第四案:Elizabeth Stride、Catherine Eddowes
同樣發生在1888年9月30日的這兩宗案件,相隔只有45分鐘。比較不一樣的是,Elizabeth Stride只有一處致命傷,有一派的說法是,這是因為開膛手傑克作案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打斷之故。當時,Workers' Club服務員Louis Diemschutz牽著小馬到了後院,因為光線不佳以為躺在地上的是自己喝醉的老婆,於是找人來幫忙抬妻子,卻意外發現受害的Elizabeth St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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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批警力蜂擁至Elizabeth Stride事件發生地的時候,位於現在一所小學外牆旁的Mitre廣場,發生了第四起案件,令人扼腕的是,死者Catherine Eddowes原本因為跟女兒討錢失敗,借酒澆愁被警方帶回去看顧,酒醒後在半夜堅持自己沒事可以離開後,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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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東北方的Goulston Street前進,會看見一排鐵門上滿是塗鴉的房子,這裡在當時曾是猶太人的聚集的地方,也是在這裡警方發現了疑似開膛手傑克留在牆上的字跡以及沾了Catherine鮮血的圍巾。
#第五案:Mary Jane Kelly
最後一案發生在1888年11月9日,不同於之前幾位居無定所的妓女,Mary Jane Kelly被人發現陳屍在自己的房間。但也因為這次的作案地點在室內,與過去相異,以及兇手的手法不如之前熟練,因此也有人認為這並非出自開膛手傑克之手。無論真相如何,自此之後,開膛手傑克的蹤跡無緣由地就此消失在東倫敦街頭,恢復平靜的倫敦暗夜似乎也不再那麼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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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百年後眾人的眼光多聚焦於手染鮮血的開膛手捷克,但在深入了解受害者以及當時性工作者的背景後,在行走的當下,會少了點走馬看花、多了點對過去社會現實的思索與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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