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改編自作家 Stephen King 暢銷恐怖小說的電影《It》上映,那個帶著詭異妝容的紅氣球小丑,喚醒了觀眾內心深層的恐懼,也讓原本應該是帶給眾人歡笑的小丑形象,蒙上一層邪惡恐怖的氛圍,但其實,這並不是第一次小丑帶給人不光彩的觀感了,1970年代,美國的連環殺手「 Killer Clown」,白天,他以小丑的扮相娛樂小孩,夜晚,他則化身成惡魔殘殺無辜。
「 Killer Clown」
1978年12月11日,在藥局打工的15歲少年 Robert Piest ,在告知家人要去面試一份新工作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家,他的家人報警之後,警方循線調查之後,發現建築公司的老闆 John Wayne Gacy 似乎正是 Robert Piest 生前最後一個接觸的人。
他們來到 Gacy 的家,空氣中隱約察覺一絲絲腐臭味,接著,警方便在閣樓發現了約20多具不齊全的人類遺骨,這名隱身在「良好市民」面具下的連環殺人犯,才終於曝光他的邪惡真面目。
父親造成揮之不去的童年陰影
是什麼原因讓 John Wayne Gacy 成為一名連環殺手?在他被逮捕後,被診斷出帶有強烈的反社會性人格,而形成的原因或許要回溯到他的童年時期。
John Wayne Gacy 出生於1942年的芝加哥,他是家中三個小孩的第二個,也是唯一的兒子,但從小到大,他的父親總是看他不順眼,老是將他與其他小孩做比較,更是動不動就大聲斥責、用皮帶鞭打,甚至當 Gacy 被同儕欺負到住院、出現癲癇症狀,他的父親也覺得這是他為了博取同情而做出的行為,這樣的緊繃的關係,也讓 Gacy 心中留下了陰影。
善良小丑面容下的殺人衝動
1964年,Gacy 開始了在鞋業的工作,並加入青年商會,也結了婚,事業家庭兩得意的他,卻被同事的兒子控訴性侵,原來 Gacy 曾多次誘騙青少年到家中,實施同性戀的「科學研究」,事情曝光後,他被捕入獄,但這並沒有削減他對同性男孩的喜好,反而為之後的罪刑埋下了種子。
出獄後,Gacy 開始了自己的建築事業,從小型裝修開始著手,他同時也活躍於社區活動,加入政治黨派為社區服務,還在「小丑俱樂部」團體自創了一個小丑角色「Pogo」,為兒童們表演,參加募款餐會,在其他人眼中,他無疑就是個善良、合群、愛助人的「優良市民」。
在 Gacy 積極參與慈善及社區活動的同時,他的魔爪正伸向附近的人。一開始,他邀請年輕男孩們到自家發生性行為,直到1972年1月2日,一次意外,開啟了 Gacy 的殺人慾望。
Gacy 在公車總站認識了一名叫 Timothy Jack McCoy 的15歲少年,他帶著對方在市區觀光,更好心收留對方一晚,但第二天起床時,他看見 McCoy 拿著一把菜刀,站在他的床邊。嚇到的Gacy 急忙從 McCoy 手中搶過刀,卻不慎被劃傷手臂,他氣得對 McCoy 拳打腳踢,甚至搶過刀子,瘋狂砍殺 McCoy,直到他沒了呼吸。
之後,精疲力竭的 Gacy 想到廚房找水喝,卻看見桌上擺了雞蛋與培根。原來,McCoy 是想做早餐來致謝,才到臥室叫他起床,沒想到卻被誤會。但這起意外卻讓 Gacy 在過程中獲得快感。他表示:「那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死亡能給我帶來最大的快感。」
後來,Gacy 就像是被開啟了殺人模式一般,白天,他是友善親切的好好先生、歡樂小丑,晚上,他內心的惡魔現身,誘騙年輕男孩,性侵之後殺害,並將屍體埋在家中的地下室,用石灰及水泥掩埋。
曾有好幾次,Gacy 都被警方調查詢問過,但都沒被真正列為嫌疑犯,或許是他給人事業有成、善心助人的形象太過強烈,導致沒有人會將他視為幕後兇手。最後, Gacy 在六年間殺害了至少33位青少年,於1994年被處以注射死刑。
每個人通常都帶有好幾種面具,面對職場的客套、面對家人的放鬆、面對自己的坦誠,我們往往無法得知對方是否帶著不懷好意的面具,儘管如此,這些面具也成了我們辨識他人的工具,熱心從事公益活動的人就會給我們「好人」的印象,老是提反對意見的不合群分子就貼上「難搞」的標籤,但是,事實真的如此嗎?有時候慈善募款反而成了不肖商人逃稅的方式,老是不合群的人或許才是將情勢看得最清楚的那位。
John Wayne Gacy 的小丑裝扮掩飾的不只是他的邪惡面孔,也掩蓋了眾人明辨是非的能力。或許現在世界某地,仍有披著良善面容的「殺人小丑」,伺機尋找下一位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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